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上,这对于钟墨来说还是太刺激了,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在睡梦中他回忆起了第一次遇见许辰安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妈妈的病来得很突然,也可能只是因为穷,没有按时体检,所以查出来就是癌症晚期,医生说时间不多了,而且越往后会越痛苦,让家里人做好准备,可能是看到钟墨年龄不大,钟墨感受到了医生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悯。
爸爸早逝,妈妈于兰一个人把钟墨拉扯大,生活只能算过得去,家里没什么存款。检查完毕,钟墨准备回家收拾东西让妈妈尽快住院,妈妈却把钟墨拉到一边,“墨墨,家里没钱,你知道的,治不起咱回家吧”。
钟墨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心里酸涩无比,开口的话却不容置疑,“妈,我知道你衣柜里有钱,先拿出来看病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于兰脸上各种情绪交叠,一时说不出话,半晌才开口,“那是给你上大学用的”。
钟墨握紧了妈妈的手,“大学的钱我会想办法,妈,你忘了你儿子学习还行,学校都有奖学金,用不着操心,你现在就好好住院治病,陪着我好吗?”钟墨的声音有些哽咽,语气里的恳求之意明显,听得于兰心里难受,于兰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决定的事没人拦得住,所以暂时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钟墨和妈妈开始了艰难的治病之旅,刚开始还能坚持,到后来妈妈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一针抗癌药要大几万,能借的都借遍了,可是医药费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填不满。钟墨白天上课,放学就去打工挣钱,小到帮同学跑腿的几块钱,大到夜场陪酒小费几千,仍然杯水车薪。
在夜场的时候因为这张脸,时常有人骚扰他,不过分的钟墨都忍下来了,老板也找过钟墨谈话,谈话间的意思很明显,既然缺钱,可以下场,很多人喜欢他这款,再加上这可怜的身世,必定会有人“英雄救美”,很快就能混出头。
那一天钟墨回家后呆坐了很久,嘴里喃喃道:“笑贫不笑娼嘛”,然后讽刺地笑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没有选择了,那时面前只会有这一条道路。
第二天晚上钟墨照常上班,很不巧,又有一个不长眼的送上门。钟墨帮别人倒酒时,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故意摸他的腿,钟墨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低头时看到男人鼓起的裤裆,心里一阵恶寒,随即想赶快逃出包厢,包厢门刚打开,就被那个男人拽了回去,“想跑,晚了”。
钟墨挣扎着喊道:“我不下场”,那个男人却不依不饶,“多少钱,你说个数,都到这个地步了,就别装纯了”,钟墨仍然坚持,包厢里的人都在看热闹,于是男人恼羞成怒,一拳打在钟墨脸上,漂亮的脸蛋上顿时染上可怖的红痕,男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当婊子还立牌坊,不让操是吧,那我打你几拳泄泄火”。
许辰安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其实不常来这种地方,不过有钱人喜好什么的都有,他受邀而来,刚从他们包厢出来路过就听见了嘈杂的声响,望向包厢里看见了一张让他心动的脸。
钟墨永远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时他带给许辰安的震撼。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美得不可方物,脸上的红痕和坚定的眼神使他看起来既脆弱又坚韧,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任何人都休想玷污他。
许辰安决定保护这朵莲花,也想亲手摘下这朵莲花,于是推开包厢的门,走进了钟墨的世界。
钟墨眯起眼看着走进来的许辰安,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所有人的焦点也一下子转移到许辰安身上。许辰安淡淡地开口:“放过这个人,你开条件”,男人笑出了声,“跟我玩英雄救美那套,我要一个亿你给吗?”
许辰安想了想,“他值得,但是你不配”,然后一脚踢在男人胸前,男人被踹飞出去,躺在地上疼得惨叫,紧接着许辰安走到男人面前,脚放在刚才踢的伤口处用力踩了下去,同时许辰安的声音随之响起,“刚才说让你开条件是给你个台阶下,既然不想要这个脸,我成全你”,随后拿出来一叠现金洒在男人的身上,“给你的医药费,想后续找麻烦随时奉陪”。
钟墨一直注视着许辰安,直到许辰安走到他的身前伸出了手,那一刻的许辰安像神只。钟墨搭上了许辰安的手,站起来时另一只手触摸到了许辰安的胸膛,随即别扭的向后退了一步,跟在许辰安的身后出了包厢。
许辰安给钟墨找了间空的包厢,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许辰安先开了口,“脸上的伤要去医院,请个假吧,现场的情况我可以帮你跟老板解释”。钟墨点点头,顶着这张脸确实上不了班,给老板发了个微信,钟墨抬头认真地说道:“今天的事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顿了顿,许辰安问道:“很缺钱?”钟墨扯出了个惨兮兮的笑,无奈地说:“确实很缺”。随后许辰安的声音像惊雷般在钟墨的心上炸开,“跟我怎么样?”钟墨定定地看着许辰安,眼神里有震惊,却也有一丝解脱,许辰安看不懂。
许辰安以为是自己把钟墨吓到了,毕竟他看起来那么纯白无瑕,刚想开口再说什么,钟墨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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