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柏举起啃了两口的香橙,“老公要不要吃,很甜的。”霍锦夜亲了亲路柏的脸颊,把人打横抱起来,朝卧室走去,“我想吃你。”绵绵细雨下了一整天也未停歇。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路柏摸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身边的床铺是冷的,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窗外依旧漆黑一片,“进来。”吴婶端着一碗热汤进来,有股淡淡的柠檬味,路柏坐在床上连着喝了两碗,酸酸甜甜的很爽口,吃不下其他东西,吴婶又切了一大叠香橙,路柏端着橙子走到书桌前,发现对方已经接收了邮件,问他要银行卡。路柏找到读书时领奖学金的卡,把卡号发过去。也许是路柏完成的效率和质量都很高,对方问愿不愿意长期合作,单价会更高一些,他留下一个微信号,让路柏考虑一下。没一会儿,对方就让路柏查收,说钱已经到账了。 疯子路柏兴奋地扣着手指,他把一旁的日历册拿在手上,元旦快到了,不知道霍锦夜会不会回家过。路柏心里想着热乎的工资该怎么花。熬了好几个通宵,路柏终于美美的睡了一觉,早上很早就醒了。吴婶做了小米粥,里面加了几片柠檬,爽口的泡菜,还有路柏喜欢的柠檬鸡爪,他喝了一小碗米粥,吃了几口菜,感觉肚子八分饱,就不敢在吃了。路柏摸着兜里揣着的银行卡,对着厨房大喊,“吴婶,我今天想出去散散心。”下一秒,吴婶系着围裙火急火燎跑出来,连连摆手,“不行啊!霍先生说外面危险,前几天霍先生送过来几匹马,在草场养着,路先生可以去那边散散心……”“我必须得出去。”路柏鼓着腮帮子,他不是不听话,他得去看看卡里的钱是不是到账了。“那我给霍先生打个电话。”吴婶有些为难。“算了,我自己打。”路柏用座机拨通霍锦夜的私人号码,那边声音有些嘈杂,霍锦夜低沉的声音有些冷漠,“什么事?”“霍,霍先生,我今天想出去。”本来心里气呼呼的,一听到霍锦夜的声音,路柏就跟个泄气的皮球,成了一个怂包。“不许。”电话那头传来挂断的忙音,明明已经知道霍锦夜的答案,不知为何,路柏还是抱着一腔希望,再次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未接通,直接挂断了。明明已经习惯了霍锦夜的冷酷无情,可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路柏抬手抹掉,回到卧室,把头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抽泣着。
也许是因为怀孕,路柏倔强的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也不肯吃吴婶做的饭。如果是刘姨,她一定带着自己偷偷出门,不告诉霍锦夜的。路柏突然很想刘姨,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终于在绝食的 别管闲事路柏一愣,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有些不知所措。来人头发蓬乱,衣服脏污不堪,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垃圾堆的味道,仰起头脸上一道狰狞可怖的刀疤从头顶延伸到脖颈。吴婶赶紧上前想把人踹开。奈何她抓得实在太用力了,保镖闻声赶来,很快制服了那个疯子。“路先生,你帮我求求霍先生,看在我在霍家做牛做马半辈子的份上,绕他一命,路先生……”“放开,放开她!”路柏听着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大声喊道。他冲上去,从保镖手里把人抢下来。怎么也想不到回老家的刘姨居然变得如此狼狈。中年女人跪在地上,对着路柏连连磕头,脑袋在地上磕出一道道血痕,也没有丝毫停顿,“路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求求你了!”“刘姨,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路柏慌了,他赶紧止住刘姨的动作,现在正值严冬,街上寒风刺骨,刘姨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衫,上面还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几道口子,路柏赶紧把围巾取下来,给刘姨围上。“路先生不答应,我就磕死在这了。”刘姨泣不成声,颤抖的手抓着路柏的衣袖,不敢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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