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不够用。”
迈奕欲哭无泪:“我作为药修的能力还是过关的,不信你看我——”话音未落,就听楼下传来一声巨响。两人下楼就看到一个醉汉满面烧得像是个猴子屁股似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周围人声嘈杂,有的指着他大喊:“死人啦!”又有人说他是中邪了,一时间店内乱成一片。迈奕挤过人群,跪在那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喂,听得到吗?”
林云熙也跟着蹲下,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眼,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扛起醉汉的一条胳膊,将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地上。迈奕从身后抱住醉汉的上腹,使他脑袋朝下,将满口的白沫吐在地上。林云熙则迅速挪开了桌椅,解开醉汉的腰带。那如怀胎十月的肚皮立刻弹了出来,醉汉的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于是迈奕见机从身上翻出一只装满了黑色丹药的小瓶,倒出一颗塞进醉汉嘴里。下一瞬,醉汉就一声哀嚎,将他从身上挣开,吐出舌头使劲儿抹,不停咳嗽干呕。
幸好林云熙眼疾手快,将迈奕捞进怀里,才没让他摔在桌角上。他问:“你没事儿吧?”随即意识到两人距离太近,双手收到背后,清了清嗓子,“嗯,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你也要吃吃看不?”迈奕给了他一颗。林云熙半信半疑地舔了口,脸都白了:“好苦!”
“嘿嘿,没错!这药除了苦,什么用都没有。”迈奕沾沾自喜地介绍道。这是他半个月前炼药失败了,做出来的一堆废物,本来只觉得扔了可惜才留下的丹药,居然能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他说:“左右这人发作时也吞不下药,我干脆给他来一记,把他的魂儿给苦回来。”
林云熙挑眉:“也就是说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这可难不倒我,癫痫嘛。”迈奕耸肩,“所以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的丹药术可是不容小觑的。”
“我可没见你用了什么称得上’丹药‘的东西。”林云熙苦笑。
“派得上用场就行。”迈奕不服气地反问,“丹药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林云熙无趣地收拾起东西:“随你怎么说。”
迈奕突然碰了一鼻子灰,就有些不是滋味儿,“哦”了一声。不过林云熙对他的这些情绪毫无所觉,收拾好东西就往外走。出店结账时,小二找到他们连连道谢,原来那醉汉是当地一个地主家的儿子,要是死在茶馆里,怕不是要勒令封了这茶馆。在二人推脱下,茶馆给他们免了这天的饭钱,又让他们提了一笼点心回去。
“天色也不早了,找个地方住下吧。”迈奕看着染上橙红色的天空,找了家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客栈。他本打算和林云熙住一屋,话到口边总算想起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硬生生改口要了两间。
两人的寝室在二楼,面江,推开窗户就能吹到微凉的晚风。迈奕赶紧把碍事的裤子蹬了,这裤子拖了在地上蹭了一路的泥巴,已经不能穿了,他只好光着两条大腿。索性他本身体长,上衣扎个腰带勉强能当裙子穿。他又找了把剪刀把一头毛毛糙糙的碎发修理到耳根长度,简单打理了下,总算有功夫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现在的皮囊:作为一个姑娘,他似乎有些过于浓眉大眼了,说得好听就是有“异域风情”,说难听些就是土里土气的。不过除了土些,看着倒也讨喜。关键还是……
他掀起裙摆,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虽然本来他就身体异于常人,有阳具,也有女人的阴穴,但这也不代表他愿意连阳具也扔了。他毕竟是个男人,看着自己男性的象征就这么消失得一干二净,忍不住来回摸了摸,好像这样就能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似的。他忍不住叹气,但也不能就这样光着腚到处跑,就打算出去买条女用的亵裤。
出门前,他想着先知会林云熙一声,敲了敲门:“恩人,我要出去一趟,你也一起不?”
林云熙没有回答,屋内水声连连。迈奕有些奇怪,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得到回应。他便进了屋,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就在他经过一面屏风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那面印着银杏飞鹤的屏风上映照着一个人影,随着他的动作,晶莹水珠泄入池中。
迈奕从来都不知道水声哗啦啦的,居然也会让他如此难堪。滴滴水珠落入池中,都像是勾起他的心弦,在他心尖上挠痒痒。但很快,他就没了这闲情雅致去细细品味。林云熙抬起一条腿跨出浴桶,撩起一头乌黑的长发挽至脑后,一只玉手搭在屏风上。雪白的皮肤被热气蒸透出粉红,指甲也是圆润淡粉色的。
林云熙身上披着一件麻色的袍子,一边擦拭头发上的水汽,一边向床边走去,殊不知屋内还躲着个人。迈奕情急之下一翻身就滚进了床底,灰蒙蒙的,他不得不捂住口鼻才勉强压下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只见一双纤纤玉足踏在木地板上,吱嘎吱嘎的晃得他心恍。
“嗯?”林云熙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径直朝门口走去——原来是迈奕进屋时没有关好门,门板被风吹得晃晃悠悠。他合上门,躺在床上。
天色逐渐转暗,屋内只留下一盏烛灯,迈奕僵硬地躲在床下,不时从头顶传来翻书的声音。他完全失去了出去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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