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说是跟他们对接,其实就是哄着他们玩的。哦……孟昔昭懂了,一定是他这些日子给天寿帝留下了他很会玩的印象,所以天寿帝脑袋一拍,就把他派这来了。
思绪转变只在一瞬间,看在崔冶的眼里,就是孟昔昭愣了一下,然后开怀的笑起来:“这个还真不低,多谢殿下告知,也多谢陛下给我这个机会。”崔冶拧眉:“虽说这是个正六品的职务,可它并不好当,很容易得罪人。”要不然这里怎么会空缺着呢,鸿胪寺卿轻易不变动,少卿却隔几个月就换一个,要么是哄不好那群大爷,要么就是自己不愿意当孙子,实在受不了,直接辞官回家了。孟昔昭呵呵一笑:“无妨,殿下不必为我cao心,我从不得罪人,被我得罪的,也从来都不是人。”崔冶:“……”既然孟昔昭都这么说了,崔冶也只能作罢,接下来,两人一起吃吃喝喝,崔冶本想解释一下,昨日在宫中,他对孟昔昭态度冷淡的事。可孟昔昭根本没提,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崔冶看了看他,只好也低下头,继续喝酒。吃饱喝足,崔冶就要走了,出门前,他转过身,问孟昔昭:“你兄长的案子……”孟昔昭:“一切都交由大理寺,不管审出什么结果,我们孟家都认。”崔冶表示怀疑:“真的?”孟昔昭笑着露出八颗牙:“绝对真。”一看他这笑,崔冶就觉得没那么简单,本来他是想提醒孟昔昭小心大理寺中有人包庇,现在看来,还不如去提醒大理寺,小心孟昔昭给他们下套。……他们这边一片祥和,大理寺却愁云惨淡。不是证据太少,不好找凶手,而是证据太多了!而且每条都特别直观,直直的就往皇宫里面去了。封王大典没开始,甚至连风声都没彻底的传出去,现在几个皇子全是住在宫里的,自然,三皇子也住在这里。孟昔昭当初发难太快,直接就把整个酒楼都扣下了,而且每道菜他都保留的非常好,连上菜托盘都跟着一块交了过来。说实话,要不是这证据如此明显,大理寺都快以为这件事是孟昔昭自己干的了。证据很明显,就是宫里人干的,至于怀疑对象,也非常明显,毕竟过去这一个多月,只有三皇子当众说过孟昔昭是奸佞小人,孟昔昂是绣花枕头,而他们的爹孟旧玉则是大齐最大的蛀虫,很应该抄家砍头,以儆效尤。眼看着这证据再查下去,就要查到林贤妃宫里了,大理寺卿紧急叫停。他们可不是皇城司,一切都为皇帝办事,不管出了什么岔子,都有皇帝保着他们。真跟后宫沾上关系,人家哭一哭就没事了,可他们的官帽就不一定了啊。遇上这种事,连被称为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都要犹豫一下,自己做不了决定,他就习惯性的要推给下属,“谢幽,这件事就交——”说一半,大理寺卿突然闭嘴。他想起谢幽的身份了,轻咳一声,话音一转,“算了,还是留在我这吧。”谢幽看看上峰那尴尬的脸色,他自己也笑了笑,道一声好,然后就出去了。得到任命的当天,孟昔昭就走马上任。穿上曲领方心的官服,再戴上官帽,孟昔昭照着镜子,美了一会儿,然后就出门上了马车。鸿胪寺也在内城,但在内城很边缘的位置上,靠近朱雀门,不远处是北雁大桥,沟通淮河,淮河对岸则是最为大气恢宏的大报恩寺,这是皇家寺庙,过年过节的时候,连皇帝都会跑出来给大报恩寺的佛像上柱香。大报恩寺绵延几百年了,打鸠摩罗什翻译经书那一年就存在,铁打的寺庙,流水的皇帝,它是绝对不可能换地址的,那就只能是鸿胪寺搬过来,和它作伴。很难说这是不是故意的,把鸿胪寺的办公地址放在寺庙附近,是不是想借着菩萨的圣光,镇一镇这些外国小鬼啊。……孟昔昭上任第一天,按规矩要先面见自己的上峰,也就是鸿胪寺卿,但他找过去的时候,鸿胪寺卿根本不见他,说是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要先睡一会儿,让孟昔昭等等。孟昔昭等个锤子啊,挑挑眉,从窗户外看了看里面的情况,知道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他扭头就走了,而且径直出了鸿胪寺,也不知道去哪了。鸿胪寺卿韩道真,今年五十来岁,头发半黑半白,他也是个比较有意思的人,他信道教,但在这鸿胪寺一干就好多年,也不知道天天看着大报恩寺香火这么旺盛,他是什么心情。鸿胪寺地位低,却也自成一派,外面都有的规矩,这里几乎全没有,让身边的人去打发了孟昔昭,他就穿着道袍,继续打坐,等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才站起来,慢悠悠的出去见他。到了地方,韩道真缓缓一眨眼。扭过头,他问下属:“孟昔昭人呢?”下属:“孟大人一个时辰前就走了,他还给您留了句话。”韩道真疑惑:“什么话?”下属犹豫一会儿,还是照实说了:“他说,年纪大,爱睡觉,这是痴呆的先兆,当年他祖父就是这么走的,他一定不会看着您也这样,所以,他准备出去,给您求一本梵文的《长寿经》回来,您亲自写上一百遍,大概就好了。”韩道真:“…………”竖子!当官了,孟昔昭就不能天天带着丫鬟招摇过市了,孟夫人给他派了个小厮,现在,那小厮被孟昔昭派去买经文了,而他自己,溜溜达达的来到了外城。都是应天府,但内城和外城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内城无比繁华,从白到黑灯火通明,秦淮河两岸欢声笑语就没有断绝的时候,街边小贩都簪着花,吆喝着放到现代看都特别时髦的小东西,西城全是达官贵人,东城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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