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反倒惹一身腥。
张文欣望着远去两人的背影,齐颂小心翼翼扶着旁边那人的动作深深地刺痛了她,怨恨的眼神仿佛要把陈粟盯穿,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声尖叫。
这尖叫太惨烈,陈粟听的心里发麻,吓得不敢回头,这女人太疯了。
齐颂不耐烦地回头,像看垃圾一样看了她一眼,吩咐一句话后就走了。
“别弄死了就行。”
回家的途中,车内很安静,齐颂难得没上赶着黏着陈粟,陈粟也乐得清闲自在。
他看出来齐颂心情不太好,还是闭嘴保命为妙。
齐颂眼神沉沉地望着窗外,灯光的折射显得黑曜石般的眼珠更为通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陈粟的手指玩。
从他上小学起,就有无数示爱者了,男生也不在少数,他的拒绝和解释像是摆设一样,根本无法消散他们的热情,上初中以后他就学会如何断绝他们的念想了。
打,打到服。
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听你说的话,只会自顾自的做出令人困扰的事。
很快他恶名远扬,那些烦不胜烦的事少了很多,毕竟不怕死的人还是少数。
还没等陈粟自在多久,齐颂忽的一个侧身把头埋到陈粟的肚子上。
“宝宝,好喜欢你。”
软软的头发抓了一手,陈粟烦地往外推,不客气地问,“你喜欢我啥,我改行不行?”
“喜欢你不喜欢我。”闷闷的嗓音溢出,齐颂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伸到里面摸上了陈粟细滑的腰。
“”陈粟被这说辞震惊了,摁住齐颂乱动的手。
“还能这样?那行,我喜欢你?”陈粟试探地问了一句。
即使知道这话是玩笑话,齐颂的心还是被甜的一颤,坐起身子,眼睛亮亮发着光。
“那我就更喜欢你了。”
陈粟翻了个白眼,被眼前人的无耻打败了。
秋季总是那么短暂,校园里落满棕红色枯叶的小路仿佛就在昨天,回忆里只剩踏碎枯叶的嚓嚓声。
天黑的越来越早,空气里带着萧瑟的寒意,冬天来了陈粟望着光秃秃的水杉,呼出一团白气。
“陈粟,把围巾戴上!”身后的齐颂拿着白围巾跟了上来,他把陈粟羽绒服的黑帽子摘下,低头仔细地把围巾系好,又拿出同色系的耳罩和帽子给陈粟戴好,陈粟被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白皙精巧的下巴尖。
“现在这天气最容易感冒,不戴围巾容易着凉。”齐颂看着眼前乖巧的陈粟满意地笑了,他脖子上戴着和陈粟同款的黑色羊绒围巾,愈发衬的肤色如雪,肌肤有种冰透感,乌黑深邃的眸子满是爱意。
陈粟无语地撇了撇嘴,不想戴也没用,搞不懂为什么非要戴这么一大箩筐,明明把帽子一戴,拉链拉到顶就绰绰有余了,每天搞的麻烦死了。
口袋里的手又被那人冰的一激灵,陈粟甩开他的手,横了齐颂一眼就往前走,“手冰死了,别摸我。”
齐颂委屈地摸了摸兜里冰凉的暖手宝,一节课结束早没电了,手不热乎陈粟根本不让他碰,抿了抿嫣红的唇,跟了上去,决定下次带个大容量充电宝。
“等等我,别走那么快,陈粟!”
这段日子陈粟一直很安分,就连齐颂都认为他终于愿意和自己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难道陈粟真的认命了?
怎么可能!
客厅里,陈粟窝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正接着电话,面上冷淡,却语气乖顺的齐颂,他知道,他的机会马上来了。
“怎么了?”电话挂断后,陈粟详装关切地问了句。
“啊,没什么,就是我爷爷过几天过生日,我得去给他老人家贺寿。”
齐颂谈及他爷爷时,语气却没有一丝温情。
果然如此,陈粟勾了勾嘴角,按耐住心里的喜意。
这些日子陈粟跟在齐颂身边也不是白活,他乖可不是被打怕了,而是想让齐颂放松警惕。
自从上次住院后,陈粟更加坚定了他想逃离齐颂的决心,可是怎么逃呢?
他渐渐发现齐颂也不是无法无天,没有怕的人,他那个在b市当司令的爷爷就是他最怕的人,每次只要“齐明德”三个字的电话一响,齐颂都会温顺地接,只不过每次通完电话后脸色很臭。
他还经常飞去b市干他爷爷交代的事,只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还会留在k市上学。
结合之前他爷爷撮合过齐颂和王舒雅的事,齐颂当时还让自己女装,陈粟心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家风崇忠从严,古板庄严的老领导形象。
是不是那种极其封建的人先不说,但至少是决对不会同意他的宝贝孙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老人。
陈粟这几个月一直在以齐颂女朋友的身份断断续续地和王舒雅联系。
联系的太深,他怕王舒雅会和齐颂联络。
联系的太浅,他又怕他没办法从王舒雅嘴里套出话,毕竟他实在没胆量在齐颂面前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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