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已经慢悠悠溜达到楼梯下,见门被关上,她探头往窗户外看去:“谁啊?索拉斯那边又来任务了?”
弗里茨没回答,只是挡住了她往窗边凑的脚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只要房间里有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要把衣服穿上”
“你的睡衣呢?”
panboo歪头,摸了摸还汗津津的前胸:“热,不舒服,脱了”
女孩的手指陷入还在发育的软肉中,被褥留下的淡红压痕折叠在那片乳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随着她擦汗的动作,微微凹陷的乳尖被刺激的挺立,轻轻晃动了几下,弹下了一颗小小的汗珠。
她侧脸上也还留着淡淡的印子,微卷的白色额发湿漉漉的,散乱地黏在额头和脸上。
看起来真的出了不少汗。
弗里茨移开了视线。
这具身体他看过无数遍了,在手术台上,在日常生活中,他甚至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身体,无论是大腿内侧的小痣,又或者是肩胛骨下水滴形的微凸胎记。
刚遇到她时,她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头野兽。是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手把手的、像教导婴儿一样,把她教得尽量像一个正常人。
当然,他不是一个白费好心的大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交易,他看中了她极其独特的复生能力,而她想要寻找一种罕见异兽的下落。
她和正常附加者区别很大,不会失控,找不到异兽附加体的位置,更重要的是,兽的本性像刻在她骨子里一样,无论他怎么纠正,却时不时就会显露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
她大大方方的在异性面前展露着身体,没有一丝羞耻,就像动物本身就不需用衣服遮掩自己一样。
“先去洗个澡吧”弗里茨不再和她纠缠这件强调了无数遍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说了她也不会听:“我去做饭”
panboo不情愿地向楼上卫生间走去,走到一半,背后又传来嘱咐:“记得刷牙”
“知道了”她随口答应,转头就抛在了脑后。
右边是热水。
她犹豫了下,拧开水龙头,氤氲水雾开始在卫生间蔓延。
哗啦啦的水流落下,遮掩了楼下厨房传来的刀具和案板碰撞的声音,panboo斜靠在浴缸里,随着热水浸润皮肤,她的思绪再次开始飘散。
族人的下落,她在卡尔斯下区和中区整整找一整年,连异兽交易横行的地下黑市都几乎地毯式地搜索了一遍,但是不要说活着的族人了,她连具尸体都没找到。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她最近从一个情报贩子那里买到的。他说一年前,有人曾在卡尔斯区最出名的附加者商人——维克多·基勒的藏品里见到她想找的异兽。
维克多·基勒以他的附加者工厂出名,顾名思义,像工厂流水线一样出产能力稳定的优质附加者,当然,数量远小于流水线的商品。他独立于卡尔斯区任何一方势力,凭借着自己培养附加者的独特方式站稳了脚跟,同时受到afia和caorra两大黑帮的拉拢。
毕竟稳定高质的附加者实在是太难得了,黑帮自己尝试改造和培养的附加者,大多数连手术台都没下来,小部分从改造实验中活了下来,却扛不过术后的身体排异。扛过了排异的那极小一部分人,大多都在几个月至半年后纷纷失控。
虽然维克多出品的附加者也会失控,但速度却缓慢很多,其中巅峰期最长的,具说达到了近10年。
无人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正是因为稀有,他的附加者有价无市,通常只在黑帮高层之间流通,甚至连外界的几大家族都会和他交易。
所以在panboo得知自己族人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果然是这样”,接着就开始苦恼,到底从什么渠道能接触到维克多的藏品。
她思考得太过专注,等裹着浴巾推开浴室门,又跟着肉香味一路走到厨房,然后一大坨泡沫从眼前滑下,吧唧一声掉在弗里茨鞋子上时,她才猛然回神。
忘记冲水了。
弗里茨看着鞋面上湿濡的洗发泡沫,面颊无法控制地抽动了下,最后放下了手里的锅,关掉火,解下围裙,把她赶回了浴室。
panboo坐回浴缸,侧头看着弗里茨脱下皮革手套。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因为常年裹在手套里透着病态的苍白。她对这双手不是很熟悉,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被手套遮掩着。panboo早就看出来了,他不喜欢直接触碰别人,更讨厌被别人触碰。
这在人类社会,似乎被叫做洁癖?
他很快又戴上了双一次性胶皮手套,和他在手术台上戴的一样,那双被紧紧包裹住的手会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像切豆腐一样没入她的皮肤,从她身上不同的部位取下小块的组织。
没有痛感,因为他会提前给她打麻药,但等麻药消散后,肌肉组织争先恐后地填补那些空缺的生长感,又痛又痒,让人莫名上瘾。
“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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