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殿的车驾,这可是上等的殊荣。沧藉倒是在意不了这么多,因为谢圆圆已经提醒过,傅乾意是在半路上的车,现在就在里面等。沧藉面色从容,上了车。---在十五号之前,傅凌秋还需要召几人入宫,初步时间就定在了12号晚上,现下要去确定人选和宴会规格。却又找不到了晓来风的人。傅凌秋现在的时间排得很紧,一刻钟都不能耽误,现下被晓来风拖了后退,也不气,直接扣了他半个月月奉。等他和几个文官初步确定了时间和人选,晓来风才姗姗来迟。还带着一身酒味。晓来风自觉做得不妥,主动向傅凌秋作揖认错,“来迟了,自罚一杯。”傅凌秋:“……”傅凌秋不搭理他,转头向旁边的文官说了句,“改了,扣一个月的。”晓来风有些微醺,没注意傅凌秋说的一个月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迷迷糊糊跟着确定了近些天的安排。等散会了才没头没脑问了傅凌秋一句,“殿下,你把我给卖了?”傅凌秋瞥他一眼,“如果有人买的话,我自然愿意。”晓来风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徐阳城主来了,拉着我喝酒,说殿下把我许配给她了。”傅凌秋:“……那你们喝酒的这段时间也该聊崩了吧?”两人性格相像,却是意外地看不对眼。特别是徐阳城主乔琼,欣赏晓来风的脸,但一言不合又会闹掰,最后不欢而散。而散了不久,又会忘却之前的不愉快,再一起喝酒畅聊,再不欢而散。晓来风无奈点头,“已经分道扬镳了,城主她在南辰来的使者挑了几个年轻的,一边说着自己确实是地域偏见了,一边拉着他们去喝酒了。”“南辰的?”傅凌秋饶有兴趣,“南辰的人应该是今天才进城,这么快就认识了?”晓来风眼眸微微眯起,笑道:“南辰那边,殿下应该更熟悉吧,您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快了,”傅凌秋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计算着时间,“快到了。”“哦~”晓来风戏笑道,“原来尊主亲自去接的就是他啊。”傅凌秋眉毛一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晓来风才不说,傅凌秋也暂时联系不到谢圆圆,等见到沧藉的时候他在会客厅里坐得端正。傅凌秋见只有他一人,便问,“谁带你来的这里?谢圆圆吗?”“不是,”沧藉一见傅凌秋就赶忙迎了过去,“是傅前辈。”
果然,不然按照傅凌秋安排谢圆圆的,就直接送到寝殿去了。现在天已经快暗下来,傅凌秋想着沧藉肯定也没来得及吃晚饭,便让人去准备。期间把他上下打量了几圈,欣慰道:“看来闭关效果还算不错,期间也没出什么差错吧?”沧藉老实回答:“让哥哥担心了,过程很顺利,以后也不会出差错的。”一起吃过饭之后傅凌秋把事情都交给了晓来风,自己带沧藉回寝殿休息。寝宫内的汤池弥漫着盈盈水汽,傅凌秋泡在池中解乏,身旁的小案上放着沧藉带来的千里雪。水雾中带着点酒香,傅凌秋便隔着这层清透的水雾与沧藉交流。“父亲与我的意思是,年底之前便想妖界宣战。”沧藉有些意外,“会不会有些仓促?”“彼时你刚继位,就与临界大动干戈,会不会引来不满。”“不会,”这些已经在傅凌秋的考虑范围内,“我在北明掌权多年,继位也只是换一个称呼,总体而言对于北明对我,变化都不大。”“虽然我还不能直接手刃齐正修,但半年内解决妖界的信心还是有的。”沧藉思忖片刻,随即点头,“南辰与北明同属妖界,愿与北明共进退。”沧藉的态度在傅凌秋的意料之中,但他停听了之后轻笑一声,稍微挪动位置,离沧藉更近。傅凌秋伸手拂上他的侧脸,好奇问道,“你当着我父亲的面是不是也这样说的?”沧藉覆上傅凌秋的手背,露出些委屈的表情,轻叹口气,说:“前辈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之前给前辈留了好的印象,想趁此机会弥补一下,但从驿站到进宫的路上,前辈一句都不理我。”傅凌秋忍俊不禁,“他肯定在腹诽你,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你打量了个遍。”沧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好受点,“是我不够好,不能让前辈接受我。”“但哥哥放心,我会尽量好好表现,让前辈接受我的。”“没关系,”傅凌秋和他贴的很近,尽心安慰他,“他不接受你,很大一个原因是他想抱孙子。”“你说,咱们两个,是你能生,还是我能生?你要怎么努力?” 就是在上面啊“……”沧藉属实没想到这个理由,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确实,不好努力……”虽然嘴上这么说,通红的脸颊铺垫着纯情的外表,手上却诚实地将傅凌秋圈起来,毫不犹豫吻了上去。两人都很喜欢这种甜腻的吻,往来迎合,由浅入深。弥漫的水汽模糊了爱人的眼眶,温热的水拨开层层涟漪,夹杂着短暂却又连续的水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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