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早看出来付瑛嫌弃他们,也难怪,班上的人成绩不好,还老爱干些坏事,接受他们班的老师哪个不是唉声叹气。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林城晚上还是燥热,没什么风,偶尔吹一阵也带着热气,付瑛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感觉额头上热的起了一层汗。
你家在哪儿?付瑛突然问了一句。
余凌正在晃荡的思绪被扯了回来,他愣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
真的?
余凌点点头:我一个男的,又不会丢。
付瑛也不多说:那你早点回去,我走了。
好。
付瑛在路边招了招手,余凌就站她身后。付瑛依然穿的一件宽松的短袖,深蓝色的,抬手时微微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身形。
关键是,那截手臂,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自那一周开始,每个星期一付瑛都会在办公桌上收到余凌交上来的周记本。余凌的字写的龙飞凤舞,每篇周记一开始都写得还尽量整齐,后面就开始不耐烦了,圈圈叉叉一片,潦草难认。
付瑛把周记批改完,下午去班上时顺便带过去了,经过余凌的座位时递给他,说:这次字数还可以。
余凌笑得痞痞的,左手手肘支在座位上,右手伸过来,懒懒散散的样子。
付瑛想,还不是他个子高,胳膊长,这个距离还拿不到本子。
等付瑛一走,四周的男生都围了过来。
余哥,你跟老班私下里在搞啥啊,偷偷摸摸的。
余凌嘴角歪着,嘚瑟地翻开本子,看了一眼,又把本子关上了。
我日,还他妈不让我们看啊,看一下会死啊。
是秘密。余凌的手在周记本上拍了拍。
我知道了,肯定是跟班主任暗通款曲了。
余凌听到这句,脚在前桌凳子底下狠狠蹬了一下,陶波差点摔了下去,他说:知道暗通款曲什么意思吗你,瞎说!
啧啧啧,不得了啊。陶波连忙撑在桌子上,说,不得了啊,余哥现在的语文水平真是突飞猛进。
余凌嘿嘿笑:这个成语用对了。
乔武鸣自从立下保证书后,整个人就跟遁入空门了一样,上语文课的时候犹如老僧入定,眼睛直视前方,有时候余凌转头瞄他一眼,都乐的慌。
这下他也没参与他们的谈话,还抱着语文书背后面的古诗,背一遍忘一遍,气的把书往地上一扔:妈的老子不学了。
陶波拍拍手:有骨气!
乔武鸣气了半天,说:还是算了。又把语文书捡了起来,可怜兮兮的说,等老子过了六十分,就他妈的再也不学了。
余凌乐的更狠了。
话说下周就要第一次月考了。陶波说,我爸说要是我这次还不进步,就把我的生活费给掐了。
你一个月多少啊?
两千多吧。
余凌抬头看他一眼:挺多了。
关键我还得抽烟啊,不抽烟会死。
余凌扯着嘴角笑了笑。
那边乔武鸣才反应过来,吼着说:下个星期月考?
陶波乐了:对啊。
妈的我是真的要死了,乔武鸣问余凌,你觉得你有把握不?
我?余凌指了指自己,没有。
考试这种事情看天,看命,看实力,缺了哪一个都不成。
晚上去打游戏不?陶波问,好久没打了,欠的很。
不去,余凌摆摆手,最近学习,等考完试了再说。
也行。
这周结束,余凌把周记本扔进书包里,又装了几本作业,到家的时候,姥姥正在楼下院子里浇花。
花是多年前随便撒的种子,没想到长的还挺好,开的红艳艳的,看着喜庆。余凌挎着书包过去,冯秀刚好站起身,说:回来啦。
嗯。
隔壁晓琳也回来了,刚刚才来找过你。
余凌想了半天,想晓琳是谁,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记起来,她跟他差不多同龄,不过别人读重点高中,以后是清华北大的料子,跟他不是一路人。
哦。余凌回的懒懒的。
别人来找你了,你待会儿就去回个信儿,不然不礼貌。
懒得去。余凌准备上楼。
小孩子家家的,天天那么懒,以后干啥。
余凌听了咧嘴一笑:我在家学习。
冯秀那表情明摆着不信。
余凌也不想多说,上楼了。
上楼刚做了两道数学题,就听到楼板上有声音,余凌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魏晓琳在那儿换鞋,余凌看着她,说:不用换。
是吗?魏晓琳走过来了。
嗯。
魏晓琳在床沿上坐着,扫了桌上一眼,看到桌角放着的一包烟,说:你抽烟啊。
嗯。
你还学习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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