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珏想了想:“都可以……楼下吃碗面?”
贺知寒就知道这家伙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吃火锅吗,来个鸳鸯锅。”
盛珏自无不可。
锅子热气腾腾,新鲜的食材被碎冰镇着,凉气氤氲,二人对坐,贺知寒坐着帮盛珏满上了一杯可乐。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盛珏早已对贺知寒这套儿童似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了。
烟酒是一点不沾,只爱喝奶茶和碳酸饮料,曾经还有一次聊起酒吧,贺知寒发出惊人一问:酒吧里真的有人跳那种舞吗?
他其实想说钢管舞,没好意思说。
——对,再过几年就30岁了,这家伙都还没见过酒吧长什么样儿。
两个人边吃边聊,主要是贺知寒好奇以前的盛珏,盛珏也就顺着他想了几件好玩的事讲给他听。
“当时有个长得挺帅的小帅哥,算是我的熟客,每个月都要来找我一趟……”
贺知寒很爱打岔,一脸严肃:“你再仔细想想,我帅还是他帅?”
盛珏举着筷子笑了片刻,更改措辞:“当时有个长得挺一般的男的……”
贺知寒满意了。
熟客被调教过一次之后,不知道是爽到了还是怎样,对盛珏“情根深种”,每次一进入游戏状态,情话不要钱地撒。
所以盛珏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极为冷漠的“闭上你的狗嘴”。
熟客被盛珏这幅冷淡样儿迷得找不着北,在盛珏手下一连高潮了四五次,走出调教室的时候脚都是软的。
刚出门,自家太太穿着孕妇装,手里拿了把寒光凛凛的菜刀,等着他。
贺知寒嘴里叼着块儿毛肚:“啊?这么刺激,你没受伤吧?”
盛珏摇头:“没有。”
装直男的gay婚后出轨,被妻子捉奸,在他们会所也算不得太稀奇的事,比较奇特的是这位妻子,光逮着自己老公砍,看到了盛珏连骂都没骂一句。
熟客是个孬种,边躲边想祸水东引,指着盛珏大喊大叫:“你砍他去啊!”
那姑娘怒道:“有他什么事儿?你结婚还是他结婚?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盛珏喝了一口可乐,结了个尾:“后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姑娘拿着离婚协议来的,那男的看看菜刀也没闹,乖乖签了。”
贺知寒忙道:“你快吃点,讲这半天,别饿着了。”
盛珏失笑:“我都快吃饱了。”
又半个钟头,两人都放下筷子,结账出门。贺知寒开车,盛珏在副驾驶上坐着,看向车窗外的夜景。
车库里停了车,他们又徒步在楼下逛了一会儿,消了食儿,便打算回去睡了。
各自回卧室前,贺知寒犹豫了一下:“……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盛珏靠着门边笑:“看你是哪种睡法了,不过,都可以。”
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晚上当然一起睡过,在做完之后,贺知寒会帮他清洁,然后就会顺势同眠。
贺知寒也笑:“单纯睡觉,真的。”
盛珏便走过来,进了他的房间,习惯性地先上床,靠在里面。
低头玩手机的时候,宽大的睡衣滑下来,露出带着浅浅疤痕的手腕。
贺知寒说:“你的手腕……我之前问过你来着。”
盛珏扔了手机,看了一眼,笑:“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菜刀划了。”
“真的吗。”贺知寒这么说。
盛珏抬眼看他,贺知寒没有笑。两人近在咫尺。
“好吧,”盛珏无奈,“你问过裴先生了?”
他还是习惯叫裴夺“裴先生”,也就没有再换过更亲密的称呼。
贺知寒靠得更近,牵过他的手腕,把人抱进怀里。
盛珏有些僵硬。
盛珏是一只没有家的野鸟,没领受过如此直白纯粹且亲密的好意,由于缺乏应对的经验,因而尴尬无措。
他想逃离这个场景,干巴巴地说:“可、可以了吧。”
贺知寒立刻放开了人,瞪圆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这就不给抱了吗?这就七年之痒了吗?!”
盛珏:“……”
盛珏这才明白贺知寒就是抱顺手了,这个动作跟手腕没有任何关系。
他偷偷松了一口气,立刻主动贴过去,顺毛捋:“抱抱抱,怎么抱都行!”
贺知寒觉得自己不是好哄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冷酷地说:“你主动点。”
盛珏又被他可爱到,笑着凑过去,毫不吝啬地亲了好几下,一点都没有身为do的架子。
贺知寒觉得这孩子怎么不会抓重点,于是纡尊降贵地扣着人后脑勺,对准柔软的嘴唇,仔仔细细地亲了半天,直到盛珏被亲软在他怀里才放开。
贺知寒在情人耳畔落下浅浅的吻,嗓音尤带笑意,低沉温柔:“想做吗,乖宝?”
盛珏眨了眨眼睛,眼皮抿走水雾,看清了贺知寒的表情——温柔、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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