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夺笑了一下。
贺知寒警惕道:“你笑什么?”
不能怪贺知寒多心,实在是裴夺这人每一次笑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裴夺:“你自控力挺不错的……那,现在要操我吗?”
“……”贺知寒愣了,难以置信道,“祖宗,你非要这么破廉耻吗?”
一起操一个人就够离谱了,这人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玩意儿?!
盛珏也很吃惊:什么?贺知寒这种纯情鬼居然是攻?!
裴夺道德观薄弱,因此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解开了两颗扣子:“不真上也行,这次想用哪里?胸?手?腿?”
贺知寒惊了:“你能不能不要弄得我好像一个禽兽一样?盛珏还在呢,求求你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童年吧……”
盛珏:“……?”
裴夺:“你马上要操你孩子了。”
贺知寒:“……操,裴夺,你真行,算你狠。”
裴夺眼中划过笑意,凑过来安抚地亲吻他。
贺知寒乜他一眼,却也没拒绝他的示好。
裴夺亲完,轻轻一叹:“诚实点不好吗?我刚才操他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明明就很想……”
贺知寒一噎,无法反驳。
贺知寒确实没看过裴夺操人的样子——裴夺素来强势,操起人来分外性感,眼神又阴郁又快意,不像性爱,倒像是独裁者手握权杖的神情。
——他操人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欠操了。
贺知寒最终也没真的对裴夺做点什么。
“你等晚上的。”贺知寒皮笑肉不笑,“瞎瘠薄乱撩……”
裴夺颇有些遗憾地消停了。
等盛珏过了不应期,贺知寒抱着他温柔地做了一次。
跟充满“压制感”的裴夺不同,贺知寒用的正上位,几乎把盛珏整个人拢抱着,动作间还要询问他是否觉得难受。
跟情趣意味的“舒服吗”不同,贺知寒问的是“有没有哪里难受”,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才会继续。
知道盛珏喜欢听他喘,他就故意俯在他耳边,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声音。
盛珏被撩得浑身发烫,明明贺知寒的动作比裴夺温柔太多,但他还是觉得“受不了了”。
裴夺的强势是放在明面上的,他直白地喜欢着一切拘束用具,喜欢承受方动弹不得,挣扎不能,分外中意颤抖和哭声;贺知寒在这一方面却表现得十分隐晦,充分给了盛珏活动空间……只不过,他也喜欢扣押对方的手腕,喜欢在盛珏羞耻的时候亲吻他的眼睛。
贺知寒一边做爱,一边在心里逼逼赖赖:亦绝小朋友这什么破烂职业素养,口交技术稀烂,刚挨操的时候肢体动作也很僵硬,骚话也不会说……就这,裴夺还说他在会所里受欢迎呢,裴夺这种铁面无私只讲事实的王八羔子居然也开始徇私枉法了……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就要被解答了,只是现在的贺知寒还不知道罢了。
盛珏在裴夺面前一点反抗都没有,让翻身翻身,让抬腿抬腿,到了贺知寒这里,好像被骄纵出了一点本性似的,绯红的眼尾,眼神却藏着某种进攻的欲望。
贺知寒惊奇地发现了这一点,随后他自觉解开了上半身衣服,托着盛珏的后脑勺,把裸露的肩膀暴露在他嘴下。
“要亲要咬都可以……”贺知寒笑了笑,“是你的了,亦绝做什么都行。”
盛珏怔了片刻,眼圈一红,几乎要被这个人哄得精神高潮了。
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盛珏不顾自己身体里还夹着男人的东西,近乎急切地伸出双臂将人搂抱下来,在贺知寒错愕的表情下发了狠地舔咬他的唇瓣。
贺知寒在这种反常的情况下还能跑个神儿:嘶……吻技也烂。
裴夺看着这一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贺知寒警告地看了裴夺一眼,手掌稍稍托起盛珏的脊背,把人搂在怀里,缓慢抚摸着后面的肌肤。同时,双唇微微分开,纵容他把舌尖探进来。
借此机会,贺知寒加快了进出的频率,一下又一下地顶着他盛珏的敏感点,直操得盛珏失去了接吻的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贺知寒舔吻进来的舌尖。
在盛珏失神地高潮过后,贺知寒很快也被紧缩的肉壁缠弄得射出来了,拔出去,白色的浊液慢慢往外渗出来一点。
“抱歉,我一会儿帮你清理。”贺知寒安抚地亲了亲盛珏的眉心。
很快,盛珏就恢复过来了,只是……
贺知寒匪夷所思地发觉,这小孩儿看他的眼神,怎么跟裴夺有点像了呢?
不,肯定是错觉吧,亦绝这么乖……
忽然,裴夺从贺知寒身侧抱了过来,柔软的嘴唇亲昵地蹭过他的肩颈,低笑:“你肯定在想,‘这是怎么了?’”
贺知寒坦然承认:“没错,太离谱了……亦绝,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盛珏看着那双写满了真诚关怀的眼睛,胸腔里又鼓噪着想吻他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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