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两旁的侍卫将陈笙团团包围,滴水不漏。见着陈笙,姚氏像个逼疯的泼妇,一个劲扑上去,对陈笙又打又踢,陈笙虚弱任她发泄。“打死你妖孽!不要脸的肮脏祸!人不人妖不妖,就会迷惑我男人!”姚氏的双拳捶在陈笙胸口,双脚轮流踹在陈笙腿上,又蹦跳起身往陈笙脸上扇耳光。一旁的张小荷穿戴鲜艳,假意哭诉,“呜呜陈笙,你、你不知羞耻,害死我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陈笙比姚氏高挑,身子却羸弱不及,他节节败退,抬臂挡住姚氏。“噗哧”喷出一口鲜血,当场侍卫吓得面面相觑,张赫什么人,竟会被如此羸弱之人加害?这人分明随时都要死掉,根本不用动手。母女俩也被这一口鲜艳惊得心下发颤。“羞耻?”陈笙擦着嘴角,眯了眯眼,振作起来对两人道:“你们暗中派人羞辱我折磨我,将我投入冰凉刺骨的河中,那时候你们不觉得羞耻?谁想伺候你男人?有本事你把他留住了,不要出来乱咬人!”“你”姚氏看着地上的殷红,气得险些喘不过气,张小荷连忙扶住她娘,给她顺气,朝陈笙怒道:“你做了坏事还凶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爹,企图我张家财产,联合外人杀了我爹,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你毁了!”“呵呵”陈笙一阵凄凉冷笑,接着又爆出咳嗽,鲜血被陈笙掩帕盖住。母女俩渗得慌对视一眼,张小荷问:“你笑什么?”陈笙憔悴不堪的模样,早失去优雅沉稳,激动地笑出眼泪,那是辛酸的泪,他拭血笑说:“呵呵,家?我的家了?我的亲人了?又何尝没被张赫毁掉,你们想要回宅子,那是不可能的,是府衙亲自给我的地契和遗书。”陈笙从怀里掏出文书,张小荷与母亲对视,上前欲接过文书,陈笙随即松手,文书“啪”声坠地。“你”张小荷愤恨跺脚。旁侧侍卫识趣地连忙拾起文书,摊开给张小荷姚氏过目,她们对遗书不上心,关键是宅子地契。地契上是陈笙的名字,并且盖有张赫的印章,那红艳似火的字体,姚氏自是认得。姚氏绝望之际露出笑容,她一把将地契撕得粉碎,朝天空不屑一抛,白花花的纸屑纷纷扬扬,震得当场人失了反应。“张赫就是混账!贱!女人不要,他要断袖!死了也罢,如今张府我说了算,陈笙,你就是妖孽,世上容不得你,哼!地契已毁,我会再次将你扔进河里喂鱼!”姚氏嗤之以鼻,露出阴狠之色,对侍卫一挥手,欲擒陈笙。“哎呦!啊——”只听侍卫声声痛吼,孩子们纷纷跑出来,抱着侍卫就开咬。“你们不能抓先生!”“对!你们不能抓我们的先生!”“竟然用我张府财产养了这么多兔崽子,给我通通拿下。”姚氏到底也是见了世面的人,心不慌肉不跳,冷静自持命人抓人。孩子们拼命挣扎,场面一片混乱,孩子是陈笙的软肋,他连忙阻止:“你想将我如何都行,但这里的孩子,你一个也不能动!”“早点说不就好了,”姚氏见有转机,得意一笑,对侍卫下令:“把他给我捆绑起来,这次一定要装上石头。自身难保还想顾忌他人,张赫已经死了,你做给谁看啦?!”
“娘,这”张小荷挽着姚氏胳膊,欲言又止。孩子们听此,一个个哇哇大哭,听得两个女人心烦意乱,姚氏呵斥:“谁再哭,打断他的腿!”哭声断断续续消下去。“你坏人!家主不是主人杀的,府衙的话你们也不信?我们先生是好人,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你们放开先生!”阿七率先挣脱,跑到姚氏跟前攥着她衣裙拉扯。姚氏嫌恶地想挣脱,其他小孩陆续跟着阿七上前拽衣裙,张小荷瞬间被大小不一的孩子挤出去。满院子都是孩子的哭诉声,姚氏仿佛被他们魔音灌耳,一时间被拉扯得头昏脑涨。“啪!”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门框被踢踹的声音,大家顺势看去。作者有话说:这一卷很多是下一卷的铺垫,死了的人到底有没有死,后续有交代。下一卷洛夜白恢复所有记忆,他会做什么了?当然是要痛快!谢谢你的陪伴。 霸道进来一个人, 高大威猛的男人,手持利刃,额前缠着彩辫,嘴角衔着草芯, 慢条斯理大步跨进。紧跟着后面接连走进七八个身形同样高大的男子, 络耳大胡,身披皮质马甲, 手持兵器各异。一帮亡命徒的劫匪!嘴里衔着草心的男人抿唇嚼了嚼, 一条腿架在花台上, 手中大刀往肩膀上一挥,带起一道劲风呼响, 刀背上并排挂着一串银环,在这一挥之中,发出索命般的银铃声。他侧首睨着愣成一片的人,只有陈笙与众不同, 连肤色都白成一片, 头匪朝他们抬了抬下巴。“打劫!谁是张赫的亲属?”张小荷瞬间窜到姚氏身后藏躲起来,姚氏转头想命侍卫, 却看到身边的侍卫吓得四肢发抖, 刀都握不稳,瞬间失了底气, 缩着脑袋撇脸不支声。“张赫死了,亲人也死绝了?”打劫头匪厉声质问, 撤回支起的大长腿, 仿佛一只雄狮朝姚氏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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