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驱使坚韧之躯……”
“不可到达彼岸……将令我……”他短而急促地呼吸,“堕入失心狱……嘶——”
他神色恍然,好像已经被投入到失心狱,让痛和快感在他身体里合并成同一种东西,借助彼此互相攀升,直到它们争先恐后地充满他,再冲破他。
礼心张开嘴巴,却只能呼气,发出喉管里的哑音。
手掌里阴茎的硬度和微小肌肉的抽动,让他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了。
“啊啊……!”
礼心无论如何都无法忍耐不发出这么耻辱的声音,哪怕他已经尝试过很多次。
激荡的暖流从下体射出去,差不多有五秒的时间里,他才把叫声转为喘息。
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礼心低下头去看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它用浓稠的颜色和令人骄傲的数量,提示一名年轻且健康的男性积累多日的生理欲求。
明明是洁白的啊——礼心望着尚在手中滴落的体液发呆,看着它们被冲进下水口,带走自己亵渎信仰的证据。
不可耽于肉欲,不可自淫;不可追求口腹之欲,不可多食,不可挑食;不可披金戴银,不可奇装异服,不可服鲜艳之色;不可贪恋钱财,不可贪慕虚荣,不可追求世俗娱乐,不可放肆神思。
不断约束自我的身与心,断绝所有欲望,灵魂才能淬炼得纯净轻盈,才能得到通往天国之路。
高潮过后,教规也一条接一条地出现在脑海中,似乎是填补礼心那明知冒犯神明却依然为之的罪恶感。
就如同他接受鞭笞之时,脑子里只期待着即将可以手淫的快乐。
“我已接受惩罚,我便心安理得的获得这错误的快乐。”
违背神明的愉悦以及对愉悦的渴望,和本该最以身作则维护信仰的法礼者的职责,在每一个夜晚降临之时,不断折磨着礼心。
所以礼心不喜欢夜晚。
他继续在水中抚摸自己,想象成是一个陌生人对他的亲昵,逾越,甚至侵犯。
在鞭痕最深重,在疼痛仍拥抱他的短暂时间里,他允许自己探索更多快乐的形式。
所以礼心又如此地爱着夜晚。
清早做完礼拜,礼心便让助理备车,准备去吉格拉社区。
“吉格拉”是心教内特有的称呼,意思是“为神奉献金钱者”,也就是从事世俗商业活动的人;其他如“友连”——非神职人员但为教会工作的人;“神明的侍者”神职人员统称为“以利可”,像礼心和大祭司这样在以利可中拥有高权限的人,则以神职本身来称呼。另外那些占心教绝大部分的普通人则是“雅特”。
“礼心大人!”
卡利福从身后叫住他,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来,“您是要去调查雨滴离家的事情吧,能允许我跟您一起去吗?”
看着礼心眼神中的疑问,卡利福解释道:“在教会学校时,她也是我很看重的学生。”
略一思索,礼心点点头,“好,来吧。”
卡利福也是以利可,比礼心年长,在教会学校担任导师,也就是“教礼者”。若单纯以职位高低来比较,略逊于法礼者,但同样地位尊崇、受人敬仰。现任大祭司、礼心之父曾经就是教礼者,每一个信徒的启蒙教育和《苦难书》的学习,都少不了他们的指导。
吉格拉社区距离礼心他们居住的地方差不多十五分钟车程,更接近久安繁华地段。
毕竟要做生意,吉格拉们通常会选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开店,也有一部分人会在心教聚集区之外的地方置业或者拥有多处住处。所以总的来说,吉格拉是心教内普遍比较富裕的家庭,也因此或多或少被其他人看不起。
他们会接触更多异教徒、经手大量金钱、面对更复杂多变的世情,心教徒们认为吉格拉的灵魂会受到污染,所以要用更多的奉献来洗刷灵魂。所以很多吉格拉父母会拼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以利可,再不济也要成为友连。
礼心来探访的这家人便是如此。最小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名叫雨滴,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中在教会学校中表现最出色的一位。即使女性很难成为以利可,但在友连中的比例却很高,也很容易成为以利可的伴侣。然而这个孩子却在一周前留下叫父母不要寻找自己的书信后离家出走,至今音讯全无。
见到礼心那身长袍,很多人远远地便开始对他行礼,有些甚至匍匐于地,伸出双手恳请法礼者赐予祝福。礼心将脖子上戴着的苦难之主小神像摘下,轻声念出礼拜祷文后,以小神像分别轻点对方手心以及头顶,“苦难之主引领你。”
雨滴的双亲亦是如此,他们今天没有去店里,专门在家等着礼心的到来。
不告父母擅自离家,在心教中是大不敬行为,但如果只是如此的话,还未必会要出动法礼者亲自上门。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在书信中提及对教义的不满——这是自礼心父亲执掌大祭司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因此教会格外重视。
雨滴的父亲已经六十岁,开一家卖心教特色织物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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