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犹豫,只是觉得我一个男的,好像说这些有点奇怪和肉麻,但我想了想,是与不是,我觉得我需要说清楚。”楚司译的话,令蒙凯帕拉下沉的心,一下又被打捞上岸,自由呼吸,眼中透着明显愉悦的光亮…他掩下心中的激动,轻抚着楚司译的肩膀,怕触及他肩旁还没完全愈合的森晚整理伤口,指尖却难掩颤抖。但一想到接下来他要问的问题,心下又渐渐平息:“楚三年前不告而别,就是因为任务完成,最后选择了离开对吗?那三年后为何又回来…是特意回来的吗?”他语气中透着期待,又转为小小的埋怨:“回来了,为何不直接回来,回到我身边?”这个问题也令楚司译沉默一会儿后才回答,因为不忍破坏蒙凯帕拉心中的那丝期待:“蒙凯,来到三年后,是穿越出了意外,不是特意。”果然,他话一落,蒙凯帕拉面容上明显闪过失落。“选择不与你们再相识,是因为当时我考虑到,我有一半的几率还会离开这里,分别一次就够了,出现不如不再相见。”“在我那个时间,我们可以实现像你们所说的‘永生’,对于死亡的概念,也许我现在才逐渐体会和明白。死亡就意味着消失,你看我的面貌,是不是没有变化…有一半的几率我回不去,我将看着我认识的人,一个连着一个死在我面前,我觉得我不能接受…蒙凯,你能懂这种感觉吗?”“我懂。”这是蒙凯帕拉“啪——”蒙凯帕拉脸上多了一道指纹,楚司译用手打了他。只是抬手后,恰好牵动了肩上的伤口,楚司译倒吸一口凉气。血腥蔓延,那左肩淡蓝色的锦缎上,结出了一朵深色的花。‘这伤口,愈合的速度怎么不对?’楚司译脑中思索,快速认识到这个问题。“王,今早你为何突然宣告司译大人已逝的消息!”不远处,传来一道本是温润嗓音却明显夹杂着愤愤之意的声音。不难听出,说话是乌瑟,埃及稳重的维西尔大人。
“王可问过,他的意思?”又一个男声,自另一侧传来。如果说乌瑟质问的话能表明他才刚来,那贾胡提的突然出现,无法确定对方什么时候已到。楚司译脑中快速运转,分析着两人话中的意思,他看向蒙凯帕拉:“蒙凯,他们说的是真的?”他在埃及,对外来说,已经死了?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伤口裂开的疼痛,明显不对恢复速度,都让他想到一件事:系统自他今早醒来,好像再也没出现过。‘系统?’楚司译在脑中尝试呼唤。对话空间内,死一样的寂静。楚司译查看系统面板,发现一片漆黑,就连进度条都未曾显示。他再尝试打开独立空间,本该可以使用的空间,也全然关闭。他想起自己对于这个时空的概念,像是一个游戏区的服主。如果说现在他对外宣称死亡,会不会意味着他的id实际上在这个时空被默认为注销状态?也就导致了系统和空间的异常?可是…下达使用身体恢复剂的命令,明明是在他昏迷前,也就是蒙凯帕拉正式宣告前,便命令了系统。‘系统为何没有执行?’……“楚,你伤口裂开了,我带你回去重新处理。”蒙凯帕拉说完,也不理会那突然出现的两人,作势就要横抱起秋千上的少年。却被那少年不顾肩上的伤,伸手拦住。那左肩的血,顺着身体滑落,滴滴粘连到那秋千上,又顺着秋千,润进地上的草坪。“蒙凯,刚才我没有问你,底比斯城,你是如何处理妥当的?”楚司译脸上血色苍白,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碎掉的脆弱感。蒙凯帕拉不语,任楚司译直视着。……‘你是埃及的王,埃及一切都是你的。’‘你的臣民死后,灵魂也永远侍奉着你,你是埃及的王啊,他们甘愿为你奉献,甘愿换回埃及的,司译大人……’……‘难道是…我安排暖脚的奴隶,楚不满意?连暖脚都做不好,那他活着还有什么用?’‘拖下去,卸掉四肢。’……‘人的权力?’‘在埃及,我便是无上权利。’……当记忆如潮水回拢,楚司译扶住额,直觉现在的一切是那般混乱,超出了本该预料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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