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小疯子。
沈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几息才道，“阿雪，你不记得了吗？他是陆知舟，小时候见过面的，当时你还说他漂亮。”
合着两人还是竹马？陆知舟看着自个儿鞋尖也不抬头，像没听见两人对话似的。
“小舟家里出了点事，他受刺激……”沈夫人又顿了顿，起身把陆知舟拉到身边，摸着他脑袋，“这个不重要，娘把小舟接过来给你当好朋友，好不好？”
沈寂雪眨眨眼，主动伸手牵过陆知舟的手，“好啊。”
有一说一，小疯子长的是真好看，陆知舟差点被美貌闪瞎双眼。
在第二天午后喂沈寂雪喝药前，陆知舟都过得很舒坦，因为沈夫人后面也送了药膏来，让他涂在手腕上的淤青处，吃饱穿暖不用挨冻，只需要装傻就好，但……
“哗啦——”陆知舟被滚烫的药汤从头到尾洒了一身，打了个颤。
“啊，对不起小舟。”沈寂雪毫不掩饰脸上恶劣的笑意，“没有被烫到吧？”
算了，他年纪小还有病，我活两辈子了，让让他吧。陆知舟在心里叹气，默默抹脸摇头，也不管身上湿淋淋的，起身就跑到门口招呼，“二柱哥哥，药汤洒了……能再煮一碗吗？”
二柱是沈小少爷的贴身小厮，为人憨厚老实，陆知舟和他混的还算不错，他见陆知舟一副落汤鸡的模样连忙道，“小舟快先找花穗姐姐给你打热水沐浴，别感冒了，剩下的二柱哥哥帮你解决。”
“谢谢哥哥。”陆知舟点头，转身去找花穗。
沈寂雪一拳打到棉花上，扫兴的撇嘴。
他还以为那个傻子会哭喊乱叫呢，真没意思。
等陆知舟收拾完回来，沈寂雪已经喝完药靠在床榻上看书了，小少爷听见动静抬眼，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道，“小舟，对不起。”
“没关系。”陆知舟没太把刚才那件事放在心上。
沈寂雪把书本放一边，朝陆知舟招手，“小舟过来，坐这里。”
陆知舟乖乖过去坐在床沿边，扭头望去，午后的阳光透过屏风，为沈寂雪打上柔柔一层光辉，满头白发也被衬成淡金色，像流落人间的小天使。
可惜小少爷只是披着天使皮的恶魔，他靠近陆知舟，在他耳边低语，“小舟，我告诉你个秘密。”
热气喷洒在耳廓，两辈子都没和谁这么亲近的陆知舟有点不太自在，但还是要配合道，“好呀好呀，是什么？”
“我的白头发不是天生的。”沈寂雪压低声音，到底是年纪小，语气中还有难以掩饰的兴奋，“因为我吃人，吃得多，头发慢慢就变白了，小舟我好饿啊，你好香……”
陆知舟：……我要真是个傻子我就被你吓到了呢。
谁曾想沈寂雪突然一口咬在陆知舟脖颈上，疼得他倒吸凉气。
不是，你丫真上嘴啊？！
“啊好疼！”陆知舟唰的下站起身，沈寂雪猝不及防被他这一弄，牙齿磕到下唇上也发出声痛呼。
咬挺狠。陆知舟抬手摸摸脖子上轮廓明显的牙印。
“阿雪哥哥不要吃我。”陆知舟挎着批脸，“我很有用的。”
口感意外不错？沈寂雪舔舔磕出血的唇瓣，没有抬头，情绪不明，“哦，有什么用？”
“我会给阿雪哥哥喂药，会给阿雪哥哥会念书，会给阿雪哥哥准备汤婆子……”陆知舟一个一个掰着手指数。
“那小舟还挺厉害。”沈寂雪重新靠回床榻，姿态慵懒，“可我要是饿了怎么办？”
吓吓我得了，还真给你装上了。陆知舟在心里吐槽，抿抿唇，神色为难，猛地抬手指向门口，“那你吃二柱哥哥吧！”
沈寂雪盯着一脸认真的陆知舟，忽觉没趣，滚进被窝翻了个身，“他皮糙肉厚，不好吃。”
“我要休息了，你别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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