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看不懂,只要他不说,左贤王自然也不会在乎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他还以为那都是大齐的风格呢。孟昔昭一直没走,因为现在天还挺早的,就算休息完了,也不过午时三刻,他以为左贤王会直接进宫,谁知道,他还是高估匈奴当客人的态度了。午时都过去了,孟昔昭和韩道真坐的pi股都快麻了,左贤王的下属,也就是那个长得特像大齐人的金都尉,才走出来,跟他们说,左贤王已经休息了,让他们都回去,等明日一早,左贤王会自己进宫找大齐皇帝的。孟昔昭:“……”韩道真:“……”真是、真是一群野蛮人!但他俩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是大爷,他们只是伺候人家的。从别苑出来,孟昔昭和韩道真一起回鸿胪寺,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严肃。内斗归内斗,在这种一致对外的局面上,他们还是可以互相信任对方的,韩道真虽说迷信了点、小气了点,可他到底是个大齐人,不至于做违背大齐利益的事。坐下来,韩道真甚至还真的把孟昔昭当成了自己的副手,跟他商量起来:“你看,明日该怎么办?”孟昔昭又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早早的起来,去别苑门口等着,总不能让匈奴人自己进宫。”再说了,他们知道皇宫正门在哪边吗?别再走错了。韩道真点点头:“也好,那你明天跟我一同过去。”说完了,他却没走,孟昔昭正想吩咐别人,去皇宫里通知一声,别让天寿帝继续等着了,人家今天不过去了。看见韩道真一脸犹豫,还有话说的模样,他不禁笑了一声:“韩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有话不妨直说,咱们都是鸿胪寺的官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呢。”
韩道真:“……”臭小子,你懂什么。你以为把匈奴人伺候高兴了,伺候走了,就算完了?没完!后面还一堆事呢!孟昔昭能听到的风声,韩道真在朝里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听得到,匈奴这回可是求娶公主的,而看陛下那个态度,就差把楚国公主打包好、系个红丝带,给匈奴快递过去了,和亲是板上钉钉的,那送公主和亲的人员……礼部必须出人,枢密院必须出人,宗亲里也必须出人,至于他们这个大齐版本的外交部,那更是必须出人……而鸿胪寺出使的人员,百分之八十是他这个鸿胪寺卿,百分之二十则是孟昔昭这个鸿胪寺少卿。这都是有例可循的,九年前,赵国公主出嫁匈奴,就是当时的鸿胪寺卿送亲,十四年前,商国公主、哦,现在追封商国长公主了,她去和亲夏国的时候,也是当时的鸿胪寺卿送亲,这俩鸿胪寺卿可都不是一个人,但是,他们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送亲之后没多久,就死了。送亲夏国那个,在路上染了风寒,倒是治好了,可是后遗症一直在,回来以后咳嗽不止,不得不辞官归家,刚到家一年,死了。至于送亲匈奴那个,更惨,送亲去的时候没问题,回来却因为连遇大雪,被堵在两国交界处,随行大夫先病,然后他再病,无人救治的情况下,发高热,烧了三天,活活把自己给烧死了。也是在这位死了以后,才轮到韩道真来当这个鸿胪寺卿,本来他还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八年里没碰上过这种倒霉事,这不,现在打脸就来了……韩道真无比的发愁,他甚至很想忽悠一下孟昔昭,让他觉得送亲是个特好的差事,然后求见陛下,把这个差事送给他,但仔细想想,他感觉不太行。少卿说到底地位还是不够,天寿帝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肯定不会答应的。这样一想,韩道真不禁悲从中来。吾命休矣!——孟昔昭坐在他对面,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脸色一变再变,从忧虑、变成苦涩,再从苦涩、变成绝望。最后,韩道真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准备回去再点三炷香,上给三清,求他们保佑自己,若真要死,那就死得痛快点吧……孟昔昭:“…………”搞不懂这些老年人的想法。八月已然是秋天,大齐这个时代和现代不太一样,夏季十分热,秋季又凉的十分快,才八月,就已经不用扇扇子了,估计到了冬天,会更冷。孟昔昭一大早就来到别苑,韩道真比他来的稍微晚一点,两人又是默默对视,然后坐在一处,等着匈奴人起床。幸亏他们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因为匈奴人显然起的也很早,还不到辰时,他们就收拾好出来了,左贤王穿着匈奴贵族的服饰,看见他俩,也没说什么,只吩咐自己的属下们,把礼物装好,最为贵重的汗血宝马,更是要直接牵进大殿。孟昔昭:“……”汗血宝马也是马,是马就喜欢随地大小便,你们是真不在乎大齐皇宫的卫生啊。在这些人忙活的时候,孟昔昭也没闲着,他发现那个姓金的都尉,在这一群人当中竟然地位还挺高。他姓金,面目又有明显的齐人特征,很可能父亲就是大齐人,而作为一个半血缘的齐人,他竟然能在左贤王账下做到都尉,实力不简单啊。昨天回去以后,孟昔昭还特意恶补了一下匈奴王庭的结构知识,由于匈奴是分为三部分的,都尉这个官,跟大齐不太一样,不算文、也不算纯武,只能这么形容,左贤王是单于最信任的人担任,而都尉,是左贤王最信任的人担任。看了他一会儿,孟昔昭就把视线收了回来。乱哄哄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孟昔昭跟着他们进宫了。宫里,天寿帝正怨念颇深。昨天等了他们一下午都不来,今天还这么早就把朕叫起来,还好今日是常朝日,文武百官本来就要到场,要不然的话,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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