又都觉得拗口,便逐渐改成了楚宫。楚宫与照青宫规模更大,建筑风格也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里规矩规矩森严,纪律严苛。都是吃人的地方。傅凌秋没心思怀念,直接去了川穹殿侧殿去处理政事。金铃子在殿前等候,见他便行礼道:“殿下要是再不回来,某人就要无法无天了。”傅凌秋笑了:“我座下最无法无天的就是你了。”傅凌秋对几个心腹简直是纵容,纵容到说出去没人信的地步。他不在意,有能力且忠心的人,就是值得自己更多的耐心和尊重。金铃子面露不满之色,问:“那你猜,他现在在干嘛?”傅凌秋想了想:“北明能让他去鬼混的地方太多了,反正不在殿内就是。”金铃子:“他刚才花高价把你的笔卖给了慕浅浅。”傅凌秋:“??”金铃子接着说:“当时慕浅浅和二殿下在一起,钱是二殿下出的。”“但二殿下的钱又是从你那里拿的。”傅凌秋:“……赔了夫人又折兵。”金铃子闻言竟浅笑了一瞬,重复道:“陪了夫人,才折兵。”傅凌秋:“……”金铃子侧身让开,说:“属下告退,有事喊我。”傅凌秋:“别走远,可能等会就叫你。”金铃子停下脚步,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我尽快。”傅凌秋皱眉:“什么?”金铃子一脸正经:“殿下玉手尊贵,此次回来我已给你备了新的笔,这些我也去卖给慕浅浅。”傅凌秋:“……无法无天。”金铃子离开了,丢下一句:“我卖的便宜。”傅凌秋连连摆手让她快走:“就算这样我也不会觉得你很善良。”“等等,”傅凌秋又忽然喊住她,问,“傅子廖呢?”金铃子眼神转了一个方向:“谈情说爱呢。”傅凌秋:“……”算了,傅凌秋转身进了殿,糟心的事太多了,也不能事事计较。殿内公文堆积如山,四个时辰天都黑了才解决完。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但明日还是需要召集些人来商讨一下。刚准备离殿,就有人来报,说晓来风来了。傅凌秋忽地一怔,让他进来了。晓来风一身红衣格外显眼,身后跟着四个人,皆是怀抱公文。傅凌秋对这场面竟然莫名地熟悉。
晓来风与他见礼,起身的一瞬凤眸流转,看着他笑道:“殿下?”“你看我的眼神,好不清白啊。” 这大喜的日子你就别来了傅凌秋:“……”多少年没听过晓来风这毫无礼义廉耻的话了,傅凌秋竟然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晓来风一边让人把公文放在他的桌子上,一边接着说。“殿下像是与我许久未见,相思病重。”“相思病重”这句,傅凌秋最近听得太多,瞥了他一眼:“金铃子每天都在告你的状,我很难不忽视你的存在。”晓来风微微低头,凤眸微抬,竟是无限柔情:“那还要多谢她了。”“旁人在殿下这里可没这被日日思念的待遇,惶恐惶恐。”听惯了他的骚话,傅凌秋早就免疫,等旁人离开,才随手拿来一本他送来的公文。随口问:“最近又在和哪家姑娘谈情说爱,公事都不管了,留给我这么多。”晓来风:“冤枉啊殿下,这些都是弹劾我的奏章,我要是全都自己处理了,怕有人拿此做文章。”“伤了我与殿下多年的君臣之义。”傅凌秋翻了一本又一本,上面把晓来风的罪证罗列得十分整齐,有理有据,甚至还有人证物证。傅凌秋叹口气:“不必在意,你我本就没有感情可言。”“以后还是得注意,怎么会让人拿出这么多的证据,是不是心慈手软没处理干净。”晓来风听命于自己,他所做的事都是自己授意。有些碍于身份,不便于他直接做的,都会让晓来风以个人名义去做。在外人看来,只是晓来风恃宠而骄,狐假虎威,也没有谁敢明摆着说是他的不好。而晓来风对于背锅这件事,也做得不亦可乎。他说会让他有一种他才是北明老大的感觉。晓来风点点头,佯装受教道:“属下不过一介柔弱书生,见不得血腥,下次一定处理好,不再让殿下费心。”傅凌秋又翻了几本,内容也都大差不差,也不想再管,说:“自己处理。”晓来风点头:“好的呢,公主殿下。”傅凌秋:“……”气氛瞬间凝固,晓来风笑着侧身,把傅凌秋随手扔过来的公文躲开。动作娴熟至极。傅凌秋:“滚。”晓来风不滚,道:“二殿下说你最近脾气好到诡异。”傅凌秋:“是他疯了。”“他现在在干嘛,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晓来风:“殿下不是说,让他听我差使吗?”傅凌秋起身往外走,闻言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让他和我决裂了?”“那倒不能,”晓来风跟在他身后,“二殿下又不傻,谁与他最亲他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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