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我身上,底下雪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少了些庄重,多了些魅惑。戴上另一顶黑纱小帽子,确认绷带完全藏在了黑纱下后,我快速来到了楼下的……会议室?
好吧,那里本来就是餐桌,只是此刻摆满了可口的食物。我长途跋涉,早已饥渴难耐,但为了维持刚树立好的形象,我强忍着饥饿细嚼慢咽。虽然还在优雅地切一块牛排,我的心却早已飞向了对面的鸡腿。
“给。”一只修长的手兀然出现在视野里。
我咽了咽口水,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客气地回答:“不用了,谢谢。”
“真的吗?那我可就不客气喽——”
我猛的抬起头,干净帅气的少年坏笑着,清澈的眼眸中是幽怨地盯着他手中最后一只鸡腿的自己。
“弗——雷——德!”我没忍住,浑身气得发抖。
“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他委屈地说着,脸上却比谁的开心,“想要自己来拿啊!”
他仗着身高优势举着鸡腿,边跑还不忘告诫乔治:“你可得离她远点,我亲眼看见她在房间里扔短剑,那狠厉,啧啧啧……”
幼稚!
且不说他是如何得知我在房间里做什么的,这个方法显然很有效,本不该有喜怒哀乐的脸此时被气得通红,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个成熟强大的女巫不过是个才17岁的孩子。我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和众人诧异的目光,提着裙摆就跟在弗雷德身后冲了出去。
没了弗雷德的喧闹,餐厅安静了不少,韦斯莱夫人无奈地边跟大家道歉边叹气,然后质问乔治:“你怎么不拦着他!”
“我怎么知道他连人家鸡腿都抢……”乔治嘟囔着。
另一边,当我追着弗雷德到一个堆满杂物的储物间里时,他走投无路,这才停下来。
他转过身,一脸认栽地举起手。但是……他手里的鸡腿只剩最后一口了!
“你在逗我玩吗!”
“对,我就是在逗你玩。”
………………
趁我不注意,他眼看就要把最后一口鸡腿啃进嘴里,我飞快地跑上去,却不想一个踉跄,反而把他扑倒在地。
我有些挫败。
但我发现弗雷德正呆呆地看着我,连手里的鸡腿都忘了啃。低头一看,黑纱因为奔跑,有一部分已经滑落到了胸前,我雪白的胸脯此刻正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弗雷德结实的胸膛上,伴随着每一次呼吸,我感觉胸前的两颗小红豆轻轻擦过弗雷德的身体。
我趁机去抢他手里的鸡腿,谁曾想连这种时候他都保持着警惕,一口将鸡腿啃进了嘴里。我抢鸡腿不成,裙子却因刚刚的剧烈动作有些微微松动,正对弗雷德的视角,他看到我雪白的乳房在衣裙里随着我的动作剧烈晃动,两颗小点分外引人注目。
计划落空,我白了他一眼想起身,却不想被他一把捞回去,比刚刚更紧地贴着他的胸脯。我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他扣着后脑勺吻了上去。羞耻与愤怒此刻都被抛在脑后,因为我终于得偿所愿吃到了鸡腿。我的舌与弗雷德的紧紧缠绕在一起,正好把他刚嚼进去的鸡腿渡到我这里来。然后满意地咂咂嘴,把唇从弗雷德唇上挪开。可能是太久没有吃到的原因,我给除父母之外的人写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好。看了看一旁熟睡的哈德温,我突然想起了弗雷德吃惊的样子、高兴的样子、难过的样子、坏笑的样子……或许,在哈德温降生以前,我从来没明白过“爱”是什么。
我从未比现在更加清醒。我比谁都更了解,我中的是怎样的诅咒。我会慢慢遗忘掉所有对我来说曾无比珍贵的回忆,然后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漫长地等待死亡。或许大战前的自己会很后悔没能早点杀掉这个孩子,但无论怎样,现在的我很高兴能留下她。
我温柔地看着她刚睡醒后还氤氲着雾气的墨绿色眼眸,她也学着我的样子认真回视着。我有一种在跟小时候的自己对视的错觉。
ydear:
我很抱歉作为你的母亲却不能陪伴你今后的人生。不用原谅我,我知道我很差劲。
你的出生并不曾带给我任何喜悦,甚至一度使我想要在你出生前就将你杀死在腹中。我讨厌你一头和韦斯莱一样火红的头发,我讨厌你总是傻傻地对我笑,我讨厌你长着和我一样深沉的墨绿色眼眸。
但也正是作为你的母亲,我不得不在你未来的人生中不断告诫你。
阿卡贝拉是你的曾曾外祖母,她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女巫,最后英勇地牺牲在了战场上。不过不是所谓的正派人物就是了。她留下了一本存储着他过去所拥有的全部学识的笔记,并不断在家族中延续。传到你,正好是。这意味着你将不仅是哈德温·韦斯莱,更是哈德温·法耶尔。
当启信之时,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阿尔卡纳·伯恩斯·法耶尔
我将信塞进笔记的暗格,待她再次睡着后轻轻放进她的怀里。
然后,我又提笔写信给韦斯莱。
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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