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自从上回和李淮在皇城司门口一别, 孟昔昭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李淮了。不是李淮不想见他,而是因为孟昔昭回家以后就大发脾气,直接把熊之一字发挥到了极致, 就差站桌子上去了,孟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赶紧来哄他, 得知来龙去脉以后,也十分生气, 把自己弟弟叫来参政府,好一通臭骂。世子爷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茫然的承受着来自姐姐的怒火, 等好不容易听懂到底怎么回事,他回家以后, 又把李淮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差点上家法,要揍他一顿,世子夫人哭着拦他, 但是没拦住, 李淮被打了两鞭子,最后是老国公出来, 才呵斥住了世子爷。但是这也没完……世子爷跟世子夫人回去消气了, 李淮泪眼汪汪的从地上爬起来,哀叫祖父, 他祖父却是一瞪眼,啪的一巴掌把他呼在了地上,脸着地, pi股撅着。……幸亏这不是动画片,要不然地上就会出现一个李淮形状的坑。吴国公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将领, 早些年跟着暴君过日子,很吃香,他一直在外打仗,也不怕说错话回家以后就被皇帝砍了,但是好景不长,暴君暴毙了,仁君上台,仁君对哪都很仁慈,对外敌更是春风一般温暖,吴国公直接失业,然后就失业到了今天。但他这身体格可没荒废,别看人已经六十岁了,照样能把李淮这种二十上下的郎君打趴下。吴国公指着李淮的鼻子又是一通臭骂:“你往日寻欢作乐不干正事,我看在你爹娘的面子上,不出手管你,可你看看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把良家女子迷晕了绑来放在外宅里,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逼良为娼!”“我李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孽障,而且你不祸害自己,祸害的却是你的嫡亲表弟!昭儿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苦要这么害他?你是嫌你姑父姑母不够cao心,还是嫌我这把老骨头活得太长了,想刺激刺激我,让我早日归西啊!”李淮:“…………”祖父,你怎么比我爹还会唱高调啊!他大喊冤枉,十分激动的表示他也是被人蒙骗了,吴国公却不想听他说话。“孽障,还敢狡辩!也就是今日昭儿运气好,没遇上什么大事,要是他稍微出了一点差错,我不跟你说笑,你姑母能把咱们国公府整个掀了!从今日起,你不许出门了!给我在家好好反省!”吴国公一脸的后怕绝不是假的,作为一个在暴君底下讨过生活的老将军,吴国公铮铮铁骨,但是不能碰上他闺女李听辛,这些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闺女就要跑回来大闹一场。姑爷升职不顺,她要闹,世子办事不力,她要闹,他续娶的媳妇在外面没给她面子,她更要闹。弄得吴国公现在草木皆兵,把李淮留在祠堂好好反省,吴国公回到自己的屋子,续娶的国公夫人也是战战兢兢的过来问他:“怎么样,昭儿没事吧?”吴国公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被吓着了,人没有事。”话音一落,这对半路夫妻齐齐松了口气,幸亏没事啊。……就这样,李淮被关了两个月的禁闭,前些日子才被放出来,就是被放出来了,国公府也不敢让他过来找孟昔昭,要不是这回孟夫人着急,可能今年孟昔昭都碰不到李淮了。孟昔昭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淮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说自己这两个月过的苦日子,然后一再的表示,他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轻信他人,给孟昔昭招惹祸事。说到这,他还一脸的义愤填膺:“当初给我介绍詹茴的,是一个家住外城的帮闲,当时是他跟我说詹茴正在待价而沽,也是他后来引我去找詹不休,此人实在可恶!可是等我派人再去捉他,想拷打一番的时候,这人却不见了。”孟昔昭脸上毫无波动,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幽幽道:“怕是早就死了。”李淮一顿,有些犹疑:“不会吧,是不是逃走了,一个大活人,要是死了,也不可能死的这么悄无声息……”孟昔昭吹吹茶水,慢悠悠的说:“怎么不可能,装麻袋里,再加几块石头,保证他几十年内都浮不上来;要是怕有人凫水撞见,那就放在漕运的大船上,给船工一点银两,让他随意扔在哪个州郡的水里,这样就是被发现了,也想不到此人来自应天府。”说到这,孟昔昭突然呵呵一笑:“不过,这都是比较笨的办法,要是我的话,我才不这么干,抛尸也是有风险的,不如把人诱骗过来,在家里杀了,然后把肉都片下来,做成红烧肉,骨头则砸碎了,喂狗,既消灭了心腹大患,还省了一顿口粮,多划算啊。”说着,他看向李淮,笑得很是灿烂。李淮:“…………”片刻后。“表弟,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孟昔昭轻哼一声,不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眼,看到李淮抓耳挠腮、如坐针毡、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着急模样,孟昔昭放下茶盏,施舍一般的问他:“你不是说你有好事要告诉我吗,什么好事?”李淮听见这句话,跟听见天籁之声没有任何区别,他眼睛一亮,赶紧坐直了,甚至还往前坐了一点,跟个后辈似的。金珠看着他这卑微又忠诚的模样,感觉十分微妙。要是她知道有舔狗这个词,那她一定会惊呼,就是这个!……“表弟,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也当官了!”孟昔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就你?”李淮有点受伤,但还是委委屈屈的回答:“是啊,我都在国子监读了四年了,今年差点又没能结业,好在祖父看不过眼,替我走动了一番,这不,我就拿到结业书了,不过我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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