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醒脑的药粉,让他溶于水,偷偷的撒在石球上,他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这种程度的造假,他自己也经常这么干。而再等一段时间,孟昔昭把提神醒脑的药粉,换成一半提神醒脑,另一半则是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秦大官就是有异议,也不敢说了。说真的,孟昔昭一开始没想这么干的。但自从摔了那块天石以后,看着里面的细小蜂窝,孟昔昭脑子里的计划一瞬间就成型了,让天寿帝死在他最爱也最深信不疑的这颗球上,噫,想想就觉得好激动呢!对于坑了秦非芒,孟昔昭也是毫无愧疚感,谁让秦非芒是个大贪官呢。况且,只要秦非芒自己不作死,以滕康宁研究了一辈子毒/药的功底,别人是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的,再说了,孟昔昭也不是把宝都押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不是还有个帮手吗?慢性毒/药用来荼毒天寿帝的身体,让他有精神,却没力气,老老实实在后宫待着,别再出来瞎折腾了,而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孟昔昭懒洋洋的坐着,用手指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他看向金珠,“你回去休息吧,把庆福叫进来,我有事要问问他。”金珠点点头,听话的出去了。很快,庆福就带着一脸欣喜的模样跑进来:“郎君,你要问我什么啊?”孟昔昭对他笑了笑,还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打听应天府的八卦吗,我问你,十五年前的八卦,你有没有打听过?”庆福茫然的啊了一声:“十五年前?郎君你说的是什么事啊。”孟昔昭十分淡定的回答他:“甘贵妃是如何嫁给陛下的事。”庆福:“…………”
作为一个涨了许多见识的小厮,庆福早就不是之前傻乎乎的模样了,他也知道甘贵妃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有些慌张的看着孟昔昭,见他不是开玩笑的,庆福咽了咽口水,摇头道:“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内城里也没人敢说啊。”怎么可能,只要这秘密被人知道了,那外面就绝对有人敢说,只不过庆福地位低,他能打听的人,怕是都不够格知道其中的内情。孟昔昭想了想,又问:“那你回忆一下,这应天府里,有没有什么人家,可能知道这些事,还跟甘家关系不好,或许愿意传播他们家的糗事?”庆福一脸为难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种人家,郎君也太想当然——愣了一下,庆福突然想起什么,登时坐直身子,激动道:“还真有一个!”孟昔昭连忙问:“谁家?”庆福:“宁远侯府啊!”这回轮到孟昔昭茫然了,“宁远侯府是哪个……”庆福急得拍大腿:“就是之前把郎君打了的那个宁远侯世子,傅济材他们家啊,他娘,也就是宁远侯夫人,是甘太师的庶女,在甘太师家里的时候不受宠,被甘家老夫人管的都抬不起头了,哪怕嫁出去了也没脸,一回娘家就被祖母骂不懂规矩,宁远侯见了,觉得侯夫人出嫁了,就不再是甘家的人,跟甘家撕破了脸,为此宁远侯受了好多气呢。”孟昔昭奇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庆福呵呵笑:“那不是因为郎君你跟傅世子有仇吗,我就多打听了一些。”孟昔昭抿唇,虽然他没夸出声来,但从他亮晶晶的眼神当中,庆福也感受到了他的赞赏。“继续说。”“哎,郎君怕是不记得了,那位甘家老夫人,好大的威风,甘家上下全都得听她的话,她活着的时候,甘家有个名声,叫卖女家,他家的女儿找女婿,不论人品,就看家世,在这应天府里都出了名了,对方若是有权有势,嫡女也能送出去做小妾,只是甘贵妃进宫之后,这话大家就不敢说了。”说到这,庆福还神秘兮兮的凑近一点:“但是旁人不敢说,咱家夫人可敢,夫人看不上甘家的做派,那甘老夫人不光卖自家女孩,还卖娘家女孩,见老爷升迁,家中又只有夫人一个女眷,竟打起了老爷的主意,要把娘家的远房孙女送给老爷当妾室,老爷自然是婉拒了,可夫人咽不下这口气,趁着甘老夫人做寿,带着大公子和您就去甘家立威了,好家伙,夫人文采相当好,一个脏字没有,骂的那甘老夫人脸红脖子粗,想装被气晕,还让夫人一把提溜起来,僵着脖子,瞪着眼睛,好大没脸。”孟昔昭:“…………”他早就听说过阿娘辱骂太师老娘的威名,但他还真不知道,是这个原因。孟昔昭在心里默念一声阿娘威武,然后提醒他:“别说这些了,主要说说宁远侯府。”庆福点点头,把话题又拐回了宁远侯府身上:“自从宁远侯和甘太师撕破了脸皮,他们两家就没再走动过了,侯夫人也没从中说和,连娘家都不要了,可见甘家人以前有多过分,唉,主要也是宁远侯府荣光不再了,要是前些年的光景,甘家也不至于做这么绝。甘贵妃出嫁的时候,侯夫人跟甘家关系还挺好的,因为甘家规矩大,要求外嫁女经常回娘家走动,我想,她应当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事。郎君,不如你去问问傅世子?”孟昔昭嗯了一声,正若有所思着,突然,他反应过来:“我去问傅世子做什么,这事干系若是很大,侯夫人也不一定会告诉傅世子啊,不如让我阿娘去找侯夫人,她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宁远侯和我爹也是有走动的,或许她会告诉我阿娘呢。”庆福:“……可是,侯夫人是庶女出身,人人都知道她胆子很小,咱们夫人辱骂甘老夫人的时候,她也在场,自那之后,凡是咱们夫人出现的场合,她都不敢去了,总是称病。可能,她是怕夫人迁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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