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连忙毕恭毕敬地接过。
“好了,今天这日子就别生气了。”齐老夫人走到齐明德身边坐下,抬手放在他背上一下下顺气,她转头望向齐颂,历经风霜的脸上依稀能窥探出年轻时是怎样一幅好容貌,鬓间的几根银丝也掩盖不住经岁月沉淀的端庄优雅气质。
“我相信齐颂会改的,对吗?”
这种回话的时候,齐颂才能开口,他连忙表态,“爷爷,奶奶,对不起,我知错了。”
“这段日子是我犯浑了,是我贪玩,我马上断掉和他的联系,以后不会再犯了。”
“都是我的错,您今天生日我还惹您生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齐颂心底觉得什么东西要抓不住了,只想快点脱身。
他下了一剂猛药,“爷爷,您消消气,让外面那么多客人等着多不好,我答应您,过了今天我就去部队,一定好好改造,您看成吗?”
这句话算是说到齐明德心底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让齐颂回京在军队里历练,只是因为有些原因他没脸开这个口,这下子齐颂主动提出来,他脸色缓和了不少。
“赶紧和那人分开,在外面玩男人像什么样子,要是被我知道你还骚扰人家,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他恨铁不成钢地朝齐颂摆了摆手,“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再去厅里,我一会出来。”
“好的,爷爷,那我先出去了。”齐颂笑道,门一关上,他脸上倏然面无表情,失了颜色,将手机拿出来查看,朝宴会厅相反方向的电梯口走去。
会议室内老两口正在讨论。
“我就知道他外公那幅书生模样治不住齐颂。”齐明德哼了声,摇摇头继续道,“齐颂就是给的教训太少,这次也好,他主动愿意去部队也是了却了我的一大心愿啊。”
“少?你以前给齐颂的教训还不够多?每次下手那么狠,我早告诉过你,教育孩子不能只靠棍棒,还有他妈妈那件事,搞的儿子孙子都和我们不亲。”齐老夫人埋怨道。
提起齐颂的母亲,齐明德果然不说话了,背佝偻着,神色落寞,就连胸前的奖章都有些暗淡了。
“唉,不提这个了,赶紧让老李去拦住齐颂吧,再晚点估计都离开b市了。”齐老夫人冷不丁说了句。
看着齐明德惊愕的脸,她无奈地补了句,“他和他爸一个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她站起来望向外面车水马龙的夜景,轻声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跨江大桥上一辆红色法拉利正在极速飞驰,发动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声音一晃而过,只留下红色的残影,极细极密的透明雨丝不断被京a车牌冲断。
齐颂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看向前方,眼神阴郁,一想到那两个字,心口就密密麻麻地泛起痛,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此时此刻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回k市抓住陈粟。
后视镜几道白光一闪,他侧头一看,几辆军用越野车正紧紧跟在身后。
齐颂收回视线,用力将油门踩到底,时速表的指针一下子滑到最顶端,车身像血色利刃一般划破夜空,表盘产生的微弱红光照的他的侧脸愈发冷峻可怖。
没想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还以为能撑到机场。
他其实可以先哄骗齐明德几天,然后再回k市,但他忍不了,只想现在马上立刻抓到陈粟,被怒气和恐慌冲昏了头脑,理智全无,他慢一秒,意味着陈粟越发不可控,离他越远。
眼睛忽的被远处的黄光一晃,几辆警车正拦截在桥梁的尽头,黑夜中红蓝警光一闪一闪,异常刺眼。
红色车身只好慢慢降速停住,齐颂的漂亮脸蛋上的失落神情掩盖不住,他没想到齐明德居然会做到这步。
齐家注重名声,齐明德也最好面子,只派人单独来拦截还好说,惊动这么多警车必是欠了别人人情,闹的满城风雨齐家面子里子都难看。
车窗被扣响,“小颂,下车吧。”一位老伯正撑着长柄黑伞,弯腰慈祥地望着他。
是李伯伯,齐明德的手下,也是他的老友。
齐颂只好下了车,一出车门几个便衣军人便把他摁在地上,他也没反抗,也反抗不了,这些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哪个不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
“小颂,你爷爷这次真的生气了,回去好好认罚吧。”
齐颂的脸被压在冰凉湿腻的油柏路上,视线里缓缓出现了一双黑皮鞋,皮面上挂着几颗小水滴,李伯也是今天寿宴的客人之一。
“李伯伯,我只有最后一个请求,给我爷爷打个电话,求你了李伯伯,我回去以后一定乖乖受罚改错。”冰凉的雨丝浸湿了齐颂的全部衣服,冬天的温度又低,他的身体冻的忍不住颤抖,央求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
李伯心软地轻叹了口气,打通了电话。
“齐司令,齐颂已经抓到了,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电话贴到齐颂的耳边,他轻轻喊了声爷爷,巨大的怒气扑面而来,齐明德在那边怒吼道,“齐颂,赶紧给老子滚回来,丢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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