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风颔首:“蒋太守客气,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太守莫怪。”蒋临佑又请晓来风上座,后者并没有推辞,落座之后便直奔主题:“我来此地是想问太守,是否知道秋心石一物?”蒋临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但没猜错是有目的而来的,于是回答:“有。”“但不给也不借。” 殿下,就中了奴家的美人计吧~傅凌秋:“……”“太守还真是直爽,不给也不借,那卖不卖?”这句话在意料之外,蒋临佑带着淡笑抬头:“那大人能给出多高的价格?”傅凌秋:“太守能提出的最高价。”蒋临佑和晓来风对视,后者面上明明带着笑,但眼里却尽是冷漠,似乎还有一丝愤怒。蒋临佑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惹不起也没人敢惹,哪怕他直接上手抢,自己也只会毫无还手之力。现在的情况仍在僵持,蒋临佑忽然笑了:“哈哈哈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大人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要的那不就是殿下要的?殿下在北明想要什么东西还不是易如反掌?”“我且让人去取,大人就安心等待便是。”傅凌秋依旧似笑非笑:“敢问需要等多久?”“秋心石在专门的地点又有专门的人看管,需要三天时间,大人莫心急。”傅凌秋哼笑一声,“确实久,那这几天就再府上叨扰了。”蒋临佑堆着笑脸:“卑职荣幸。”几人并未多说话,蒋临佑为两人安排了住处后便告辞。沧藉扮做侍卫跟着傅凌秋,关上门后就忍不住了。“这蒋太守到底什么意思?一会不给一会儿又要给的?”傅凌秋看房间虽然简谱但还算干净,就在桌边坐下,说:“他刚开始不给才是真心的,后面说那些估计只是拖延时间。”“拖延时间?”沧藉不解,“哥哥还是觉得他不想给?傅凌秋忽然笑了:“不好说,不过第一次来俞川,要出去逛逛吗?”俞川是个小地方,街上算不得热闹,但民风淳朴、气氛很和谐。两人只是单纯逛了半天,回府的时候还看到管家领着一队人从侧门进去。沧藉:“这一天还真是忙,进进出出的不停。”两人一直注意这府上的动作,自从两人出来后就见了几波从府里出来的人,看样子是不打算短时间内回来了。傅凌秋:“只怕其中另有隐情,其主要目的恐怕不只是秋心石。”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主要的还是要从蒋临佑口中问出。但蒋临佑现在对两人的态度算不上好,恐怕也不会多说。
晚饭时间,蒋临佑宴请来宾,摆了酒席为傅凌秋接风洗尘。席上瓜果美酒,乐声绕梁不绝。蒋临佑一直在说客套话,面上是十分热情,一直堆着笑,但真的心思傅凌秋两人也不是看不出。傅凌秋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场合,便直接问蒋临佑。“蒋太守可知道前不久蔡玉族火灾一事?”蒋临佑倒酒的动作一顿,但即刻恢复正常,长叹一口气,很是惋惜。“听说火势很大,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啊。”他语气平淡,没了刚才的虚情假意,显得真诚了不少。傅凌秋接着问:“点这些总觉得此次火灾来的太过蹊跷,蒋太守慧眼能辨,不知对此时可有头绪?”“折煞下官了。”蒋临佑赶忙将酒杯放下,向傅凌秋作揖,“太子殿下都拿不准的事,下官又怎么能妄议。”“说不准就只是天灾呢。”傅凌秋颔首浅笑:“太守莫紧张,我只是与太守随意聊聊。”蒋临佑勉强笑了笑,又说:“大人来一次不容易,下官特地招了本地有名的歌姬舞女,为大人献上一曲。”“还望大人不嫌弃舞曲粗鄙,勉强一冠。”原来进府的是写歌女舞姬啊。但傅凌秋不好这一口,刚想拒绝,蒋临佑就已经让人带了上来。想想还是没拒绝。毕竟接着晓来风的身份,而又有谁不知道晓来风风流好财?若换成寻常官员,恐怕早就抬上了金银珠宝,美人也在榻上静候了。曲子换了较为欢快的,胡笳声响中舞女款款入堂。歌女皆身着统一服饰,戴着面纱,露着纤细的腰身,脚上挂了铃铛,一步一响。身上的配饰繁多又不杂乱,踩着节拍舞动起来,发出清脆又不吵闹的碰撞声,与乐声相辅相成。堂中欢乐一片,傅凌秋只觉得如芒在背,不自觉低下了头,又接着喝酒的空隙瞥了一眼主位上的蒋临佑。好巧不巧,蒋临佑也在看自己。忽然的对视并未让蒋临佑尴尬,反而是对傅凌秋报之一笑,又自然地转开目光。这样一来,倒显得傅凌秋做贼心虚了。傅凌秋放下酒杯,就见余光中似乎有人走近,待抬头后来人已经走到了眼前。傅凌秋来愣了一下。舞女向傅凌秋抛了个媚眼,扭动着腰肢跌坐在他案前,朱唇抿着酒杯向他靠近。傅凌秋顿时一脸厌恶,伸手夺了他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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