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身影如此熟悉,在看清相貌的那一瞬间,越秋河震惊了!一幕幕血腥场景惨烈在目,越秋河被震得神识不稳,他昏沉中扶住旁边的石壁,洛夜白上前扶他,再次问他:“出了什么事?”沉重地喘息中,仿佛还沉浸在幻影里,薄汗渗出忽冷忽热,越秋河艰难低沉道:“我好像杀人了很多很多全是、手无寸铁的百姓”虽然扶着他,洛夜白并没有窥探他的神识,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栗,安之若素道:“杀了就杀了,你杀人一定有你的理由。”越秋河被他一语惊醒,回首撞上他湖泊一般碧蓝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却无法说服自己:“可是、我那时、还是孩子,能有什么理由?”对于洛夜白而言,若说他是苏醒的死神,不如更贴切的说是启动他新的生命,半知半解,他邪性一笑,“你不杀他们也有死的那一天,很多事只是外表而已,生死不必介怀,你这么香,说不定他们也想吃你,反击难道有错吗?”与死神谈杀人无疑于自讨没趣,越秋河瞬间挺直背脊,俨然一阵汗毛倒竖,惊愕失色又幡然醒悟,喃喃自语:“是啊,要不想吃我,要不把我当炼炉鼎。”洛夜白道:“无碍,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旁人若想染指,叫他有来无回。”越秋河咳嗽嗟叹:“对我而言,又有何区别?”洛夜白不明白越秋河的悲凉,他侧身话锋一转:“前方还有路去看看。”千丝万缕,如同泰山压顶,煞是抵挡不住,越秋河拖着沉重的步伐与洛夜白保持距离,时刻提高警惕!沿洞口进去,地面凹凸不平,越秋河走得缓慢,这次洛夜白也没有催他。思虑片刻,洛夜白声色淡然,直言不讳:“有利用价值,做人也算有意义,在没稳定自身之前我离不开你,你在我眼前时刻诱惑着我总之,你身体里仿佛储蓄无尽的灵力,只要我用它连上,便可源源不断得到灵力。比如现在我的身体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眼眸瞬间扫视,他显然不再是透明之色,疑窦丛生,越秋河声线已经出现低缓,轻咳一声:“看来我迟早要死在你手上,我受刑的重伤突然全愈,一丝疤痕也未留,这又是为何?”看着洛夜白脚下止步,他未曾回头,这次他极轻地说道:“那岂不是更好。”他紧跟着追问天下人都想掀开的结果:“那你的苏醒是否会给众人带来灾难?”紧迫得快要窒息的越秋河发现,他根本毫不在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们已经来到一个宽敞的洞府,里面石壁左右两旁开凿出上到顶、下至底的数层小阁间。小隔间里有空的,也有东倒西歪破碎的白玉小瓶,尘沫铺满,一股刺鼻的霉臭味。
左右仔细查看,洛夜白陈述事实一般无所谓:“这个我说不清,你就当是真的吧。”面对天下宿敌的言论,竟说得如此轻松,越秋河理清思绪,就目前为止,洛夜白摆明感兴趣的便是他越秋河,因为他的心头血、真情泪能填饱他的修为,恢复他的真身,说不清哪一天就成为他的腹中餐,让他炼就成不死之身!天下世间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手指已经摸到他的分身,越秋河还是缩回了手,眼眸扫在空阁子里,不死心又问:“你身后一直尾随着邪性的黑气又是怎么回事?”洛夜白上挑的嘴角一勾,点着食指,“你终于问到关键之处,他想吃掉你我!他才是难缠的尾巴!”越秋河一怔!阁间正中央有一个接近一丈长半丈宽的方形水槽,凸起半人高,走近仔细一看里面,凝固的液体呈紫黑色,那并不是变质的水,围着水槽转了一圈,越秋河抬指,想试一试,他已经完全走神。眼疾手快的洛夜白一把拽回他的手,“别动!虽然长年累月毒性消散,但是要你的命还是轻而易举。”作者有话说:每个朝代一丈为多少是不一样,因为是架空,所以选用大家熟悉的一丈为333米,一尺为3333厘米,一寸为333厘米,若给你带来困扰,谢谢理解。 追光经他这一提醒,越秋河凝视着紫黑色,思索道:“我在卷宗上看到过,传闻有一种噬魂紫毒?只要生灵沾染服用,即使未形成内丹的妖物,也会强行加速,灵骨很快凝结成丹,生灵也就不负存在,这真的太残忍了!”同样注视着这些紫毒,洛夜白已经猜到此处曾经发生的大概,他极为赞赏道:“越宗主倒底是有姿色有见识。”思绪百转千回,越秋河收起沉重心思,也不客气回他一句:“彼此彼此。”于此同时,俩人突然发现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块石头,形状像鸡蛋,如同脸盆大小,遽然微微颤抖,俩人互对一眼,洛夜白对石头冷厉喝道:“出来!”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了片刻,陡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越秋河回眸一看,原来是司徒潇追上来了,就这一瞬间,石头变幻成了一个矮胖胖的小石人,他疾驰想溜,被洛夜白快速一招定住。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看到司徒潇仿佛看到了救星,又像看到了希望。司徒潇立于原地未动,压低了眉目,他眼尖,看到系在俩人指节上的透明之物,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个大男人系着一条线也能意会点什么出来,他瞪着此刻体虚的越秋河,似有嘲讽道:“你都虚弱至此,还用身骨供养死神?前一刻你还拼死让我杀他,怎么忘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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