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白的下颌几乎要蹭在越秋河发心上,对他传音道:“看出名堂没?”从来只有人成亲结发,未有人目睹桃树也可以拜堂成亲,这倒新鲜有趣,越秋河看得来劲,不理会洛夜白。突然想起来按照小仙女所说,若是自己死了,他也不会好过,定会全力以赴,难为自己传不了音,转首对洛夜白做着唇语:我要进鬼界。为了隐蔽身形,俩人如同在丛林一般,洛夜白将越秋河拢在身前,故意与他贴在一起,洛夜白看着他做唇语的模样,竟莫名觉得他楚楚可爱,他抿唇玩味微笑,传音给他:“你要进鬼界查探生死薄?”看到他笑得意味深长,越秋河还是仰视他点点头。垂眸迎着他的双眸,洛夜白似乎有点沉醉,传音道:“眼前定是桃妖在做什么道场,你确定要冒进?”桃树落在铺满花瓣的地面,美得甚过桃源,越是如此怪异,越加警惕。越秋河心知肚明要闯鬼界,若没有这位死神大人,自己此刻如何敢闯?他对他做唇语:你怕了?洛夜白传音:你再看。每株桃花树杆仿佛如同一扇门,朝左右拨开,从里面走出六对男女,他们在女子面前剪发留名。近在咫尺的越秋河,让洛夜白凝视良久,传音道: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死神不是在装糊涂吧?这明显是新人要成亲,只是他们如何从桃树里走出来又无妖气,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那你是否还要进去洛夜白又故意坏坏的对他挑眉,邪魅一笑,传音道:终身大事,你可要想清楚,此地用了假名便会暴露。经过洛夜白的疗伤,他显然留了一手,自己不会死,想要很快全愈也是不可能,此刻身体很虚弱,而总是嗅到洛夜白身上的天然暖香,那股暖香如同充沛的灵力吸引,使越秋河不自觉往他身上靠拢。听着他不正经的传音,越秋河暗想:待我查出真相,出了鬼界扯下连理红布条,再一把火烧个干净,若是还解不开连理,就把整株桃树烧成灰烬!越秋河想到这,信心十足,都没顾忌是否要回洛夜白的唇语,直接起身迎上去,跟在后面人身后,趁其不备,将人敲晕,洛夜白就已经在一旁接过晕倒的人,隐秘在茂密的树丛里。两人代替了其中一对,剪发留名,越秋河想拽新郎袍,却被洛夜白抢先一步,他只得接过新娘袍,洛夜白嘴角勾起,心里调侃:美人想嫁人,娘也拦不住。十二人分别又走进桃树,越秋河一进桃树就发现里面白茫浩瀚,没有任何异物,仿佛天空云层,如梦似幻,他失神片刻,听到外面喊声,慌忙换上囍袍!白发老人毫无感情地喊道:“新郎新娘出轿,持上喜绸,准备拜天地!”
洛夜白套上新郎红袍,颀长的身形一只独秀,冷俊之色鹤立之首,脚踏在粉嫩的花瓣上,一片桃源上空落英缤纷,宛若精灵纷纷扬扬,刹那芳华,花团锦簇,漫天飞舞。洛夜白似乎不为美景所陶醉着迷,他恍到前面的男子神色都不太正常,新娘们个个顶着红盖头,猜测均是被用了药才能如此服帖。除了他和越秋河。洛夜白接过美艳女子递来的喜绸,看到对方见了自己,面带羞涩,脸颊泛红,洛夜白侧眸看向越秋河,他套上新娘喜袍顶着红鸾盖头,洛夜白露出满意地微笑,越秋河在盖头下走两步险些跌倒,被洛夜白神速地扶住。小心。白发老人收走落了姓名的红布条和发丝,施法将每一对的发丝红布条打结,一一系在桃树丫上,红布条合着发丝仿佛共结的连理枝,飘在空中神采奕奕,又如两个心意相通之人,置身在美丽的家园相依相偎。“一拜天地!”“二拜鬼府!”“夫妻对拜!”终于听到白发老人有一丝喜庆的声音喊道:“礼成送入洞房!”在盖头拢罩下,被洛夜白扶那一把,越秋河竟然莫名安了他狂乱的心,他只看到脚跟前垂落的喜绸,与洛夜白拜天地,拜鬼府,最后夫妻对拜一步一步就这样礼成了。不知为何先前还自持淡定的越秋河礼成后心情可谓五味杂陈,身体越来越燥热,血液翻涌不息,最初还以为介于自己做新娘而心情不佳,体内血液逐渐狂躁不安,心跳加快!他才惊觉自己中毒了!他被身边女子领入桃树,洛夜白看到每个人都走进桃树,他也自觉走进,这次桃树并未合上。他一直在思考背后cao纵的人,为何冒如此大的风险弄来活人这桃树好生怪异。就在洛夜白思忖之际,礼成的夫妻在喜绸拉扯下,桃树骤然猝合。越秋河被突然地剧烈震动,身体前倾,朝洛夜白撞了一个满怀,同时一阵坠落感,洛夜白环抱他,手掌抚住他的头,所有的重量都承受在洛夜白身上,落地时竟躺在一片洒满粉嫩花瓣的桃花榻上,紧跟着花瓣簇拥而起,将俩人包裹瞬间变幻,如同蚕蛹,桃花香气熏得人心神荡漾。红鸾盖头遮掩下的越秋河,被洛夜白紧紧拥在怀里,此刻奇迹般没有半点挣扎反抗。洛夜白用脚踢拽,柔软的桃花花瓣,竟如铜墙铁壁。被迫拥挤在一起,洛夜白试着缩回手臂,想了想,抓了一把花瓣洒在越秋河头盖上,“这是桃花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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