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椅子搬来以后,孟昔昭就坐在椅子上,一边看这个中年人,一边嘴角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不停的打量着中年人,笑容一点点的加深,中年人悄悄抬头,却被他这个表情吓了一跳。中年人:“……你为何如此看我?”孟昔昭托腮,唔了一声:“第一次看见药痴,多看了一会儿,不好意思,请见谅。”中年人:“……老夫不是药痴。”孟昔昭:“那你跑我庄子里来干什么,不过是猜测我这里有新药,便跑过来了,要是确定我这里有新药,你还不得骑马飞奔过来啊。”中年人一噎,生气的扭过头,不说话了。孟昔昭看他一眼,笑了笑:“不过你猜的还真对,我这里确实有新药。”刷的一下,中年人那脑袋仿佛是向日葵,嗖的面向孟昔昭,而且一脸的激动和笃定,仿佛写着“我就知道”四个大字。显然他非常想知道那新药是什么,但他也知道,他这个处境,就是问了,孟昔昭也不会回答他,还有可能羞辱他一番,于是,他抿紧了唇,克制着自己追问的冲动,只用眼神紧盯着孟昔昭。孟昔昭却像那不怀好意的老农,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手里仿佛拿着一个吊了胡萝卜的钓竿。“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呀。”中年人没动弹,但他眼中一瞬间迸射出来的亮光把他出卖的彻彻底底。孟昔昭看着那一抹亮光,翘起的嘴角倏地垂了下去,脸色变幻之快,川剧演员都自愧不如。“但我是绝不会把此等机密透露给遮遮掩掩的小人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哼,你就在这待着吧,等本官从匈奴回来,再把你押去皇城司!”说完,孟昔昭一甩袖,走得那叫一个痛快。一脸懵逼的中年人:“……”不是,等等?等等!孟昔昭从柴房出来,站在一旁的墙根底下,没看见金珠跟他一起走出来,就知道金珠已经接受到了他的眼神示意,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唱红脸了。不愧是一年五千两工资的金珠,瞧瞧这眼力见,就是无人能比。感慨了一句,然后,孟昔昭看向二话不说就追着自己出来的庆福,庆福见他看过来,还笑呵呵的往前凑,“郎君,你刚刚真有气势。”孟昔昭看看他,表情怜爱起来:“庆福,你一个月能从府里拿多少银子?”庆福回答的特别开心:“二十两!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真是太好了!”孟昔昭拧了拧眉,但最后还是微笑起来:“算了,多的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了。”庆福:“啊?”什么意思?孟昔昭独自一人去了内院,检查各组目前的功课。第一组研究的是投石机,但他们根本达不到孟昔昭要求的那样,既研制可以投射轻物的远射程投石机,又研制出可以投射重物的近程投石机,材料上就不行,木头承受不起太大的重量,铁制品又很难组装起来。第二组研究手/弩,然而此时此刻他们连弹簧都没做出来,虽说看起来一筹莫展,但也不是什么成果都没有,他们做出来了好几种合金,竟然误打误撞的改良了当今手刀的材质,令其更轻便、更锋利、还不易豁口。孟昔昭对这两组都是一个态度,恩威并重,打一棒子给俩甜枣,让他们继续努力。至于第三组,在黑/火/药研制成功以后,三组的气氛是最如火如荼的,见到孟昔昭来了,他们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爹一样。“孟大人,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快快快,给孟大人拿凳子。”孟昔昭嫌里面热,没往里面走,只是站在门口不远处,“怎么样,上回跟你们说的土/雷和手/雷,研制出来了吗?”三组人员顿时一脸忐忑,“这个、这个……”孟昔昭:“……直接说,别这个那个的。”三组的负责人这才羞愧的说道:“土/雷的用法,我们还在研究当中,将火/药埋得浅,有时候没东西走上去,它也会炸,埋得深了,就没动静了,这个比例和尺度……小的们还在摸索当中。”孟昔昭眉头顿时皱成一个疙瘩,不过催也没用,毕竟他知道,这些人是真的尽力了。“好吧,那再给你们宽限一段时间,那手/雷呢?不要告诉我这个你们也没研究出来。”虽然孟昔昭不是专业人士,但他好歹也懂一点,黑/火/药本来就不稳定,用来做手/雷,反而特别简单,只要包住了,把它扔出去,不就行了吗。三组的负责人笑起来:“手/雷我们已经研制了三个版本,只是试炸次数不多,所以还没告诉您,来,孟大人您看,这第一种,是用牛皮包裹的,里面加了很多黑/火/药,小的们试炸了三次,每次都可以在地上炸出一个大坑,威力十分强。”孟昔昭看看他们,没有立刻就上当:“缺点是什么?”三组负责人:“缺、缺点就是,平时不能将它移动,一定要轻拿轻放,扔出去的话,请您务必找一个臂力强大的人,不然,很可能会炸到自己。”孟昔昭:“…………”他扶了扶额:“第二种呢?”三组负责人指向另一边的一个红球:“这是用粗铁捶打成的空心球,留出一个孔,用来装火/药,这个我们试炸了五次,威力没有牛皮手/雷那么大,我们猜测,是粗铁太硬,减少了手/雷的威力。”孟昔昭佩服的看着这个大红球,这东西都有点像炮弹了,不愧是专业的工匠,给他们一个支点,他们就能搞出一堆附加物品。他问:“这个也像牛皮那个一样不稳定?”三组负责人摇头:“自然不会,但它也有个小小的缺点。”孟昔昭:“……什么缺点?”
负责人呵呵笑了一下,看着有点心虚:“就是若要投掷出去,需要找力气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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