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那张脸上的笑容异常刺眼。
两顶伞的伞沿相汇。
“陈粟,过来。”
陈粟护着头弯腰冲进庄青伞下,雨声太大他没注意到庄青对他称呼的改变,扭头对段家誉喊道,“段哥,快回去吧。”
段家誉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的背影,直到雨幕遮盖到看不清了才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陈粟走近了才发现庄青后背的羽绒服都湿了,额间的碎发沾染上雨水,耷拉在白腻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嘴唇失了颜色,像是不太舒服。
“小青,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庄青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陈粟的话。
直到坐到车里,庄青才开口,“他是谁?”
“朋友,怎么了?”
“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在s市还有朋友?”
“来这路上认识的,他还帮过我,人挺好的。”陈粟乐呵回答道,他见庄青理自己了,连忙问道:“小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急密的雨滴像针一样撞击车窗,整个天空亮了一瞬,照亮庄青苍白的面容,随后而来的是滚滚雷声。
听见这个声音庄青下意识低头缩着身子,整个人颤动了一下,脸白的像一张纸。
陈粟连忙坐过去,摸了摸他紧攥着的手心,发现全是冷汗。
“小青!小青!你还好吗?”
打湿的外套已经脱下,庄青单单穿了件白毛衣。
他闭着眼睛弯腰,哆嗦着伸出两只胳膊揽上陈粟的腰,整个人缩进陈粟怀里,脸贴紧紧贴住陈粟的胸膛,“哥哥,我害怕。”
“王叔,空调再开高一点吧。”车内已经很温暖了,但庄青看起来还是很冷。
陈粟回抱庄青,虽然庄青比他小,但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竟比他高快一个头,他都有些抱不住,双手不停上下搓弄庄青的背,想给他一点热度。
“不怕,小青不怕啊,哥哥在呢。”
这样哄人的话陈粟没对人说过,说出口还觉得有些羞耻。
他没想到庄青竟然会怕打雷。
一到家,陈粟就问家里的阿姨,“小姨在吗?”
得知公司有事小姨又去公司了,陈粟只好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小姨,庄青坐在沙发上拉住他。
“她不会回来的,哥哥,你陪陪我好吗。”庄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像被雨水打落的山茶花。
“好好好。”这一幕看的陈粟心软软,心疼的不得了。
陈粟催促庄青去洗个热水澡,自己也回房间快速冲了个澡,顺便去厨房拿热腾腾的姜汤在庄青房间等他出来。
庄青从浴室出来,明明高高壮壮的一个人此时却怯怯地站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快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他捧着碗没喝,眼睛雾雾地望向陈粟,像只落水小狗。
“我喝过了,你快喝吧。”
雨声残响,雷声阵阵,房间里只有一盏散发暖光的小夜灯,庄青整个人像婴儿在母体里孕育的姿势,蜷缩着陷在陈粟的怀里。
“现在就睡吗?那我关灯。”陈粟从没这么早睡过觉,应该还没到八点。
庄青勾住他的尾指,“别。”
“我还有点怕黑。”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飞快看了陈粟一眼。
陈粟乐了,“你真像个小女孩,不关不关,快睡吧。”
小时候妈妈会在睡觉的时候用手掌一下下抚摸他的头,指尖穿过发丝,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服。
现在他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一下下抚摸庄青的头,希望他能放松下来,睡个好觉。
感受到怀里人均匀的呼吸声,陈粟不解,“怎么会怕打雷,还怕黑呢?”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答,怀里的人像个小火炉散发着热气,暖和的他眼皮子直打架,没一会就睡着了。
昏暗灯光下一双眼睛缓缓睁开,水晶般的眼眸里含着细碎的流光,暖黄的灯光只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边脸隐于黑暗中,脸上退下了平时的乖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陈粟安详的睡颜。
他忽的伸手摸向陈粟露出的白皙颈侧,指尖轻压,感受皮下脉搏的一下下跳动,轻声道:“因为你啊,哥哥。”
嗓音缱绻无奈又带着隐隐的恶意。
今天是陈粟入学的日子,他站在镜子面前,身穿着修身的深蓝色校园制服,别好校牌,单手插兜,凑近镜子臭屁地拨了拨头发,兴奋地吹了个口哨,“呜呼,一如既往的帅~”
他喜爱地摸了摸衣服料子,听说光这几套校服就得十几万。
楼下的秘书已经在催促了,小姨没时间来,让她的秘书陪自己。
十二月初旬,s市比k市暖和,但空气中还是带着一股冰冰凉凉的寒意,秘书带陈粟办理了入住手续后,带陈粟逛着这所贵族学院,详细地介绍校园的一些建筑和他以后所学的课程。
陈粟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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