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烈日般天旋地转,他看着他哥绷紧的唇,却可耻地勃起了。
他哥伸了手,距落在他脸上只用了三秒钟,他躲都没躲,硬是站在那抗住这一拳,但他不敢再抬头,他连听见陈青白的声音时都在颤抖。他哥同样也在颤抖,说他很失望,说他没有想到他的弟弟会这样,陈核。
陈核,他听见陈青白的声音,听见终于从他嘴中吐出自己的名字,连带着他的吐息一起扫过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但他却开始毫无征兆地恨,钻心剜骨地恨,那种恨带着他勃发的欲望控制了他的身体。于是他一只手手搭上他哥的肩,一只手扯向了皮带。
好爽。他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想法,空白的像梦遗那一年一样,但比那还要爽,他哥又湿又热,哭的像垂死的热带鱼。他甚至被激起了凌虐欲,他想起这些天来被折磨的每一个日夜,他恨,他掐着他哥的脖子像对待仇人,嘴巴却先一步咬了上去,他一边操一边哭,他甚至一开始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幸福,但又实在痛苦,哥哥,哥哥,哥哥。他掐着他哥的腰,阴茎被他哥里面咬的浑身发麻,却不舍得射精,他着魔似地,把手比在他哥的腰窝,像丈量衣服地对陈青白说我们才是天生一对,连尺寸都刚刚好。
陈核觉得这一切都像喝了酒,他咬着他哥的耳朵一边哭一边笑,他说哥哥,你好紧,我好想你。他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又觉得自己在最后的狂欢。
他听见水声,于是趴在他哥身上不再动,不再哭,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他说哥哥,我没有射,为什么会有水声?他想到是不是厨房的水龙头又没关好,于是拽着他哥往便前走。他听见陈青白惊促地啊了一声,于是他努力顶进去更深,然后满意地笑,这样就不会掉了,他对陈青白说。
他一步一顶地走到厨房,却发现水龙头关的紧紧的,而当他回过头,却看见滴答了一地的水滴,他恍然大悟似地揉捏起他哥微微绷紧的臀肉,尾音还含着哭腔,却是嬉笑地,伏在陈青白耳边说,哥,厨房没坏,是你漏水了。
他们又回到了卧室,陈核发现他开始感到缺氧,空气稀薄而厚重,里面掺杂地却全是精液的味道。他摸到俩人的交合处,却全是湿淋淋的水,他放在身前去嗅,又不够似地像要舔,最后才心满意足地说,还有一股哥哥的骚味。
哥哥,哥哥,他想起地理课上天体行星那一节学过的海王星,他和他哥站在上面,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登上的亲密爱人,前桌的声音像播在耳边,代表,麻痹,迷乱,酒精,逃避,成瘾……他眯着眼,咬在了他哥的脖颈上。
射精时他突然想起小学不知什么时学过的一个词,意乱情迷。他像游动的雨附在几近干涸的湖上,每一个举动却凿出一个汩汩的泉眼,他听见夹杂在耳鸣外的吐息,与他的心脏频率不符,也与他的呼吸频率串联,他掰正他哥的脸,对上陈青白的通红眼睛,于是那种迷幻感便骤然消失了。
只有恐惧,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恐惧,如同他当初第一次梦到梦貘一样,拉着他下坠到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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