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洛夜白受罚期限刚到,出来便寻不见越秋河,正巧遇上花无谢准备将此消息通知师尊。洛夜白当即阻止,不听花无谢的谨劝,承诺自己可以救回师弟,不将事情闹大,花无谢拗不过他,终是同意。很奇怪的是洛夜白如何将越秋河救出来的,没有画面。花无谢在琉璃剑宗门口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越秋河被洛夜白紧紧裹在怀里,而他全身上下血肉模糊,俨然从血泊中爬出来,整个人都在淌血。他们当时究竟发生了何等打斗,只有洛夜,一人知晓。此事好像瞒过了道无竟。越秋秋从妖魔处回来,洛夜白便不再见他,他问花无谢为何洛夜白突然不理他了,花无谢只好帮忙传达大师兄的话,说要他乖一点,不要再出琉璃剑宗。越秋河因此也听了洛夜白的话,但他心里一直以为当时是妖魔忌惮师尊,而毫发无损的放了他,为此,他又不想给师尊丢脸,在白云间苦苦炼化红莲。画面陡然碎裂成莹,消散无迹。花无谢早已经注意到越秋河变幻莫测的神态,突然问他:“你还记得你掌心的红莲如何得来的吗?”越秋河紧攥的拳头,接连狠狠猛砸在亭子石壁上,鲜红血迹顺着石壁滴落,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他渐渐回想起来,他的身体犹如浸在锋利的刀尖上,无法自拔,伤痛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传来:“以血养莲,供养滋生。”“对,其实红莲原本并无恶念,任你超控就是一个法器,最初大家都这样想,除了师尊,他不太喜欢你时常使用红莲作为作战法器。师尊可能早有预感。你心中想快速变强,渐生戾气,炼化红莲时进入魔修,红莲逐渐增强,可是你认为并无不妥。有一日,我与大师兄亲眼目睹你觉醒红莲,红莲周身燃烧的火焰,如同妖火现世,焚烧万物,与大师兄的蓝火相比,他的蓝火虽以血化形,不伤人且可论为一方盛景。而你的红莲,现世即妖,众生万物皆可焚烧,你又有不可控之势,如此严重,即使不禀告师尊,他迟早也会知道,因此,我们禀明师尊,请他定夺。”说到此处,两人同时看向冬青树下的红莲,虽是红芒缭绕,但此刻,并无花无谢所说的那般邪恶。“那是因为,后来我们商量的结果将你封印在蛮荒之地,红莲恰好震慑其中妖魔鬼祟。”花无谢道。越秋河手背骨节溢出大片血红,他点点头垂眸低声:“不失为做了一件好事。”“可惜啊,做好事的不是你。”花无谢遗憾的告诉他,“是那个视你为唯一的大师兄。”
“什么意思?”越秋河偏头问他,“红莲在我的体内,由我cao控,怎么可能”“大师兄因为身体特殊,能直接碰触他皮肤不会死掉的人,世上唯你,你们之间原本就比他人亲密。他向师尊提出,将你体内的魔气全全转化到他的身体里,再将他封印在蛮荒,如此一来,你与红莲又恢复如常,可以说是完美,后来的你更加纯善,完全没有那份争强好胜,独断专行。”这些消息如同狂风恶浪,又如晴天霹雳,炸得越秋河神魂四散,脑袋一片茫然,他喑哑低问:“那、那后来了?”“后来,师尊窥见人界将有一场浩劫,但是由谁引发的,浩劫将给人间带来怎样的后果,师尊并未谈起,但我从他眼神里敢肯定,事情极为严重。因此,师尊启用了神器太乙金境,天下皆存在于太乙金境之中,也可以说是另一个我们能完全正常生存的空间。长生台那一幕,是师尊策划,何夕良被我拉入从中搅和,你没猜到吧?”“追溯初始,竟是如此,夕良与你那不是徐长安吗?”青莲香斜风铺面,越秋河心中为之一颤。“不!徐长安只是何夕良的一个掩护,长生台发生那一幕,我便提前与何夕良接上了。”花无谢道。“什么?!”越秋河质问:“可是徐长安为何当场挖心而死,以证夕良清白?夕良他如何忍心”“你根本不懂何夕良,长安这小子也不是傻,是痴!也是个可怜之人,不过一切不会再发生,眼下更为重要。”花无谢说的云淡风轻,想想这一切也是他造成的结果,没有道出原委,到底心生愧疚。一阵寒意穿透越秋河的脊梁,太乙金境里藏得最深的竟是师尊和夕良,这是越秋河万万没想到的。“后来了,接着说。” 空间“后来, 师尊发现异相,初始以为大局可以掌控,再后来,虽然太乙金境能把控时辰的流转, 却不能cao控人心, 正所谓人心最复杂,不是任何神器、仙人能掌控得丝毫不差。因为所有人的心思欲念, 通通发生改变, 导致你们接连在空间中转换, 师尊感觉继续如此下去,非但不能化解将要出现的浩劫, 太乙金境反倒会带来更糟糕的结果,可是,太乙金境已经开启,退无可退。幸而大师兄看破师尊用意, 以身破了铠甲, 大家得以安然回到真实世间。”“太乙金境真如此神奇,在里面你与道哥哥”见花无谢目光警告睨来, 越秋河改口道:“嗯, 是师尊,也就是只有师尊清楚天下存在于太乙金境之中, 那它的大小形状真如你所说?”“不!那纯属我的猜测,我想也不完全是吧, 只有师尊知道, 但是到后来, 因为我的”花无谢撇开眼神, 佯装镇定自若:“我的魔气大盛, 过于肆意妄为,导致师尊灵力越渐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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