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的话,他应该就是先加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她确实在这边等着。她松一口气。不是在斟酌着要怎么为难她就好。看来是她多想,这位车主就和今天那位司机一样有礼貌。一系列事情下来,即使不曾见过面,她似乎也能想象出对方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在她以为今天的对话要到此为止时,对方忽然主动发了条消息过来:【怎么称呼您?】沈弥:【我姓沈。】对方只回说:【好的,沈小姐。】因为昨晚看书看得比较晚,沈弥起得也晚了些。而甫一下楼,就能发觉家里的动静有些大。阿姨给她解了疑惑:“小景昨晚受了凉,有点低烧,太太在那煎药呢。”煎药这种事本来可以让他们去做,但沈含景的很多事情沈母都是自己来,素来不假手于人。沈弥微愣。她又病了吗?前几天病的那回都不知道有没有好全,这就又病了。她生来的体弱,虽然沈母不承认她身体先天不足,但这是公认的事实。也因此,沈母不少心思都用在了她身上。毕竟一回病刚好全,下一回病就又来势汹汹。平时还能好些,但一到换季、冬天简直就是灾难。沈弥忽而想起了昨天聊天时,沈母回答起沈含景工作上事情时的游刃有余。她很淡地落下眸光,一手还握在楼梯扶手上,只嗯了声,表示知道了。昨天在书房他们聊了挺久,她问过父亲如果联姻顺利、这场危机还需要多久。父亲估摸着答说,两年左右。他们这样的人家,在婚姻上的自主权不大。享用了那么多权利,总得反哺家族。联姻这种事情很正常,圈里多的是毫无感情基础直接结婚的夫妻,能像她和周亦衡这种情况的都算是上上乘。她好像,也没有办法拒绝。受了沈家抚育,享用诸多福利,她得还。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半晌的缄默之后,最终她也只是问出一句,父亲需要多长时间来转圜。只像是关心家中情况,沈柏闻也不曾多想。两年。两、年。这个时间在心口滚过了数遍。沈家需要这个时间来周转。沈弥去用早餐时,沈含景就在餐厅,面前只有一份寡淡的白粥,抑制不住地偏过头连声轻咳,病得都有些蔫儿,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她问说:“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会么。”沈弥垂着眼帘敲字,告诉周亦衡自己醒了,随口答道:“周亦衡约了要出去。”他新到手一辆超跑,正好和几个朋友约了出去跑一圈,他喊她跟着去玩玩。她想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噢。”沈含景拿着调羹搅弄着白粥,因着生病,脸上有些病态的白,没什么血色。思忖了下后,方才问说:“你们的婚事定时间了吗?”沈弥指尖微顿,“还没。”沈含景说起了别的。沈母端着药进来时,她们闲聊到了她最近在磕的那部电视剧资源。她真的挺喜欢,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心心念念。可是好东西喜欢的当然不止她一人。沈弥一面听一面用餐,碗里的粥开始见底。是挺苦恼,但是还挺自由的。沈母把药端给沈含景,刚熬好的中药,叫她趁热喝。她早就服用过了退烧药,烧也退了,这个是给她调理身体的,中医讲究的是长期调理。不调理不行,她这身子骨太差了。沈含景捧着药碗,皱皱眉,“妈妈,好苦。”即使是药罐里出来的人儿,也没办法不嫌药苦。沈母哄着:“有蜜饯,乖乖喝完。”不知为何,沈弥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好周亦衡发消息说到了,她就势起身离开。沈母没太留意,倒是刚才和她说话的阿姨刚去给她取了衣服过来,但是晚了一步,赶到时她刚走。“哎,这孩子,穿这么少……”阿姨嘟囔着。沈母回头看了眼,催她,“你快点追出去,叫她穿着,可别也感冒了。”
阿姨应了声,连忙小跑上去追人。周亦衡的跑车就停在沈宅外面。宝石蓝的鲜艳颜色,高调张扬,就那么大敞着。他一手屈起靠在车窗上,一手打着电话,慵懒闲适。看见她终于出来,一面示意她上车,一面掐了通话。他带着她去山上跑了一圈。是他们熟悉的场地,也是他们用惯的地方,自然全被这群公子哥包了,整座山上都是跑车。吹了一圈风下来后,脸上好像快被冻裂了,但畅快也是真的畅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跑赢了一切。期间车速飙到最高的时候,心脏仿佛被拉成一道紧绷的直线。周亦衡扬着唇,专心目视前方。他没看她,但知道她可以。沈弥闭上眼。果然,一圈跑下来,她看起来比他还享受。周大少爷给沈小姐当了回司机。车子最终停在他昨天提过的酒吧门口。周亦衡勾起唇,带她进去,“来玩玩。”酒吧里音乐嘈杂,肾上腺素在被诱发释放。鼓点躁动,一下一下地闯进心扉。如周亦衡所说,这家新开的酒吧确实热闹。氛围感拉到了满分。在座的有熟面孔,还有不少生面孔。看过一眼就知道,周少爷最近没少交新朋友。他的好友圈简直过分活络,像是不断在更新的一池塘活水。周亦衡给他们互相介绍着。中途沈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她隐约听见他们提到了一个没听过的名字。见她回来,有人一顿,但是众人已经十分自然地切走话题。她也没太在意。旁边的人给她倒了杯酒,“衡哥出去接了个电话。更多自愿加抠抠君羊泗二22五九一四柒沈弥姐,尝尝这款新酒。”北城圈里,怎么会有人不认识沈弥?她可是一度引起不少人竞相追求,学生时代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女神。只不过跟周亦衡的婚约摆在那里,就像一把无情的断情剑一样斩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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