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热衷,他喜欢斗争,喜欢研究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对于这种需要长期维持和虚与委蛇的关系,除非是形势需要,不然,他通通拒绝。其实崔冶也不喜欢这些,但两个人当中,总有一个要做吧。见他点了头,知道他会把这些都办好,孟昔昭立刻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再次扑上去,好好温存了一下,然后,他才提起自己爹今日进宫的事。“结果如何,等一会儿回去就知道了,甘太师昨日好大没脸,哪怕在家里,定是也没少折腾。”
说到这,孟昔昭罕见的露出了一丝不确定的神情来,“你说,陛下能下定决心,把甘家一网打尽吗?”毕竟甘家和邱肃明不一样啊,他们家在皇帝眼中,还真是没有那么罪大恶极。干涉朝政、控制吏部任免、收受贿赂、纵容家族子孙横行霸道,看起来挺严重,但在皇帝眼里,恐怕都不叫事。孟昔昭昨天自己思考的时候,逼甘太师造反的心都有了。毕竟造反是绝对的死罪,如果甘太师真这么干了,就是甘贵妃托梦诉清白,都不可能再让甘家起复。但想想就不可能,甘家再厉害,他们没有兵权,如今不止詹不休,连丁醇都在应天府坐镇,他吃饱了撑的这时候选择造反,怕是没打进皇宫,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至于跟他还算有点交情的尚西关,指望他,都不如指望一条狗。看着孟昔昭略微焦急的神色,崔冶摸了摸他的头:“二郎,你知道朝中有多少人,盼着甘家倒台吗?”孟昔昭一顿:“你是说闫顺英他们?”崔冶:“不止,还有六部,还有始终得不到升迁的众官员,以及在应天府当中混不出名堂,想要外放出去,做一地高官的人,甘家一系被撤下去,他们的机会就来了,更遑论,办一个太师,这功劳,可以分成十几份,其中的红利,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年。且朝中势力几度变化,此时最适合浑水摸鱼,就像二郎你常说的,富贵险中求,他们用不着冒生命危险,只要冒着不被重用的危险就是了,这种好事,谁不想跟着分一杯羹呢。”孟昔昭听着崔冶的话,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来孟家原本的结局了。原书剧情里,孟家在朝的只有孟旧玉一个,他死了,也腾不出太多位置来,但确实很多人都上前啐他们家一口,还有不少人写檄文,声讨他们家,句句真情实感、发自肺腑,不知道的还以为孟旧玉跟他有杀父之仇。而在这些人看来,哪怕没法升官,能让上面的宰相等人看见自己的态度也好,只要露一次脸,他们就多了一个青云直上的机会。墙头草啊……最让人无奈、也势力最庞大的,墙头草。没人看得上墙头草,可多少庞然大物,都死在了墙头草轰轰烈烈的一边倒之下。想着这些,孟昔昭心里有点复杂,说不上多么厌恶,就是感觉怪微妙的。而安静了片刻,突然,他又笑了一声。崔冶望着他,出声询问:“二郎笑什么?”孟昔昭摇摇头:“我笑,这些以后都是你的烦恼,辛苦了,听说男人特别累的话,会斑秃,到时我一定让我庄子里的人,给你研制出最有效的生发膏来。”说完,他就要转身去餐桌边坐着,谁知刚迈出一步,自己的后脖领就被人拽住了。崔冶拎着他的衣领,稍稍一用力,就把他拽回了自己身边,他阴恻恻的看着孟昔昭:“二郎莫不是忘了,我走到今日这步田地,可都是为了二郎口口声声说的,我们的未来啊。”最后一句话被他咬了重音,说完以后,他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就是这笑容看着,有些许的渗人。……“这就想躲清闲了?二郎你说,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呢?”孟昔昭:“……”好好说话,别揪我衣领。 辱没孟昔昭回参政府的时候, 孟旧玉还没从皇宫出来。他陪孟夫人吃了个饭,又让人把自己院子里的梅树移栽出去,换成更为高大的玉兰树。梅树腊月便开花, 玉兰则是腊月底、正月初,一般人家里没有栽种这个的, 嫌它太高, 显眼。但孟昔昭不在乎,如今这院子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歇脚地, 又不是天天看,当然随心所欲着来了。而等到下人把原来的梅树挖走, 都快要到申时了, 孟旧玉居然还没回来。孟昔昭皱了皱眉,他想着, 回来得晚总比回来得早强,要是早早就回来了,那必定是事情不顺。打了个呵欠, 孟昔昭决定先回去小睡一会儿, 而就在他迷迷瞪瞪,马上要睡着的时候, 他爹回来了。一双大手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然后就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推。“二郎,二郎。”孟昔昭啪的打开他的手, 烦躁的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孟旧玉:“……二郎,起来!”孟昔昭这才慢吞吞的坐起来, 看着孟旧玉这张脸,他缓了缓:“爹, 上朝去啊?”孟旧玉:“…………”他没好气道:“你看看外面的日头,还上什么朝,为父在宫里待了一日,连午膳都没用,你可倒好,在这呼呼大睡,怕是连如今什么年月都忘了。”孟昔昭被他一通抱怨,终于是清醒了。“爹你辛苦了,如何,陛下被你骗住了吗?”孟旧玉瞪眼:“什么叫骗!”孟昔昭:“……”“为父是发自肺腑的,想要为大齐皇朝铲除奸佞!”孟昔昭抽抽嘴角,也不跟他辩论,他只问自己关心的:“陛下态度如何?”提起这个,孟旧玉的神情也沉了几分,他坐到一旁,叹了口气:“如你所说,陛下痛恨甘贵妃,对甘瑞,也是恨屋及乌,可要凭这个,就让他下定决心,把甘家连根拔起,还不够。我今日和他促膝长谈,一开始,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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