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怕我赢不过丞相……我不想死……我害怕、呜……”
“死?什么意思?说清楚。”
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帝君的眼神立刻变了,抓着男人的手臂厉声问。
可他哭得太厉害,就像积攒许久的洪水冲垮堤坝,配合他现在苍白纤弱的状态,沈天瑜真怕他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皇帝什么时候见过自家运筹帷幄的老师哭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时间心疼又无措,逼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唯有先轻轻拍背安抚。
许久他的抽泣终于小了些,沈天瑜连忙拿过热茶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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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反了。
沈天瑜一目十行看完太傅递上的密探来报,黑着脸狠狠将折子摔在地上。
「让兵部尚书,镇国将军,骠骑将军,恭亲王立即入宫。」
说着便阔坐下来,精致的面容覆满阴郁冰冷,恨不能将那乱臣贼子抽骨扒皮。
「陛下不必过于忧虑,我国与西域之战不过才十余年,那一战几乎杀尽他们的青壮年,这些年不足以他们养精蓄锐,以我国兵力不足为惧,想来不过是近年草原收成欠缺,逼得他们不得不南下,丞相不过是从中作梗。」
文澄景立在一旁,清冷的嗓音难得以柔软的姿态出现安抚帝王。
而沈天瑜淡淡睨他一眼,「朕知道。」
他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脏一紧,抿着唇不再多话。
沈天瑜看着他那莫名的可怜劲儿,头更疼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耐着性子道:「根本不在与能不能赢,朕恨的是她为一己私欲而置国民于不顾。」
「每次打仗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又会有多少要在街上和狗抢食的孩童……」
帝君的语气逐渐变得充满狠意甚至咬牙切齿,太傅没曾想这会激起她那些痛苦的回忆,一时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阿瑜……」
沈天瑜意识到自己失态,捂了捂脸压下情绪,「无事,无事。」
文澄景立在原地,拳头紧了又紧,最终到底没忍住上前握住她攥得惨白的手。
沈天瑜蹙起眉,原想甩开,却被他凉得发冰的温度惊了一下,她反手握住他,目光诡异地抬眼:「你怎的这般凉?」
「我、我……」太傅吓了一跳,连忙想抽回手,沈天瑜没想让他逃,可这时外头已喊起通报,只好暂且放过他。
文澄景就跟被烫到似的,连忙退回御案前,连帝君的眼睛都不再对上。
商讨的结果自然是出征。
先皇把整个国家机关折腾得乱七八糟,唯独把兵权死死握在手里,传到沈天瑜手里再被文澄景继续收缴,形成几乎皇权独大的局面。
这也是沈天瑜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验到兵权在手这四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就等于是她一句要征讨西域,绞杀丞相,满朝上下也无法有一句反对,此时除了潜逃的丞相,掌权的文武大夫此时都站在她面前,她们会忠诚履行她每一道指令。
「即日整兵,一月后出发,朕要看到丞相跟可汗的脑袋。」
「谨遵君命。」
比起即位以来第一次打仗的帝君,几位老臣的经验显然更丰富,沈天瑜不欲留她们在宫里浪费时间,让人有想法直接呈折子或再入宫,便挥袖让人退了。
几位大臣陆续退出,沈天瑜却没放过那个最想走的人。
「太傅留下。」
她指尖敲着御案,语气颇不耐烦,颇有对方敢忤逆一句就要发火的意味在里头。
兵部尚书和骠骑将军目不斜视,加快脚步飞一样走了,只有恭亲王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这奇怪的两人,才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跟着离开,出去前还不忘贴心地让宫人赶紧屏退带上门。
空气静了。
沈天瑜目光冰冷地盯着男人修长清瘦的侧影,语气加重:「过来。」
他不动。
皇帝脸色更沉,已有风雨欲来之势,「别让朕说第三遍,过来。」
皇命不可违。文澄景在心中这般告诉自己,一声不吭地慢慢挪到她身边。
沈天瑜没那么多耐心,直接一把将人拽下来,男人猝不及防,一下就跌进了女人怀里。
他清瘦得过分,她一手耕耘的奶子和屁股都瘪了,柔软的臀连着衣裳才够上一捧,其他地方更是骨头咯得她生疼。
帝君自打破身以来,什么时候抱过这种没二两肉的身子,她都气笑了,简直想把这男人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叫她听不懂看不懂,还要擅自侵蚀她辛苦耕耘的成果,简直大逆不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再跟我搞这套莫名其妙的苦情戏,我真把你腿打断关起来。」
他若是有骨气,真断也就断了,这样一天到晚摆出一副委屈模样,又动不动对她动手动脚,罢了她上来又要推三阻四,沈天瑜已经厌倦看他唱这处叫人恼火的戏了,皇帝的耐心向来是极少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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