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跳进天狗怀里,天狗帮它压了压帽檐,免得被看出什么。“谢谢,”陶缇坐下,问道,“失踪前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你们先说说你们是不是真的看风水的,瞎说可不行,”小哥比较警惕。“是,”陶缇出门带了名片。名片还是齐镇帮他做的,某人要面子的很,所以定做得特别高档。小哥接过,“发财当铺”四个字龙飞凤舞撞进眼里,虽然当铺和风水没什么联系,但他还真知道谭城有一家当铺的老板兼职看风水,据说还很年轻。笑笑也看了眼名片,当下就说道:“她失踪前私底下找我聊过,说自己被脏东西缠着了,很怕,当时我没在意,我以为她惊悚片看多了,结果没两天就发了次高烧,我陪她去医院吊的水,她整个人状态很不好,问我晚上能不能和我住,我当然同意啊,可是到了晚上她又要回自己家。”女生停顿了会儿,挪动椅子离落地空调远了些。“然后呢?”天狗问,单纯撞邪祟简单,狗到病除,关键人去哪儿了。想起那天小夏苍白着脸和她说的话,笑笑后背也有点凉飕飕的,搂了搂胳膊说:“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的房子也有脏东西,还说”吞咽了下口水,“还说有两个。”“别自己吓唬自己,”小哥打断道。“但是你不觉得发生得太巧合了吗,我就怕她,怕她”笑笑抱紧双臂,眼睛红了一圈,“我就是想多点找到她的机会,办法都试一试啊,有什么关系!”小哥欲辩驳,一想这也没什么好争辩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他安慰了女生几句。之后就是小夏突然失踪的事,陶缇看了眼天狗,天狗摇了摇头,工作室很干净没邪祟。出于对方的请求,他们又跑了一趟笑笑的公寓,就在星光大厦附近,公寓陈设简单干净也没有任何问题。本来笑笑还想带他们去小夏家,但被小哥阻止了,两人谈话间陶缇知道夏家不信这些,所以作罢。“今天麻烦你们了,”小哥送他们出门,避开女生说,“我觉得小夏就是想自己出去透透气,偶尔消失几天躲躲清净,人嘛总有低谷和烦恼的时候。”“她看起来性格很开朗,一点不像有烦恼的人,”陶缇套话。“怎么没有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哥道,“她妈妈控制欲特别强,很反对她做直播,觉着进公司上班才是正经事,我们这些都是不务正业,上个月来过一次吵得楼上都听得见,换了我也得窒息。”陶缇理解这样的状况,太平巷住户就不少,吵架司空见惯。“听见了吗?大概率是人太压抑出去散心去了,”天狗小声对帝江说。帝江有点蔫儿。陶缇谢过小哥,道:“希望她尽快回来,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
先前那张名片还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小哥没在意,只嘴上敷衍了下说:“好的。”他不住这儿,到了公寓楼下便与陶缇几人作了别,重新回到星光大厦,但不是回工作室而是去了地下停车库。时间还不到傍晚,却也不早了。偌大的停车库响过几道汽车余留的尾音后重归安静,小哥开了车锁,灯光闪了闪发出滴滴两声,同时还有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叮叮当当,很轻。疑惑地回头,什么也没有。刚拉开车门,背后又有人喊他,音色有着幼童的稚嫩。“哥哥,哥哥?”再次回过身,声音突然又消失了,面前只有一排排停放整齐的车辆,哪有人喊他哥哥,难道出现幻听了?小哥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车窗外又有了说话声,一声一声喊着哥哥。“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这下更真实了,想起笑笑今天的怀疑,觉得小夏失踪和灵异沾点边不禁后背出了一层汗,听见了也不敢应,身体不自觉僵硬,脚踩下了油门,白色轿车冲出停车位,但忍不住往后视镜扫了眼。身后坐着两个人。浑身一震,从头到脚所有毛孔在陡然间张大后骤然收缩,小哥喉咙堵塞只发出了声咕噜,阴冷直冲头顶,脚下的油门瞬间踩到底嘭一声撞向了其他车位,自己脑袋也磕在了方向盘上,不敢再往后看,车门锁一开就滚了下去。一双手搭在了他手臂。“啊啊啊——”小哥终于张大嘴喊了出来。顷刻间被恐惧淹没。搀扶他的人也吓了一跳,立马松手,小哥尖叫着爬了两步才敢回头,只见一个大约五十多岁头发微卷的妇女惊讶地看着他:“小伙子,你、你没事儿吧?”小哥瞪圆了眼睛,大口喘着气,再扭头去看后座车窗,里面什么也没有。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情。“那个、你需要我帮你打救护车电话吗?”卷发妇女试探着问。缓了好半晌,小哥才摆手:“不,不用了。”看着阿姨和善的脸觉得周围的空气温度慢慢有了回升,平复了心绪站起来,结果身体又是一阵发寒,刚才太紧张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到女人手里拿着一把拆散了的冥币。女人将冥币往身后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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