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秋河缓过气息,脸颊在他的羞辱后滚烫不已,麻木疼痛的双唇翕动,他并非不承怀疑过蓉姑,但未承想探究她,一个女人走到她的地步,已非易事。沉默片刻,越秋河黯然神伤:“蓉姑与你都有问题,我知道,只是”他眼尾泛着红晕,想说的话终是看着洛夜白咽回去,烂在肚子里。“你串通了紫袍人?要杀我何其简单,何必如此羞辱人?”作者有话说:只是失控发泄←_← 火王看到洛夜白垂眸撇开脸, 侧身转了话题:“铠甲之谜?太乙金镜?”洛夜白忽地又转回来,便撞到越秋河难受的目光,指尖毫不手软捏住他的下颌。“呵呵。”回想一路走来,当真还只碰过他, 洛夜白心有不甘, 当亲手触及他人皮肤,对方很快出现异样, 等不到第二日便暴毙, 如同他在山道释放出的蓝火威力。彻底明白连妖魔都为何惧怕他, 手臂被咬转瞬又长出,原本自己亦非常人, 洛夜白对他说不出口,看到他双唇红润带着破碎。他咬得狠,带着仇恨咬下那一口,咬破的唇还淌着血, 竟然在他脸上形成破碎的诱惑, 洛夜白想再度舔舐,便见越秋河锋芒闪过, 强行撇开。“小仙女救不回了, 它说的什么心头血、真情泪全都是哄人的,当时只为不让我咬断你的脖子。”念及小仙女, 洛夜白生生要在锋芒上斗刺,三分动作轻缓, 七分不容抗拒, 挪过他的脸颊, 替他捋开发丝, 强硬在他唇上擦拭。他郑重其事告知:“但我必须要杀你。”听到小仙女, 越秋河心里堵塞,露出凄凉冷笑,“所以在寒山你就计划好了一切,既然你如此想杀我,给个痛快,死在床上太没出息。”“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血债血偿,以牙还牙。”阴影笼罩下,洛夜白暗蓝的眼眸,深沉如一团迷,令人猜不透。越秋河瞬间理直气壮:“洛夜白,我没欠你!”可是,洛夜白心里什么都清楚,他比越秋河提前来到徐氏墓底,进入深渊的下坠感,令他想到越秋河对他心狠骗他跌入深渊,九霄里面深藏的回忆,又更加深刻。八百年前,白云深处西南两端,蓝火国位于南边,花千国位于西边,两国长期对战,防不胜防,国民生活疾苦。花千国有位身居高位的臣子,力主两国和平共处,苦心积虑劝说国主议和,野心勃勃的国主只为独霸天下,数番受压,革职闲置,他便是越禅,越秋河的前世。
他修为并非登峰造极,眼看两国战乱不断,国民动荡难安,自己却无力平息,他观察已久后,化作一只白猫混进了蓝火国。统领蓝火国的王正是洛夜白,帝王之风,孤傲冷血,霸道专横,他能变幻出无数蓝火,以至于花千国一直苦攻未果,这是越禅在外所了解的蓝火王洛夜白。越禅原本就想说服两国和平,他穿梭在蓝火王附近,一晃就是两年半之久。也很奇怪,这两年半里,两国相安无事。冬青树上,枝繁叶茂。对池红鲤抚琴是蓝火王的喜好,蜷缩躺在冬青树杆上的白猫,沉浸在美妙旋律的琴音中,如痴如醉,一个不留神翻身跌落树下,正好砸中洛夜白肩膀,滚入他怀间。蓝火王指尖动作一滞,琴音骤停,垂眸冷厉。越禅偷吃了酒,此刻酒意正浓,他才不管什么蓝火王,就在他腹部抓爪一伸,醉意慵懒。“瞄——”撞上蓝火王的怒目杀气,他像没瞧见似的,欲在他腹前蜷缩成团酣睡,下一刻,越禅后颈皮毛便被提起,“咚”声被扔进池里喂红鲤。在冰凉的水里一阵激荡,越禅瞬间摆着他的猫脑袋醒了神,逼出真身,又不得已憋在水里,等待蓝火王离去,才敢现身。蓝火王眸中带嫌,掸着他的王袍,败兴离去。能在蓝火王身边待两年多,越禅是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猫活着,丝毫法力不曾动用,此刻憋在水里渐渐撑不住,见蓝火王离去,瞬间冒出水面。“哗”声出水,陡然打了一个寒颤,墨黑的长发湿了一肩,酒意醒了大半,他不着一缕爬上岸,喃喃自语:“蓝火王啊蓝火王,陪了你快三年了,没有感情也不至于这般无情,敢冒死陪你也就只有我这只你瞧不起的醉猫。”突闻脚步声渐近,越禅暗道坏了,慌忙变成白猫瘫死在岸。脚步声沿池走动,又止步,听闻收琴声响,紧接着后颈皮毛再度被拈起。四肢和身体悬在虚空,后颈是猫的软肋,被拽起再也无法动弹,越禅发出快死掉了呜鸣:“瞄——”越禅如何也未曾想到因此躺上蓝火王的大床,虽然要面对他圆润的脚丫,越禅却感觉自己的环境得到改善而欢天喜地。毕竟梁上再奢华怎能与王者床榻相比,再则,蓝火王的床榻从未有过其他任何人沾染,他是唯一。在两年前,越禅来蓝火国大半年,他耸拉着猫脑袋,睡在蓝火王的寝宫外,看到公公领进八个侍寝的女子,她们哭得双眼红肿,胆战心惊,小碎步也挪不动。“跟上啊!这辈子能侍奉火王已经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何况还得火王挑中了!”公公阴柔的言语说得美事一桩。越禅闪着光的猫眼,湿漉漉的衬得水波潋滟,他分明看到姑娘们像是被送上断头台,抽噎哭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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