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无力,内心升起一股对戴安娜和她家族的怨憎。戴安娜家族里养的魔法师很强大,不是随便哪个魔法师都可以对她们家的人下咒,他又没法越过国王直接对宫廷魔法师下令。王子咬着牙对侍卫下令,“先别回王宫,去找找其他有名气的魔法师。”在前方驾车的侍卫却置若罔闻,甩了下马鞭直直的朝王宫的方向去。王子把头伸出车窗大吼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什么时候一个侍卫也想爬到我头上来了!”侍卫这才举起了不知什么时候到他手上的纸说:“直接回王宫,这是国王大人的命令。”“哈?为什么父亲要我回去?”王子疑惑地坐回了位子。这位王子确实没有什么脑子。侍卫悄悄撇了下嘴。深夜,一个金发的人悄悄扒开剑圣府邸的大门,走了进去。没怎么出过门所以废了好大力气才回到家的沃瑞斯遮着自己的脸像做贼一样准备悄悄的溜回自己房间。“去哪儿野了。”一阵粗犷又带着怒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沃瑞斯咔咔咔的慢慢把头扭了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老爹。”一个身高两米二满身肌肉的棕发中年男人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弱小可怜的沃瑞斯。“回来的挺晚啊,知道你妈等你等到几点吗?”剑圣艾文克·索尔得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沃瑞斯迅速滑跪。“一天到晚就只想当个破暗匿者,老子亲自教你学剑都不学,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跟着老子学剑术吗?”艾文克指着低着头的沃克斯一顿骂。“不就是让你练个剑你还学会离家出走了,给你妈一阵担心的。你一个勇者不学剑跑去当暗匿者像话吗!”“老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沃瑞斯双手合十诚挚的道歉。这个肌肉虬结的中年男人在一阵沉默后居然叹了口气,说:“你要实在不喜欢剑术你就不学了吧,以后少整离家出走这一招就行。你老爹我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家长。”“老爹……”沃瑞斯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说一不二脾气还特别暴躁的大家长居然会妥协。沃瑞斯打了自己一巴掌,坚定地说:“不,我要学剑术,以前是我太不成熟了。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练习场学剑。”他说完就忍着眼泪回到了房间。“嘶——你小子发什么疯。”剑圣艾文克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脸上却抑制不住的浮现了笑意。沃瑞斯走在路上忍不住回想到以前的他认为自己是一个抢夺了别人身体的家伙,不配使用这个世界的圣剑。于是就真的一次都没有碰过圣剑。
这么多年圣剑应该很寂寞吧。他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圣剑,以后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他的声音闸然而止,转而目瞪口呆地说:“我的床怎么断了?”躺在大床上的夫人被艾文克进房的声音吵醒了,然后又很快睡过去。她在半梦半醒中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事。法师塔顶,被种在土里的曼德拉草终于醒了过来,它委屈地哇哇大哭。饿了一路现在才吃上东西好委屈啊。被吵醒的史莱姆迷迷糊糊的伸出触手拍拍它头顶的绿叶。不哭不哭,以后家里有我一口魔法石就有你的。 倒v王子要谋害自己未婚妻还被莫兰纳大魔导师厌恶的事情很快在贵族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为了安抚愤怒的沃克斯家族国王解除王子与戴安娜的婚约并给了他们家族一笔巨额的赔偿, 被国王公然剥夺了皇储资格的王子终于过上了人人喊打的生活。以前尊贵的王子现在任何人都可以来踩一脚,更别提那些以前被他得罪过来落井下石的人。“瞧啊,这个衣冠楚楚的王子殿下, 谁能想象出他是个连自己未婚妻都会谋害的品行败坏之人。啧啧啧, 真是为了美丽的戴安娜小姐不值。”“听说过了吗, 那家伙还曾对一位伟大的大魔导师出言不逊,哦!您在这里啊, 抱歉我没看见。”两个平日里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小贵族装模作样道着歉走了。徒留王子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他又来到了熟悉的街边酒馆, 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就连街边的平民都在将他作为谈资, 甚是酒馆里那些粗鲁的冒险家都在哈哈大笑着嘲讽他。王子的心态被彻底破坏了, 他自暴自弃的整日混迹于酒馆中, 不再为周围人看笑话一样的眼神而歇斯底里。反正失去了皇储位子的他和街边肮脏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甚至不敢去见那个纯洁如百合般的平民姑娘,他害怕就连她看自己的眼神里也尽是嘲弄。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一天,浓浓的乌云遮盖住了天空, 不时有闪电从云层中窜过留下闷闷的雷声。街上酒馆里都早就没人了,自然魔法师感知到难得一见的大暴雨就要来了。“客人, 这暴雨都快到了您看您是不是该回家的了。”酒馆柜台里的酒保眼含蔑视地看着趴在柜台前醉醺醺的王子。他们有血性的男人最看不起这种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连自己未婚妻都欺负的男人。王子的手动了动, 他拎起酒瓶就走出了酒馆。外面闷热的空气憋的他肺疼,但他只是仰头灌了口酒接着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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