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直至今日才爆发出来。你说是为什么呢?”张永望微微瞪眼:“这道理我也想明白了,可消息分明是我们一同打探的,师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素心扣了扣桌面:“师弟下山多回,都不是白去的。”自沈怀霜接了这个任务,他就像全权把这件事的把控权交给了他们。从线索、查妖僧踪迹、姚府上下,沈怀霜除了在崐仑书阁给他们开了搜寻的水镜,又允许他们下山,前往各地搜查线索。钟煜为这件事很上心,他没有课业的时候,就前前后后为这件事下山,跑了好几回。好几次,他从天亮出去,回来时身上沾着夜露。最远的一次,他居然就直接御剑去了邻近的州。钟煜所做的这些,沈怀霜也都做过。沈怀霜留着这些线索,静静看着这对弟子怎么做,散养是散养,但猎杀完妖物,他又马不停蹄地来了姚府。“子渊。”临走前,沈怀霜站在台阶上,朝钟煜看了一眼,隔着雕花栏杆道,“今日之事结束后,夜里得空来寻我,我有话要与你说。” 傀儡咒半个时辰后,崐仑人各自行动。素心回到姚府。姚娘子卧在房内床铺上,抱着膝头,头捂住脑袋,朝五人看去。小屋内,还分了内屋外屋,陈芸忧心忡忡地望着几人,喃喃道:“诸位摘下小女腕上红绳,这样真的行么?”“还请放心。”素心道几人扶起姚娘子,带回客栈之后,对着她手上红绳一用力。“咔”地一下,红绳从她腕上脱落。钟煜二话不说,直接将那段红绳绑在了自己手腕上。钟煜绑起了自己的头发,嘴上叼着一段发带,又束了几束。钟煜身上粗浅换了姚娘子的衣衫,只是为了让身上沾上些许姚娘子的气味。周围人憋笑着要给他穿红衣,换头面,都被钟煜黑着脸拂开:“傀儡咒上身,它又不认人。何必如此?”邹然憋笑:“那当然是看你扮作女郎的样子了。你这张脸皮细看居然也很不错,不再化个妆容真是可惜了。啧啧啧。”“滚!”众人大喇喇走后,屋顶上传来风声,其余几人各自蹲守在别处。这一等,就从午后等到了夜时。姚娘子身上的怨气并不难根除,后娘陈芸不多时从府邸里出来,她手里带了一盒小娘子爱吃的果点,又给崐仑几人布置。沈怀霜接过了陈芸做的核桃酥,捏在手里,道:“敢问夫人入姚府多久了”陈芸给姚娘子剥了个橘子,她面容已不复年轻,额上布了些许细纹,可她那双眼睛似明杏,隐约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娇俏容貌。如今,陈芸梳着妇人发髻,鬓边不饰华贵朱钗,也见几缕银丝。她朝沈怀霜淡淡一笑,道:“算上今年,妾身入姚府也不过五载。妾身遇见我家郎君的时候,早已三十有二。”橘子皮落下,又擦过她手上的薄茧。陈芸将那片橘子递给姚娘子,指节摸索,擦过薄茧。沈怀霜扫了眼,陈芸察言观色久,也不避讳,开口直言道:“妾身出身金陵,在琴馆做琵琶女。我家郎君那会儿想到来金陵做酒馆生意,他爱听曲,在酒馆用酒的时候,总会点妾的曲子。”“妾在盛年时,自然算唱得好的娘子,可到了这年纪,嗓子不行了,容貌也不比年轻女子。”“可我家郎他不点年轻小娘子的曲。妾在那个时候,生意几近入不敷出。”“他是唯一照顾妾生意的人。”沈怀霜应道:“夫人便是那年入的陈府?”陈芸点了点头:“郎君对妾很好。他知道妾是金陵人,姚府上下建造成了江南才有的样子。郎君这些年外出少了,也多在姚府陪我和大娘子。”沈怀霜听罢,又问:“夫人可是想同我们说些什么?”陈芸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橘子,她低着头,叹道:“这一年,我觉得大郎变得厉害,他不似从前关怀大娘子,每天对着废纸符箓神神叨叨。娘子这事情,也是我实在忍不住了,差遣人偷偷往崐仑报的。”废纸符箓?崐仑人眉心一皱,面色紧张,素心又反问:“敢问夫人,那废纸符箓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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