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他又是等了很久,才见到罗萨花。后者眉头紧锁,看起来遇到了不小的难题。身为一个合格的门客,孟昔昭当然要主动问她怎么回事,罗萨花说,是她哥哥,又在闹腾,他之前就对吉州失陷的事十分介意,这次怎么说都不愿意退让,父皇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们都有侥幸心理,觉得只要发动所有百姓,负隅顽抗,就能把齐国大军逼回去。罗萨花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这个难题。看来她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才会用这样诚恳的态度询问孟昔昭。而孟昔昭眨了眨眼,也开口了:“公主,您比我了解太子,您觉得,太子决定的事,能被人劝回来吗?”那肯定是不能。罗萨花:“……那也要想办法,要么劝动他,撤退回宁仁府,要么就想想,该如何反败为胜。”孟昔昭想了想,突然张口,然后又猛地闭上。罗萨花眼睛一亮,“先生有办法?”孟昔昭为难的看着她:“额,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不行,这个不行,我再想想。”罗萨花:“等等,你先说说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孟昔昭啊了一声,忍不住挠头:“可是这个办法有些阴损……”罗萨花简直要笑了,她就喜欢阴损的。“先生但说无妨。”vae! 孟昔昭又拒绝了一次,在罗萨花耐心告罄,开始生气的时候,他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是想,齐国大军能有这样势如破竹的状态,都是因为齐国的太子来了,但我在齐国的时候,一直听说,这个太子身子不好,时不时的就生病,齐国百姓都担心他活不到继承大统,这样的人,我猜他应该不会上战场,那不如,让南诏太子带兵出去,就站在城墙上,对齐国人喊话,说要和他们的太子单挑,一决胜负,他们的太子要是不出来,齐国人肯定觉得丢脸,士气大大的降低,要是出来了,那更好了,把他当场斩杀,齐国军队必然乱起来,势如破竹的,就能换成南诏这边了。”罗萨花看着他。孟昔昭被她看得心里都打鼓了,“公主,我这个主意,是不是不妥啊?”罗萨花:“……”不是不妥,而是可行,大大的可行。她只担心一点,她哥哥杀红眼了,可能会遇到危险。但这也简单,嘱咐好他身边的人,让他们盯紧了就是了。从头到尾,罗萨花也没想过,齐国人可能会不走寻常路,也开始耍阴招的可能性。毕竟过去这十来年,耍阴招的,一直都是他们南诏嘛。罗萨花不动声色,她没说自己打算采用孟昔昭的办法,因为这是军事机密,不能轻易的告诉别人,把孟昔昭打发回去,罗萨花立刻就去见贞安罗了。孟昔昭还感觉挺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心事重重的回到住处,没多久,孟昔昭就把这事忘了,准备再想个办法,给罗萨花洗脑。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好爹罗萨花身后的士兵听了她的话, 立刻把自己的武器递了过来,而另外两个士兵走过来,钳住他的两条胳膊, 用力一按,孟昔昭吃痛, 便这么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王司理和贾仁良也跑出来, 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很快, 他们二人也被抓住了。孟昔昭呲牙咧嘴,才把那阵疼熬过去, 然后就看见罗萨花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 她举起手里闪着寒光的刀,孟昔昭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等等, 公主,我犯了什么错,就算要杀我, 你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罗萨花愤怒的声音都变调了:“我的哥哥今日上阵杀敌……用你的计策, 想要引出齐国的太子,结果齐国太子没有出来, 一支冷箭却射到了我哥哥的身上, 其上还有剧毒。”“如今我哥哥死了……金三藏,你说我应该找谁偿命。”孟昔昭做出一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 过了两秒,他才用力的挣扎起来,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罪魁祸首是他们, 是那个阴险的放冷箭的人,不是我啊!公主, 我、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你饶我一命,求求你,公主殿下,你就饶我一命吧!”孟昔昭浑身都在扭动,看着像是想磕头,但那俩士兵按着他,他动弹不得,反倒是急得脸红脖子粗,罗萨花冰冷的看着他如今这副慌不择路的模样,冷笑一声,猛地把刀劈过来。千钧一发之际,孟昔昭高声说道:“杀了我,你会后悔的!”刀尖就在孟昔昭脖子前面两厘米的地方停住,罗萨花怒喝:“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孟昔昭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他深呼吸了一遍,然后一口气说道:“太子殿下亡故了,那赣州应该也失守了吧,赣州都到了齐国手里,他们绝不会这时候撤退,接下来危险的,就是宁仁府了,要是连宁仁府也失守,公主殿下,那南诏还能存在吗?”罗萨花眯起眼睛,眼中火冒三丈。王司理和贾仁良看得都快晕过去了,心说,你这是找死啊,还是找死啊?!孟昔昭:“……所以你不能杀我!想要守住宁仁府,你们就需要所有的力量,人和钱,缺一不可,我活着,你就能去我家里要赎金,我要是死了,你们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罗萨花被他气笑了:“你觉得到了如今,我还贪图你家的银子吗!”孟昔昭快速的回答:“如今不贪图,是因为公主你太过悲伤,已经失去了理智,若你平静下来,就会知道我说得是对的,守得住宁仁府,你们需要钱财补充大军粮草,守不住宁仁府,那你们更需要钱财,来寻找一条后路,公主,求你仔细的想想,我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罗萨花握着刀的手用力到发白。她是真的非常想杀了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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