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夔牛吩咐小妖记下,并且截留下对方的正脸画面,按照陶缇说的,又将监控调至他们前往泰和公司的时间点和路段,着重注意车祸发生的转弯口。在装甲越野还没到车祸路口时,已经有两个人的脸多次出现在镜头里。两人鬼鬼祟祟分别在马路两边,虽然没有交集,但行迹可疑。“他们就是碰瓷的,”陶缇指向络腮胡和碰瓷的老头儿,“当时撞到了不明物体,可能就是一名鲛人,能隐身,体格又强大,不能排除在外。”夔牛点了下头,对小妖道:“时间再往后倒三分钟。”“好,”小妖将画面快进。马路上人流徘徊,很快一辆黑色装甲越野入了镜头,在转弯口越野放慢了车速,因为在过弯之前车子有避让行人,所以是重新起步后再转的弯,速度大概只在30迈左右,老头儿是看准了时机冲向越野,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画面调大,再放一遍,”晏湖目不转睛。陶缇也仔细盯着。监察局安装的监控视角是正对着转弯路口,刚好把越野和老头相撞的场景收入镜,画面以最慢的速度回放,老头是在些微停顿之后再扑向的车头,是先有了相撞声,人再倒的地。只是中间衔接得相当快,不刻意去观察几乎发现不了。“真是老油条了,这要撞上别人还真能讹一笔,可惜,撞上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晏湖一句话把老头儿和齐镇一起给嘲讽了。齐镇缓缓露出狞笑。陶缇一瞥眼就知道他精神病又要发作,不待齐镇张口,先道:“闭嘴。”“”他是不是被臭小子凶了?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凶他?结婚没多久就敢爬到他脑袋上吆五喝六了,好得很,脑海中一阵暴跳如雷。事后再慢慢算账。画面还在继续播放,陶缇不再关注相撞的过程,接过小妖手里的鼠标迅速查看了撞车后周边的状况,行人被车祸吸引,纷纷朝黑色越野靠近,却没人注意到末尾一个被妈妈拉着的七八岁小孩儿朝天摔了一跤。说小孩儿自己摔不如说是被撞。再往后的场景已不在监控范围内,但以大方向看,隐形人去的是北面,和街心公园的方向正好相反。鲛人为什么上岸,来了多少人,为什么扒人皮等,单个人调查太费力 ,交给监察局最合适不过,于是又配合做了一份笔录后才和齐镇离开。第二天陈宙又来了店里。这件事和陈宙无关,只是凑巧发生在他同事身上,后续的费用陶缇自然不会收他,而鉴于前期付款的一万块,他额外送了两张符给他。看着这两张符,陈宙有些迟疑。因为,画得十分诡异。
“这这张有什么作用?”陈宙将两张符分开,指着其中一张涂满红色像水墨晕染,并且晕染层次感清晰中间还写了个“死”字的符问。陶缇道:“这张可以驱邪化煞,一般的邪祟碰不了你。”“那这张呢?”陈宙额头有点冒汗,第二张是没“死”字了,但纸符边缘画了一圈骷颅头,眼窝洞洞全涂成黑色,怎么看怎么恐怖。“是保命符,危急关头可以保你一命。”“哦哦,”陈宙应着。可迟迟下不去手,总觉得这两张符放在身边自己会死得更快。“那什么,小师父,我能自己选两张功能一样的吗?”“能,”陶缇打开柜台下的抽森晚整理屉,将符全部取出来一字排开。陈宙嘴角不断抽搐,这些和他在公司看到陶缇用的黄符大小一样,作画却各不相同,如果要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惨不忍睹。有些不人不鬼又像人像鬼,有些写满“奠”字,还有些画的是比鬼还狰狞的笑脸,看一眼晚上会做噩梦的那种。和陶缇给的那两张一对比,能看出是多么用心挑选过。陶缇宽慰道:“放心,样子是丑了点,但是不妨碍功能。”“那我还是拿原来那两张吧。”“好。”陈宙将纸符折成三角,卡进了自己钱包,随后离开了店铺。陶缇收起其他符,某罪魁祸首同样在柜台内,就站在他身边,用着笑眯眯含着危险的眼神盯他,见过幼稚的,没见过这么幼稚的,盯他能盯出个洞吗?“恶作剧你已经玩过了,够了吗?”“当然不够,你敢当众下我面子就要做好心里准备。”啪,一个响指,又进来一人,西装革履,手里捧着一摞装订本。齐镇侧过身,手肘搭着台面,整个人慵懒下来,朝秘书手里的二十几本装订本努努嘴:“这是我为你个人订制的一套齐家家规,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全部得按照我订制的家规来,一旦犯错……”停顿,阴笑。陶缇知道他卖关子,接着他的话问:“犯错会怎么样?”“罚款,扣钱!”虽然他看中了陶缇无父无母的身份相中了这具壳子,可以护他那么几次,但是不代表从此就可以爬到他头上,“犯错多了不仅拿不到剩下的九千五百万,还有可能倒欠我一pi股债,所以抓紧时间,你想先从哪一本家规开始看起?”陶缇用凉飕飕的目光盯了他三秒。有些事只需要思考三秒,然后,拉开抽屉,拍出结婚证:“我想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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