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是不是他不好说,撇开他先看其他的。”天狗挠头:“其他人也没辨识度啊。”帝江在一旁扒拉着也要看, 奈何被天狗给挡了,一下展开翅膀飞到了天狗脑袋上,脚脚并拢准备听齐镇怎么说。齐镇把剩下的五张画一字排开, 内容在对比上一目了然。“看清楚了没?被带走的人一律全部是女性,长发、大眼睛, 每个人都是穿裙子,裙子上画得花花绿绿,照这样来看年龄都应该差不多, 针对的都是年轻人。”“有几个人喜欢别蝴蝶发卡哦, ”小凤补充。“还真是, ”天狗拿起几张画。“啊啊啊啊?”帝江问哪个人是小夏。天狗抬手捂住它嘴,问了也是白问,小姑娘只负责带人哪会知道这些人叫什么, 除去大眼睛长头发外,也没有更明显的特征了。陶缇问道:“有没有在半夜12点左右带走过一个刚下飞机的女生?”小凤想了想:“有啊, 一出机场我就把她拉走了。”啪,陶缇给了她一个爆栗子。“啊!”小凤捂住额头生气,“他说了不会伤害她们的!”“你怎么能保证?”陶缇没把她塞进罐子里也是看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命,不然这会儿也已经丢监察局了。小凤提供的信息有限,能问出来也只有这些。晚上11点过后,店铺也打了烊,今晚陶缇依旧留在店内,一楼只开了一盏巴掌大的小夜灯,四周角落昏暗,小凤被留在了大堂,身上贴了禁制符,她没法离开陶缇周围50米远的地方。等到大家都睡着了,她才东摸摸西瞧瞧。当铺的古董物件她都没见过。“我们家以前有一对酒杯,妈妈当宝贝,说是祖上有人当了大官,皇宫里赏赐的。”她看着架子上的一只玉碗自言自语,却不知道,身后大门的锁在无声无息之中断裂,锁慢慢落在地上,犹如一只手轻轻托着它不让它发出一丁点动静。接着,紧闭的木门开了,伴随着些微的吱嘎声。小凤转过身。门外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衣黑帽戴着黑口罩,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他和画上的男人不同,那人很瘦,这人却很健壮。“你是谁?”小凤眨巴眼睛看他。男人跨进门内,道:“你别管我是谁,赶紧跟我走!”语气有些急切。小凤哼了声:“我才不,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走,妈妈从小教育我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走,你这是拐骗小孩儿你知道吗?”“那你都死了你知道吗?还屁了个小孩儿,快点跟我走,”男人出手去抓她。小凤不躲不闪。
她身后,坐得笔挺的天狗像眼中精光闪过,下一秒,天狗相动了,一爪子拍出三道寒芒抓向男人:“我们家的当铺哪是你想来就来想带人走就带人走的,问过我们意见没有!”话落,灯光大亮。陶缇从楼道间下来,他和齐镇根本就没回房。男人连退三步避开天狗攻击,哪想房梁顶上飘散开红色粉雾,随着大堂内刮起的大风一下飘进了鼻子,帝江呼呼煽着翅膀势要把男人给掀翻了。“我来!”陶缇低喝了声,足尖一点拳头朝男人门面砸去。男人这边格挡开扑向他的天狗,屏息抬手划出一道屏障阻挡肆虐的狂风,掐算着时间再躲过陶缇拳头刚刚好。然,马有失蹄,人有失算。帝江一声大叫。男人凭空消失在原地,又瞬间被移到了陶缇面前,拳头自然是收不住力道也不用收力,但位置稍稍变了,本来是砸人脸现在是击在小腹上。男人嘴巴大张,一个字也发不出。齐镇再一记狠辣无情的手刀落下,男人两眼一翻,没有晕死过去,痛得无比酸爽。“可以,能抗,”齐镇一声冷笑,两指一翻柜台上水果刀飞入手中,对着男人的眼睛就要扎下去。危急时刻!男人大叫:“是我!!!!”刀尖没有停住。齐镇嗤道:“老子管你是谁。”男人铆足了劲儿一躲,齐镇一把拉住他,此时天狗正重新扑来,爪子终于拍上男人的脸也抓烂了口罩,对方也把话说完整了,“我是你弟!!!”来人是齐泗,齐镇的弟弟,龙六子霸下。齐镇住了手。陶缇微微颦眉:“齐泗先生?”齐泗额头冒汗,顶着胸腔里的窒息感,忙不迭点头:“是我是我!”齐镇手一松,齐泗摔在楼梯上,头还没抬起来,脑袋上一个重物压下,嘭!磕了个鼻青脸肿,帝江不认识齐泗,挥舞着六只脚吧嗒吧嗒揍人:“啊啊啊,啊啊!”天狗闪到一边,轻咳了声:“需要我翻译吗?”“这句不用,”陶缇拎起帝江。齐镇则拎起了齐泗,齐泗终于能抬头了,捂着鼻子眼神里只有一句话:你弟弟我好委屈!可惜,齐镇读不懂:“你就是控制小鬼抓女人的人?”齐泗义正言辞:“当然不是!”几个人在大堂坐了。齐泗看了眼气哼哼瞪着它的帝江,心道小当铺里竟然还住了位天神,当年他和帝江也是见了面能打几声招呼的朋友,但后来帝江死了啊,心下疑惑,怎么又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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