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修为有限,不及道无竟的七分,否则,在花无谢还未变得强悍之时,就已得知他的藏身之处。因此,何夕良内心也是愧疚不已。众人见何夕良走来,言谈骤停。“求生欲望,人之常情。但我们修道之人,区别于其他百姓,因此大道理,无需多言,只想告知诸位,本尊有信心平息这场灾难,只是本尊也不是神,还需要大家鼎力相助。”“嗯!圣尊,我们一定配合,我们一定会战胜!”小少年不知天高地厚,配合起来斗志昂扬。却被他父亲在后面扯后腿。何夕良见其他人面面相觑,未有人反驳,也未有人点头,何夕良上前拍着小少年的肩膀赞赏道:“少年心有正义,将来定不可限量。”小少年反倒不自在。何夕良接着又道:“目前,尚且未受到伤害的有汉陵、宣都、南淮、寒山、太湖五处,地理位置相较甚远,其他之处已经多少被毁坏,诸位可分别安排人手前去支援,尽量将氏族百姓安置妥当,就辛苦诸位着手去办。至于其他地界,如有余力可派遣人手前去看看。”此时此刻,没有人向何夕良听命应是,一切至高权利,皆在于能拿出实力说服人心。何夕良太懂了,他望着火焰流星砸向人间,道:“对付花无谢和补天的事就交给我们,你们放心去办即可。”李真人回首见众人神态,眉头紧锁,心情沉重到极点,大致与众人匆忙交涉一遍,纷纷匆匆离去,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消失在浑浊中,他们是否会听命安排救人于水火,就不得而知。何夕良撇见李真人似有事要询问,又踌躇不决。“李真人可还有事?”何夕良上前一步关心问道。“嗯,圣尊,我们真能度过此劫吗?”李真人愁容满面:“我年纪大了,也派不上大用场,修为已到瓶颈无法再突破,这条命死了也就罢了,可天下稚儿何辜?妇孺何去何从?想想甚是悲凉至极,还请圣尊全力解救众人于水火。”这两日,李真人两鬓发丝已白尽,他说着就要向何夕良鞠躬行礼,何夕良连忙扶住他双臂。“想必李真人担忧家中亲人,你大可不必对本尊有所顾及,每一个小家都是家,前面的确很棘手,风浪再大,终有平息之日。只要不放弃,只有小家皆安然无恙,才会有太平的那一日,我们修道之人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做好手上之事,无愧于心,更不能退缩言败之理!”“有圣尊此番话,我这副身躯也是血液再涌,所谓邪难胜正,定会还我们一个安然盛世!”李真人顿时情绪安稳,说完躬身告退,大步奔出飞鸢。望着巨大的飞鸢,突然空空荡荡,何夕良右手捂着胸口,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又仿佛听到长安粘人的声音:“哥哥,我们一起战斗,不就是一个花无谢,长安与哥哥一起将他打得落花流水,永世不得超生!”“长安,我们一定会赢!”何夕良灵力尽归,就地施法,一道光芒朝着破烂的天空堵上去,很快漏洞补上,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山体开始颤动,树木藤枝拔地而起,像是被无形力量牵引,在空中蜂蛹奔向一处,凝结成山,渐化成人的身躯,它踏一脚是山河,再踏一脚是镇子,万物皆在它脚下碾碎成渣!经它过处,一瞬间,山塌水漫,四方涌灌,人间一片废墟汪洋,生灵涂炭。“终于出现了!”何夕良收了灵力扶着飞鸢边沿,原本巨大的飞鸢与它相比,飞鸢真的就只是一只放飞的飞鸢,只要它想,一只手便可将飞鸢握于掌中。何夕良已经不需要通知越秋河,他已经看见两个身形一黑一白飞向怪物。“真不愧是花无谢,竟能cao动树木山林,这与天齐的树人想要毁世冲破太乙金境,他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蓝火是他的克星。”越秋河望着还在进化的树人,对洛夜白道。“从你进入琉璃剑宗的剑冢开始,我们都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洛夜白倒是冷静自持。“什么事?”越秋河问出此话,便想起来,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转身一看。“夕良,来了。”三人并列虚空,紧跟着身后一股浩瀚之力如浪风袭来,回首一望,司徒潇带着他上千精锐浩浩荡荡赶来了。瞧见司徒潇御剑而来,临近了与自己并肩,越秋河侧身看他,极具赞赏:“潇宗主将十二机甲安排救人,又带来如此强兵猛将,这浩瀚气势着实令人振奋。”“因为有回在那边看着,才能完全放心。”司徒潇目不斜视说道。越秋河点头间又听他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我还有一场比试之约未尽?”越秋河随即爽快道:“自是记得,且要先赢了此战,定不负约。” 苍颜“先前补天且已试过, 天空如浩瀚无际,我们补到精尽人亡也补不上,潇宗主不如先命你的精锐救那些无法脱身自救之人,即便我们失败, 他们也还有再生机会。”飞鸢上的一幕, 令何夕良深思熟虑,毕竟谁都不想死, 拯救苍生的英雄梦谁不曾有过, 但并不是谁都能做到, 因此他做出大胆安排。“待他们救人完成,再回来相助也可。”何夕良补充道。目前这妖物眼看快要进化成铠甲, 司徒潇只有片刻思虑时间,何夕良替他心疼这些属下,他万分感激,毕竟人的私心欲望, 谁都有, 何夕良分析得当,也并未偏袒谁, 司徒潇点头应道:“行, 听圣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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