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要知道结果。”温峤语气不容置疑,“初赛总归进了吧?”
“……没有。”
“没有?!”
温知新头低得更低,重复道:“对,没有。”
“你一天天在g什么?尽全力了吗?”
“我尽力了。”
“是吗?你榨g你所有的时间了吗?知新,我无数次提醒过你,你不够聪明,你要拼命努力,哪怕牺牲你的睡眠,你的一日三餐,为什么你还是那么懒惰?”
指责一声声落下来,温知新仰起头,轻轻喊了声,“妈。”
那边显然愣了下,因为温知新很久没有像是喊妈妈一样喊过妈妈了。
“跨年晚会结束后,我进了医院。”
“我当时很想给你打个电话,但是我不敢,因为你不会像我朋友妈妈一样安慰我,在你眼里,我是工具,是机器,从来不是人,当然,更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我真的尽力了,这么多年,我真的尽力了。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和人交流,你知道我内向,还要给我选择一条相反的路。”
“为了迎合你们,我每时每刻都在b自己,去笑,去社交,去站在聚光灯下。这几年,我都已经分不清到底屏幕前的我是我,还是那个在芜城自残的我是我。”
“妈,爸如果问起的话,你帮我转告一声。”
“我尽力了,别骂我不努力,要骂的话,就骂我废物吧,这个我认。”
对面很久没有回音,温知新也没有等,直接将电话挂断,拉黑。
他望着天空,一团又一团云,一阵又一阵风,耳畔是楼下学生的欢声笑语。
“真好啊。”
温知新侧过身,祁愿站在yan台门背后,握着门把,犹豫要不要进去。
没想犹豫的瞬间正好被温知新撞见,温知新阔步到门前,拉开门。
“这一周我就不在宿舍住了。”
“那你……”
“白老师主持的最后一个节目要收官了,我去趟星城。”
“……那你路上当心。”
“嗯。”
温知新略过祁愿,径直往门口走,搭上门把时却又回过头,“好好准备b赛。”
祁愿一愣,还没回过神,温知新就已经合上了门。
他呆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一袋子啤酒。
当年温知新第一次主持大型活动,活动圆满结束,结束后拉着他,请他吃了顿烧烤,当作庆功宴。
那会他说,等哪天他也有机会站到荧幕前,也要请温知新吃顿烧烤。
温知新说好,还敲着桌子提醒他千万别忘了!
“我没忘,但是……”
祁愿将袋子放在桌上,“你好像忘了。”
其实大一刚开学时,祁愿很讨厌温知新。
温知新什么都有,而他什么都没有,上天把两人安排在一个宿舍,就像是故意要进行一场残忍的对b。
但是慢慢相处过后,这份讨厌渐渐消散了,因为和温知新的处处照顾相b,嫉妒显得他面目狰狞。
“你是我朋友嘛,帮忙不是应当的吗?”
久而久之,在一声声朋友里,祁愿逐渐认定了温知新这个朋友。
但是这段友情里,他经常能听到刺耳的声音。
“温知新他们一家都是装得人模人样,他爸做慈善,你以为是他心慈?算了吧,他只是享受穷人对他感恩戴德而已。”
祁愿有因为这些话动摇过,但也只是瞬间,他相信温知新不是那种人。
在赛场撞见时,他也相信是自己多虑。
直到刚刚,他动摇了。
温知新眼神是没见过的冷,不耐烦。
是因为b赛吗?是因为自己赢了他吗?
可他们,不是朋友吗……
他们是朋友吗?
四四方方的寝室里,祁愿靠着椅背,一动不动坐了许久。
突然间,手机嗡嗡振动,把他惊得抖了下。
“喂?”
“祁愿是吗?”
“我是。”
“我是主持人大赛的评委,陆学屹,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你看哪天方便?”
祁愿坐直身子,“能大概说一下什么事吗?”
“不能,必须见面谈,我只能告诉你,这对你有益无害。”
祁愿沉默,过了会又问:“那对别人呢?”
“天下没有两全的事。”
其实白榆晚的节目周末才收官,这会才周一,温知新大可不必提前那么多,但是如果再不找个地方散心,他怕是要崩溃了。
这么多年,温知新辗转各地,但主要还是集中在四个城市:梁市、台市、芜城、星城。
梁市是压抑的,台市是迷茫的,芜城是麻木的,星城是孤独的。
但只有在星城,他是被很多人在乎的。
除了白榆晚,启明台很多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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