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
盛珏讽刺地笑了一声,在男人靠近时抬手,精准地把手术刀捅进他的眼睛。
盛珏清楚地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但他一点也不后悔。如果是以前的盛珏,的确会逆来顺受,但被裴夺好好地养了三年,早已死亡的尊严居然又破土重生。
尽管现在,裴夺早就放弃他了。盛珏这么想了下,忍不住又笑了一声。
男人的惨叫撕心裂肺,他的同伴则手忙脚乱地扶着人,有人又惊又怒,一拳向盛珏打来。
盛珏护住头,闭上眼睛。
“以多欺少,不太好吧?”贺知寒懒散的声音传过来,轻松地挡住攻击,反手一拧,对方痛叫着跪坐在地。
“他妈的,狗娘养的杂种!”男人捂着眼睛瘫坐在地,面目狰狞,大概是痛极了,骂人的话都是气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狗操的玩意,连老子都敢得罪,爷爷要你生不如……啊!”
贺知寒不紧不慢地收回踩断对方肋骨的脚,声音满含关切:“巧了,这不是孙总吗,这是怎么了?你们赶紧送医院啊,愣着做什么?”
孙胜只废了一只眼睛,当然能看到贺知寒跟盛珏是一伙的,瞬间气得满脸涨红血压飙升,但是疼得语不成句:“我草…你妈……”
“眼球被刺伤容易继发感染,失明是小事,小心影响脑子。”裴夺给盛珏整理衣服,冷淡地插了一句。
那些人赶忙七手八脚地把孙胜抬走,送医去了。
盛珏还没回过神来。
“他怎么样?”
裴夺扒开盛珏眼皮检查了一下:“体温高,脉率过快,浑身无力,轻微抽搐,眼睛难以聚焦……被人下过药。”
贺知寒饶有兴趣:“春药?”
裴夺:“……”
裴夺:“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存在春药这回事儿,这是毒品。”
贺知寒稍微严肃了一点:“送医院?”
“不用,量不多,回家输点液就行。”
“我来。”贺知寒说着,不动声色地伸手隔开他们,把盛珏整个儿抱了起来,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还是裴夺负责开车,贺知寒抱着盛珏上了后座。刚把人放下,就听到盛珏笑了笑,用一种吃力而柔和的语气说:“小狐狸,谢谢你。”
贺知寒:“?”
裴夺挂档,解释:“毒品反应,幻觉,不用管。”
贺知寒:“……这幻觉幻得我物种都变了。”
“小狐狸?我还小猫咪呢,”贺知寒没一点良心地捏盛珏脸颊,“你好,小猫咪,吃鱼吗?我就随便问问,想吃也没有。”
盛珏眼神涣散,应该是没听到他说什么,迷茫地笑笑:“姐姐……”
贺知寒愣了一下,随即没脸没皮地应道:“哎,小朋友,姐姐好看吗?”
裴夺:“……”
裴夺面无表情:“别玩了。”
贺知寒才不听,握着盛珏的手就开始满嘴跑火车:“喜欢姐姐吗?顺便一提,姐姐男朋友今天不在家哦,要不要跟我发生点什么?”
“……”盛珏没有回答,只是很温柔地看着他,跟刚才拿手术刀捅人眼睛的样子判若两人。
贺知寒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不说话?发烧了吗?”
“小狐狸。”盛珏无奈地笑笑,手指因为毒品的缘故止不住地抽搐,“我听不清。”
“……你还行吗,哪里难受?”
盛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安抚性地淡笑:“我没事。”
青年额角都是汗,目光无法聚焦,呼吸急促,浑身发抖。
但他还是说:我没事。
贺知寒却不怎么乐意当个人,笑嘻嘻的:“姐姐给你找个人吧,想要男的女的?”
盛珏还没说话,裴夺反而冷声说:“不行。”
贺知寒眉梢上调,尾音微扬:“不行——?”
“不用,我缓缓就好了。”盛珏疲惫地闭上眼睛,语调平静,“毒品而已。”
而盛珏隐于暗处的手,紧攥成拳,几乎掐出血痕。
盛珏被贺知寒带到客房的床上,蜷缩着,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胳膊,面色潮红,冷汗涔涔。
贺知寒神色不明地看着他,片刻后才离开房间,带上了门。
抬眼,正跟裴夺冷淡的眼睛对视。
“解释。”贺知寒说。
“是,我派人跟踪他。”裴夺直接承认,“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确保他的安全。”
贺知寒轻轻“呵”了一声,默了片刻,说:“照看他这件事,是我没做好。但是你……”
贺知寒表情淡淡:“就这么舍不得?”
裴夺心下一紧,皱着眉捏住贺知寒的手腕,一字一顿:“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你大可以放心。”
贺知寒似笑非笑,倒也没有甩开他,反而用另一只手暧昧地摩挲他的侧脸:“裴夺,要不我们直接分手吧?”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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