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台球室前身的舞蹈教室发生过的事儿,林霄只是听吴波神神叨叨地提过一些,但因为她不信这些东西的缘故,了解得并不是很详细,这会儿对玄学八卦特别痴迷的顾白从头说起,林霄才晓得了个中细节……那间舞蹈教室全称叫灵动舞蹈教室,教出过一些在省、市级别的地方赛事中拿奖的学员,在安阳市算是小有名气;13年巅峰的时候,光是正式上课的学员就有好几百个,在市内其它商圈还有分店。2014年,安阳市发生了一件对本地人来说影响比较大的事儿……本市的前市长王海贪污受贿被纪检部门查到证据,给拿下了。随着前市长王海落马,本市各个部门大大小小的领导也被撸了一大串儿下来,而随着这些贪官落网,市内的中高端消费场所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这些贪官的家属亲属关系户是一个很大的群体,像是安阳市这种没啥支柱产业的小城市,中高端消费场所不夸张地说至少有一小半业绩是靠这些人撑起来的。这其中,也包括当时的灵动舞蹈教室——这种收费按月算、且费用不低,还经常组织安排学员去参加比赛的“高端”兴趣机构,也确实不是一般家庭能支付得起的。到15年,灵动舞蹈教室的学员就缩水到只剩二百多个,分店纷纷关闭,只有这家主店还在强撑。也就在这一年,有个原本家长是在市里当个小领导的女生,因为家中发生了剧变、亲爹被逮进去的关系本来就郁郁不乐,再加上当时灵动舞蹈教室以送学员去参加省级舞蹈比赛的由头要求学员交一笔参赛费用、家里出不起这笔钱,一时想不开,在就舞蹈教室的天台上寻了短见。出了人命,灵动舞蹈教室再有资源背景、实力再雄厚也开不下去了,没多久就解散了学员关门走人。还是 精明g省海拔高,夏天相对于外省来说比较凉爽,还主打一个满30度减10度——昨天出太阳的时候安阳市的气温最高冲到了31度,今早上下了阵雨,气温就掉到22度了。这会子天上还压着厚厚的云层,估摸着下午还会来场雨,室内采光要比出太阳时差一点,十来个平方大小的麻将包间里没亮灯,摆着立式空调的那个角落里,就有点暗。也就在立式空凋和墙角之间的阴影中……直挺挺地立着个陌生男人。林霄半张着嘴,一句卧槽卡在喉咙里。这个跟纸扎人一样惨白单薄的陌生男人视线跟她对上,林霄那句“卧槽”就憋不出了,脱口而出。“咋了?”同事明兰兰好奇地跟过来。“兰姐别——”林霄下意识想挡住明兰兰、免得她被吓到,但她刚受到了视觉冲击反应稍微慢了点儿,明兰兰已经从她肩膀旁边探头过来,看向了107麻将包间内。“……没啥呀,这不打扫干净了的么。”明兰兰扫了一眼包间,道,“昨天夜班是李胜伟,那小伙皮扯扯(拖拉磨蹭)的,我还以为他又偷懒不打扫呢。”林霄看了看包间里立式空调旁边那个跟鬼似的男人,又看了看大大方方跟她一道儿站在包间门口的明兰兰。嗯……明兰兰好像看不到。包间里这人不是跟鬼似的,就是个鬼。林霄默默扒拉了下明兰兰、把她从包间门口推开点,转头朝后喊:“老太,你来看一哈。”啥也没看见的明兰兰没想多,顺势让开了路,走出了包间里那个男鬼的视野。林奶奶走过来,站在包间门口皱眉打量了下里面,抬脚走进包间里。“老太,没啥子情况?”林霄见她奶就这么进了有鬼的包间,忍不住开口提醒。“咋会不得,情况大得很。”林奶奶一面四下打量这个装修得还挺讲究的小包间,一面把手里拎着的袋子搁到麻将桌上,嘴里道,“这里头煞气啷个凶,怕不是着人做过手脚,你们老板是不是得罪过人?”林霄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再次看向立式空调阴影里那个渗人的家伙。
她奶明显也看不见这个直勾勾地盯着人的男鬼……所以说,只有她能看见?话说,先前她奶“倒水饭”的时候,也只有她看到了那只手。林霄心脏砰砰地跳,没顾得上回林奶奶的话,倒是一向爱八卦的顾白闻着味儿凑过来了,壮着胆子扒在门边朝里面嚷嚷:“林老太,你是说包间头被人搞过鬼了?有人要整我们老板?”“我先看哈。”林奶奶没急着下结论,从她拎来的袋子里往外翻东西。这袋子是林霄带回乡下的超市购物袋,林奶奶觉得质量扎实能装还耐脏,这趟进城就顺手带来了,里面装的都是她不离身的行头——必不可少的香烛纸钱,一把卜卦用的竹签子,一本用报纸包了封皮的老黄历,和一块上了年头的罗盘。李奶奶先抓出香来,分出十二根用打火机点了,每三根香一组,分别插在包间里四个角上,然后便用手掌拖着罗盘,嘴巴里念念有词,围着麻将桌转圈。城市里的小年轻哪见过这种场面,信这些的顾白和不信这个的明兰兰全挤到了门边上看热闹,就连怕鬼怕得要死的吴波也硬着头皮凑了过来。也就在这时,林霄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只直挺挺地站在立式空凋阴影里的鬼,好像从头到尾都只直勾勾地盯着她一人。她奶在包间里转着圈儿念咒,三个同事和她一起站在门边,但林霄就是能敏锐地发现到,那个男鬼眼里好像没有其他人,自始至终都只盯着她一个。林霄默默咽了口唾沫。先前她奶“倒水饭”问凶吉的时候,她只看到了一只手掌,准确来说,包间这个男鬼还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见鬼魂。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她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