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万米高深的悬崖上,往下看去,深不见底,齐寻却也不怕,他从前经历的可比这凶险多了,对这一片他还算是熟悉,当务之急,是弃马隐匿在附近的一个县城里,看看后面的情况。“是。”驿站那边,自然也有安排人尾随,不过他们速度要慢许多,这也是皇帝之前吩咐过的,没想着让他们去救人的。等这些人到了悬崖边,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已经不在了,四周空无一人,领头走到悬崖边,往下一看,猛地后退一步。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吓到了,真的怕自己掉下去,吸了口气,他又走上前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情况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啊?”“先搜索附近,回去之后本官会上折子给陛下。”“是。”“有没有可能都坠崖了。”“感觉不太可能,先搜寻附近,而后去这底下,一定要仔细搜寻,不可放过蛛丝马迹。”“是。”此刻,京城御书房内皇帝收到了齐辉的折子,看完之后,气的皇帝直接把折子扔了。从前倒也没看出来了,齐辉居然如此孝顺,可就是这么个理由,他却不能让他强行入京,如果真的如此,事情传出去,对他会有影响。皇帝治理天下,都是要以仁孝为主,云贵妃可是齐辉的亲娘,又自小养育他。皇帝吸了口气,那就暂时的让他多活些日子吧。希望那边的好消息,早日传回来。齐寻预料的不错,当晚附近的官府便开始在悬崖底下搜铺,驿站之间消息也都是互通的,他没有过去,这边很快就知道,去搜寻也是很正常的。悬崖底下,有个士兵忽然找到了一件带血的衣服,他立马拿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在所有人都看完之后,全都愣住了。驿站的不少士兵都认出来了,这是齐寻白日里出发的时候所穿的衣服,不会有假。“大人,殿下该不会是真的坠崖了吧?”寻常驿站,官员也就两三个,何况这地方,守卫的士兵更是少,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胡说什么,燕王殿下怎会坠崖,继续搜铺。”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驿丞心里可不这么想,若是他真的死了,也好,一切都结束了,过个几年,他也可顺利升官。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敢大意。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士兵们拿着火把,认真搜寻,直到半夜三更,除了这件带血的衣服外,还有马车内里的一本书,其余的什么都没发现。“大人,燕王殿下可是带着不少护卫的,怎么那些人如今都不见了。”驿丞下意识的往山顶上看。不可能都坠崖的,总有活口,而且这其中,也有皇帝安排的人。“把搜寻范围扩大,附近村镇县城都要搜寻起来,说不定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被人救了呢,别光在这底下找,也往上走走。”“是。”底下人不知道的是,齐寻如今易容过后就站在上首,他视力极好,虽然不太看得清底下有多少人,但他能看到不少微弱的火光。想来搜寻的人只多不少。“夜里风大,殿下,咱们快走吧。”亲卫队长也不解,为何一个时辰前,齐寻坚持要过来,二人只骑着两匹骏马,再度上山,那些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此刻,他们正站在悬崖边上,看底下也不是那么清楚,寒风呼啸,格外冻人。官府肯定会上报,有那件血衣作证,届时所有人都会确认齐寻坠崖了,在加上还有口供,他们的计划也完成了,完全可以撤退了。“走吧。”齐寻嘴唇动了动,而后二人跳上骏马,直接离开了这里,不出意外,再也不会来了。悬崖附近村镇倒也不少,齐寻身份到底非比寻常,很快附近几个官府就联合起来搜寻,不明真理的官员们很是急切。他们总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如何跟皇帝交差。再者,马车坠亡也是古怪,他们更不敢大意,一直在盘查。这里是青州地界,青州知府听说后,立马快马加鞭的赶来,还带了不少府兵盘查,附近的村民们都被集中在一起问话。“官爷,草民想起来了,下午的时候,草民路过这一片,去不远处的河里摸鱼,当时看到这里好像有一个年轻公子,这衣服,好像是他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忽然,一个穿着粗布短褐,浑身打满布丁的人站了出来,这话一出,青州州府立马让人把他带到跟前。“诓骗本官可是死罪,你要知道,坠亡的人可不是一般人,还有他为何会脱自己的衣服。”知府急言令色,其余百姓被吓得瑟瑟发抖,这男子自然也不例外,他浑身颤抖,双眼却意外坚定。“草民确信,大人,草民亲眼看到了,草民还曾上前跟他说话,问他是否需要帮助,可以送他去医馆,结果他面色十分难看,浑身是伤,他还瞪了草民一眼,让草民滚,他人高马大的,纵然他受了伤,草民也不敢惹,他好像伤到腿了,草民最后走的时候,看到他是用附近捡的一根棍子撑着行走,及其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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