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用拇指轻轻拭去他眼尾的泪水,柔声道:“好,我证明给你看,这不是梦。”温软的唇瓣覆上他的,沈星言的吻如春风细雨般,还带着一丝香甜的,让他沉迷这样的纠缠,心里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渐渐被融化。衣衫大敞,呼吸凌乱交错,炙热的,缠绵的。温软的唇落在他的后颈,亲吻他后背上的每一道疤痕,试图抚平所有的伤痛……“阿言……”他的声线开始发颤。沈星言每一次触碰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他双眸迷离,被撩拨的快失控了,只能攥紧手心,强忍着要扑倒对方的冲动。沈星言以为他紧张,轻吻了吻他的耳垂,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会轻的。”“没事,你来,不用管我。”他想,他和阿言的 大结局风停雨歇,二人泡在浴池里,祁英乖乖的坐着,享受着沈星言给他擦背,宽厚的背上满是交错的鞭痕。沈星言的指腹轻轻落在那些疤痕上,描画着。祁英被挠的痒了,忍不住动了动。“阿言,别动,痒。”沈星言轻笑一声:“你爹下手倒挺狠,这疤怕是消不了了。”祁英转过身,环住他的腰,将他压在浴池边缘,低下头吻了吻他肚子上那道新疤,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你爹更狠,吓死我了。”仿佛那一剑哪是刺在沈星言身上,是将他的心扎了个透心凉,他以为自己又要失去阿言……沈星言轻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吗?”他抱着沈星言的腰,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哽咽的问“你真的原谅我了吗?一想到我做的那些混账事,我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你怎么能不恨我?我心里就没底啊,阿言,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还要管我?”沈星言叹息道:“你还记得你走那年,我在城门口答应过你什么吗?”祁英怔了一下,那年城门口……【“阿言,你等着我凯旋而归,给你带一朵北狄最美的芍药花。”】【“好,你安心去,家里有我,我会替你照看好二姐和忠儿,定不会叫他们被人欺负了去。”】【“好,一言为定!我走了阿言,记得给我写信!”】
【“嗯,等你回来。”】那时的少年像一束光,一说话就笑,一笑就发光,可后来,他眼睁睁看着少年被推入深渊,却无能力……沈星言苦笑了一下,他垂着眸子哑声道:“是我有负所托在先,说好的我看家,你打江山,可我……食言了,我不但没有保护好他们,还让他们丢了性命,你恨我,怨我,我都理解。”尤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他的至亲,他要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活着?“阿言……”他捧起沈星言的脸,“我知道你真的尽力了,我不怨你,是我不好,我该听你解释。”“祁英啊。”他望着少年的脸,“我亏欠你在先,要如何恨你?只是,自那之后,我们之间隔着两家人的血仇,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世界已无我的容身之地,我只能离开。”即使人就在身边,祁英依然觉得心脏在阵阵抽痛,他依然忘不掉那种心脏被撕碎的感觉。他为沈星言擦去脸上的泪水,自己却止不住的流泪。“上天垂怜,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这一世所有的遗憾都还没有发生。”他低头轻轻吻去了沈星言眼角的泪珠,恳求道“阿言啊,我愿用一生去弥补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沈星言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凑上去吻了他,问:“都这样了,你还要问吗?”无言的答案,少年再难控制自己,按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炙热的,凶狠的,仿佛要将怀里的人吞进肚子里。若说沈星言是和风细雨,祁英更像夏日骤雨。浴池水汽氤氲,水雾中的人影交缠。室内只余交错的喘息声和隐隐水声。沈星言一整晚如一叶扁舟被巨浪带着,沉沉浮浮。从浴池到床上,沈星言累极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到床上的。他本不想败对方的兴,可祁英是个不知疲倦的,根本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只能可可怜怜的求饶。“阿言……”他吻了吻沈星言,看着那双因过度情动而失焦的眸子,他蛊惑极力着“阿言,说你爱我,好不好?”沈星言哑着嗓子道:“祁英,不闹了,天都快亮了,我快累死了。”“说你爱我,阿言。”少年不依不饶的。“我想听,阿言,你遂了我的意吧好不好?就说一句。”少年闹得厉害,沈星言生怕一身骨头要被对方拆了,他勾住祁英的脖子,待祁英停下后,他才缓了气息,带着几分无奈道:“我爱不爱你,你不知道吗?”少年耍赖般蹭了蹭他胸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想听你说嘛。”沈星言妥协般的叹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道:“祁英,你是傻瓜吗?我爱你啊,非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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