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没工作,可秦州有,两个人厮混了半个月后,秦州是被他老爹夺命连环call给弄走出任务去了,这次逮的是多省流窜作案的一个器官倒卖组织,狡兔三窟多次从秦州手底下溜走,这次好容易有线人提供了一点线索,基本上秦州手底下的人全都出动了,非得把这个团伙端了不可。
?秦州走的匆忙,临走之前缠着桑榆胡闹了好久,还说等回来要给桑榆个惊喜,桑榆疲惫地抬起胳膊,嘱咐秦州注意安全。
?桑榆线上投了几份简历,暂时找到一份临时工,待遇意外竟然还不错,干的好了还能转正。睿明那边他早就递了辞呈,等着这边稳定下来就开始着手还债了。
?手机振动了几声,桑榆看着hr发来的面试通知,有些迟疑,但也没放在心上。说是敲定用他,但毕竟没说准不是,面试也是为了看看他的水平吧。
?这天早上,桑榆端正地打好了领带,抿着唇显出些严肃正经来,终于调整好表情才出了门。
房门打开又合上,桑榆出现在门后,安静等待面试官,直到时间已经超时半个小时,水都喝了好几杯了,房间里都没有人出现。
?桑榆有些疑惑,刚准备站起来出去问问,只感觉身体一软,头也有些晕眩。
?桑榆扶着头有些茫然,视线消失的最后一秒,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漆漆的皮鞋。
?戚成岁搂着软倒的桑榆,视线如刮骨刀在桑榆身上来回扫视好几遍,把头埋在桑榆的脖颈处努力吸了口气,低声喃喃道,“上钩了啊。”
?桑榆再度睁开眼睛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下意识看时间,却发现手机早已不在身上,没拉拢的窗帘里一丝光也没漏进来。
?床头的一盏小灯勉强照亮了空间布置。
?借着昏暗的光线,桑榆扫量四周环境。所有的家具都被做了处理,连床单都是加固过的,确保撕不坏,桑榆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不好的预感蔓上心头。
?他再傻,也知道这最有可能是谁做的。
?静谧的房间里有脚步声传来,桑榆抬头望过去,还真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戚成岁穿着一身浅色家居服,手里还拿着一瓶香槟,桌子上的瓶子里插了些花儿,花枝茎杆光滑,他就把酒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桑榆,浅浅微笑着,有些矜持和青涩。
?无论是坏笑还是冷笑,出现在戚成岁脸上都很合适,可偏偏不该是这种笑容,他在刻意模仿着什么,或者说,戚成岁在模仿17岁的自己。
?他贼心不死,还抱着最后的期望。
?桑榆收回视线,脸色有些苍白,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很快,戚成岁自己先坚持不住了,他太久没和桑榆说话,总是压制不住渴望的。
?“桑榆。”戚成岁的声音有些克制,至于克制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生气了吗?”戚成岁的姿态不再颐指气使,相反还有点脆弱,他半张脸埋没在黑暗中,像伺机而动的野兽,明明肌肉紧绷着,却故意做出放松的姿态。
?他眼尾的长睫垂落,眼皮很薄的丹凤眼里有些委屈,薄薄的唇瓣微微抿着,整个人气质与之前有很大的区别。
?桑榆望着他,冷淡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交集,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是还想说些什么吗?那个招工帖也是你发出来骗我的。”
?戚成岁打开了香槟,给自己倒了一点,倒完后他回应桑榆,“你总是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我想我该给我们彼此一点相处的空间,也许能找回一点过去的感觉也说不定。”
?桑榆是真有点搞不懂戚成岁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认为不告而别之后再回来他就能跟他重新开始。
桑榆有些颓唐和荒谬,愤怒在这两种情绪下都不那么浓烈了。
他像是看着一只想要飞上天的猪一样看着戚成岁,明明白白告诉他,“不可能的。”
啪的一声,桑榆听到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和纠缠不休已经让桑榆感到疲惫,他垂落着头,猝不及防下巴被人抬了起来,捏着他下把的手像是冰锥子凿就的,冰凉至极。
?桑榆抬手去挣,却发现半分也挪不动,他失了耐心,“戚成岁!”
?戚成岁自顾自凑近了桑榆,脸上写满诚恳,好像在做一比急需对方同意的买卖,他道,“我会弥补你的。”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你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吧。”
?桑榆攥着戚成岁的手腕,明确告诉他,“你死心吧。”
?戚成岁松开了捏住桑榆下巴的手,头无力地滑落到他颈肩处,姿态好似低到了骨子里,“你哪怕把用在秦州身上的耐心施舍给我一点,我们就能重新开始了。”
?戚成岁呼出来的气息就扑在颈间,像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桑榆忍受无能,推开些许,“我不用你的补偿,如果当年那些事真的让你产生了愧疚的话,那就放我走吧,我们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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