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无人车行驶通路,所以有高墙而无窗,为外骨骼的滞空战斗提供可能。
礼心毫不犹豫攀上墙壁,下一刻急速折返与最近的杀手面对面展开缠斗。
对方使用的是新型电磁武器,一刀下去便让金属库房外墙在一串火花后留下深刻刀痕。若是斩在身上,几乎能把礼心断成两节。
礼心的心脏怦怦跳动。
比起害怕,更多的是兴奋。
因为礼心知道:此刻,神明不会保护他。能保护自己的只有手上这两把短剑,只有日复一日的练习,和一定要战胜对方的决心!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阿织每次要面对的都是这样的杀意吗?所以他才说:我是我自己的神明。
两把短剑对一柄长刀,他要小心再小心。
持枪杀手追击而至,两颗子弹堪堪擦过礼心身侧,将他的外套袖子撕开两个口子。
生死一瞬的紧迫感反而让礼心头脑格外清晰,身体与肌肉似乎渴望这样的危机感,一招一式间反应比往日更迅捷。
他避开长刀的攻击范围,找到空隙侵入更近距离,与对方贴身近战。
长刀立即反手横斩,掠过礼心头顶把面具削去一个窄边。礼心丝毫不退,矮身向前以双剑做十字切,转瞬数刀割开对方手腕、手肘皮肉。
如果不是杀手腰腹穿了护甲,此刻应该也已经被切开几道伤口。
“操!”手腕受伤,使得长刀攻势立刻一滞,礼心抓住机会补上一剑令他武器脱手,反绞对方手臂的同时催动外骨骼,以杀手作为挡箭牌向枪手方向而去。
但礼心还是经验太少,负重一个成年男子,让他即使有外骨骼作为动力,速度也不足以追上对方。于是他放弃负伤杀手,急速追赶另一个。
枪手的枪法不能说是差,至少有一枪曾命中身体让礼心动作减缓,但新型防护装备和高速移动外骨骼让手枪难以发挥原本作用。
也许是因为失去队友支援,让原本二对一的双人组合变成单打独斗,枪手显得心浮气躁,换枪时被礼心抓住空隙,让手中短剑先一步追上肩膀。
“谁让你们杀我?”逼近对方,礼心压低了声音问道。
作为回答的是再次对准自己的枪口。于是礼心毫不客气地抓住那条手臂,另外一只手勒住对方脖颈,强迫他把枪口调转方向。
更加响亮的枪声响起,却并不来自于自己手中这支。
“前面的人!不许动!治安局命令你放开人质!”阿行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转过身来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礼心转过身来,正前方狭窄的通路尽头停着一辆警车。前几天刚刚还同坐一辆车的两位警探正举着武器瞄准自己。
真不错,都来了。
“搞清楚,我才是被追杀的那个。”礼心一边回答,一边将枪口更向杀手下颚处抵过去。他是做过一些功课的,前些日子的实战中也曾与手枪打过交道,至少不会在此刻暴露自己没有开过枪的事实。
“不管哪一个都放下武器!再警告一次,全部放下武器!”
只可惜,在久安这样的城市,治安局警探恐怕是对黑帮和杀手最没有威慑力的人了。趁着礼心与治安局对峙,另一人将长刀换手迅速向他肩背袭来。
许松实抬手一枪擦过刀手肩膀,没等补上第二枪,倏忽而至的陌生人影加入战局,手中武器结实利落地朝着刀手头颅锤下去。
空气中传来头骨碎裂的轻微声响,人影看也不看那具失去生机滚落在地的躯体,毫无迟滞地转身疾驰,眨眼间便与许松实擦肩,一根长钉抵在他脖颈动脉上:“放下枪。”他戴着一张与风格礼心如出一辙但看起来竟然有点忧伤的白色罩头面具,以至于礼心完全不需要猜测他的身份。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不是说要回家休息的吗?!
那面具又是什么意思,天使吗?!
“师、师父!”阿行的枪口不知道该对准了。
比起徒弟的慌张,许松实冷静得好像长钉会扎在木头身上。他从善如流地放下枪,举起双手,示意徒弟不用着急。
“怎么,原来‘天才布偶娃娃设计者顶级制作大师’是一个组合吗?不过看样子好像没有事先商量好。”许松实甚至面带微笑地调侃。
“天使”十分开心且认真地接下话茬,“不不不,我们是恋人呢!”
“那个绕口的称号竟然是真的”以及“谁跟你是恋人了”两个念头在脑海中同时出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在意哪一个,被打乱计划的礼心有些焦躁:“你在干什么!”
“等我一下下,亲爱的!”“天使”堪称开朗,附在许松实耳边说,“我知道你并没有真的打算捉他,否则就不是这个阵仗了。别动他——我们的合作就依然奏效。”
“如果我不答应呢?”
许松实听见来自面具里的悠长叹息:“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是吗?”长针向皮肤里深入,一滴血冒出来。
而另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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