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东方血统的中庸派,以及里面的议员,就不得不提到主星的豪门楚家。手握星际一半命脉,家族每代继承人,都有着执政天赋。中庸派的议员代表,已经在星际蝉联了三百余年,不可撼动。楚司译记得,当时他参见穿越计划时,好像中央议会正值轮换代表之时。反正轮换之际,一些政策总是乱七八糟,断断续续。虽然他也姓楚,但他与这个楚家,不可能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家族,保守地不会与西方人通婚。他金棕色的头发,宝石墨绿的眼睛,证明着他与这个家族的无关,就和他从来没有追寻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楚司译没将内心的思索表现在脸上,他整个人,如同没从克威尔话中听出一星半点儿。他会如此,是因为他发现一个细节:一个愿意写信直白表达的人,却又打哑谜地暗示着什么,这就像,他身上有个监控器一样,监视一举一动,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而一直注意着他微表情的克威尔,也不知是为何突然咳嗽起来,边咳边笑。是气的?还是喜欢成了这样?不得而知。只是紧接着,克威尔高深莫测地小声道了句:“楚司译,不只你有任务。”而克威尔在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身体明显被电击似的抽搐了一秒。原本少女美好的右脸上,出现了一道皲裂的鲜血裂痕。克威尔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楚司译身后出现了一个微型虫洞在他身形消弭在原地的最后视线中,他看见克威尔那少女的身体开始顺速腐烂、枯竭……没等他多想,便直接被卷入了进去。虫洞的另一端,会连接着哪里?在赛雅斯的尸体前,蒙凯帕拉重新向克威尔举起了剑。这时的蒙凯帕拉,抬起头颅时,双目通红,而嘴上的话,更跳脱出了克威尔的一番言辞。“你觉得你很聪明?”克威尔一阵皱眉,这个男人突然又振作起来的反应……他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着这位徘徊在暴怒阈值的埃及王,幡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伴随着惊讶,他心中又升起几丝嫉妒与烦闷。凭什么,凭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会是不一样的?“你什么意思?”克威尔此时的表情,竟然严肃不少。蒙凯帕拉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捂住自己因为情绪激烈而发疼的左眼,仰头发笑。这样不寻常反应的蒙凯帕拉,笑声令人发怵,周身的气场强大地令人可怖。他道:“比起让楚伤心,我更想让楚能够活下去。”克威尔面露惊愕,就连他脑中连接的东西,也跟着陷入一时间的静止。蒙凯帕拉,他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为楚司译,最后设定的结局,是死。蒙凯帕拉的剑尖已经逐渐刺入他的喉咙,无声,缓慢,就像是行刑,延长死者的快乐。克威尔握住剑身:“你杀不了我。”“第九个梦境的最后,我只给你看了。”“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蒙凯帕拉嘴角微扬:“当然知道。”“知道你已经死了,克威尔。”“我也知道九个梦境的规律。”穿越者杀了他们辅佐的人,而最后穿越者,也会和世界一起死亡。他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都是最后被杀,也是必须死的那一个。而他死的前提是:那个世界已经被破坏到没有挽救的余地时,或者说“他们”看不到任何期望的发展时,就会结果了他。如果蒙凯帕拉没猜错,“他们”在他身上,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其实,我才是你们一切目标之因。”而不是每个时空。蒙凯帕拉的话刚落,克威尔脑海中接到了最新的指令:“killhi”克威尔在听到略显焦急的指令后,犹豫了一两秒。但他知道,蒙凯帕拉的这句话,实在太过于超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生活在古地球的人吗?比星际人都智慧太多。当然,这里面怕是免不了楚司译从蒙凯帕拉幼年,就开始的先进启蒙与教育……“蒙凯帕拉,看来你只有死了。”克威尔手上凭空出现一个炸弹,向墙角丢去,而自己快速闪身出了房间,并且还想将门关闭,只留蒙凯帕拉一人困在那屋子里。门就要完全闭合,而那缝隙也根本容不下一个人。克威尔脸上提前露出了胜利的笑。然而,他的笑,一瞬如山体滑坡,崩塌了下去。门缝是容不下一个人,却容得下一颗炸弹。之间那颗炸弹被里面的人,当成了蹴鞠,踢向了他。周围士兵迅速地四散扒下。那被踹的球,刚好大力砸中克威尔的胸部。“艹!”克威尔捂住胸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过了一会儿,空气中没有传来爆炸声,也没有硝石刺鼻的气味。炸弹,没有爆炸,但也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下。像是被这个披着楚司译外貌的男人,凭空弄走了。蒙凯帕拉一脚从内踹开门,两扇破烂地门,落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面容冷冽,长发绕过脸颊飞舞,如铁血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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