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光,你聪慧过人、内心纯善、还谦虚懂礼,比我家这个孽障强多了。”孟昔昭:“……”这说的人是他么。傅济材不耐烦的挣开宁远侯扣着他的手,语气仍然生硬,但比之前好了不少:“喂,少唧唧歪歪的,只要你不跟我抢桑烦语,其他人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能给你送来,反正我也打了你一棍,以后咱们就两清了。”孟昔昭忧伤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看得头皮发麻,好像天灵盖要自己出走。“多谢你的好意,可我现在不想见其他人,总是反复失望,如今的我已经绝望了。”矫情!傅济材翻了个白眼,却坐到了孟昔昭身边,有人恃强凌弱,也有人锄强扶弱,傅济材二者都占,全看他是什么心情。现在他就觉得心情不错,虽然是被押着过来赔罪的,但看见自己赔罪的对象如此心灰意冷,他不仅不生气了,甚至还有点高兴,这一高兴,他就想做点善事。“你堂堂参政之子,怎么能如此没出息,不就是女人吗,我看你之前是不会找,走,我现在就带你出去,保证给你找十个八个来!”说着他就要拉孟昔昭,吓得周围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金珠尖叫:“快放开我们郎君!”张家院急得蹿过来:“使不得使不得,二公子身子还没好啊!”偌大的后花园,竟只有宁远侯一个三观合格的,“成何体统!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竟还想带着贤侄,还十个八个,把贤侄身子搞坏了,你担得起责任吗!”…………敢情你是为了这个生气啊?!孟昔昭服气了,他一口气推开这群围着自己的人,“你找别的我都不要!我就想见桑烦语!”话音一落,周围这几个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都呆呆的看着他,傅济材率先反应过来。“好啊,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死!”孟昔昭:“……”他赶紧解释:“你误会我了!我想见她,并非是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想跟她道个歉,上次搅了你们的会面,桑行首一定觉得我是个蠢笨如猪的男人,我不想再伤心了,可我也不想被人误会啊,你是她的座上宾,如果你帮我的话,她一定会见我的,到时候你引我进去,如何?”傅济材面露犹豫:“这……”孟昔昭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轻轻呢喃:“不可以吗?”傅济材脱口而出:“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金珠在一旁看得想鼓掌。真是小猫咪嗷嗷叫,叫的全是妙妙妙,自己的本事还是不到家啊,看看郎君,这才叫真正的我见犹怜。孟昔昭听见傅济材答应了,顿时笑起来,赶紧趁热打铁。一边送傅济材出去,一边在他耳边说“世子一定可以吧”、“如果是世子的话,桑行首肯定会答应的”、“世子真是好人啊,这点小事三天就能办到了吧”。傅济材在一声声的世子中迷失了自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参政府的门外,冷风正一阵阵的往他脑门上吹。宁远侯凉凉的看着他:“清醒了?希望你在瓦子勾栏里不是这个德行,不然的话,我怕哪一日你连咱们的祖宅都送典出去。”傅济材:“……” 太子当晚,归来的孟家人才知道宁远侯带着傅济材来过的事情。他们问孟昔昭,孟昔昭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现在他跟傅济材是朋友。但他们不太信这个说法,转而去问张家院,发现跟孟昔昭说的差不多。朋友不朋友的,孟旧玉压根不在乎,那宁远侯是上上任皇帝的第二任皇后的亲侄子,虽说是皇亲国戚,但那都是老黄历了,宁远侯本人领着一个四品闲差,在朝中一点根基都没有,不管朋友还是敌人,对孟旧玉来说,重量都不会大过一只蚂蚁。孟旧玉更关心的是,他的小儿子竟然说出了对女人感到伤心绝望的话。夜晚,孟旧玉跟夫人躺在床上,互相分析这件事是好是坏。孟夫人:“收收心也好,等大郎娶了妻,就该轮到他了。”孟旧玉:“夫人言之有理,我就是怕,二郎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孟夫人:“难道你还怕二郎以后不近女色了?”孟旧玉张了张嘴,片刻后,他拍拍夫人的肩膀:“睡吧。”……不近女色?除非母猪能上树。……傅济材很后悔,怎么就答应孟昔昭说要三天内把他引荐到桑烦语面前呢,之前他自己都是花了三个月才见着桑烦语的。思索再三,傅济材觉得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肉疼的捧着一幅《唐宫消暑图》去找桑烦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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