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可当着外人的面,她多少得要点脸,便只按照歌算:“一首歌就是两块钱。不过我们话筒数有限,你们自己协调着来。”这边刚完成入住工作,转头身,海军又气喘吁吁地带了人过来:“大姐,他们也要报名。”哎,他们的比赛还没上广播就先红了啊?难道所谓的卡拉ok小圈子传播速度这么快?
江海潮立刻美滋滋地安排人:“好好好,过来报名吗?你们要住宿吗?”如此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湖港镇的卡拉ok爱好者想来报名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名额竟然已经满了,基本上全是市区和县城的参赛选手。搞得本地人十分不痛快,哪能这样?这儿是他们的主场才对。小学生们也傻眼,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大老远跑过来。原本他们计划的是能吸引一半外来客都蛮好的了。还是卢爸爸过来给他们答疑解惑了:“怎么样?报名的人够不够啊。江海潮,要是不够你也上去试试,你长的像明星啊。哟,都满了啊,看来还是广播台宣传效果好。”他笑着跟跟大家介绍正在东张西望的戴着黑框眼镜的白净叔叔,“这位就是《星夜私房歌》的主持人伯格。这可是咱们县的大名人啊。”小学生们偷偷交换眼神,好奇怪啊,还有人姓伯吗?他们头回听说,会不会是薄?但县里的报纸上写的好像就是伯。伯格叔叔,管他叫哥哥也行,他大概三十岁上下,白白的瘦瘦的,五官清秀,戴着眼镜,要说他是文弱书生也行,讲他算奶油小生好像也可以。他一开口,哎哟哟,声音好好听,跟在广播里一样好听,特别温柔。他朝小孩子们点头,又问了几个关于比赛的问题,还去看了正在cao场上找地方训练的选手,甚至指点了那位“郭富城头”哥哥发声方法,教他如何真假音转换,瞬间就统治了全场,好些人都找他签名了。后来听到本镇卡拉ok爱好者抱怨,他又跟小学生们商量,增加了三个参赛名额,总之,就安排的各种妥当。至于晋级选手去了广播台如何比赛,他也有自己的建议:专业点评打分外加听众投票。比赛点评结束后,开放一个小时的场外电话投票时间,专业和听众各占一半的分。小学生们叽叽喳喳:“要是有人守着电话机,一个人给一个选手投足了一小时的票怎么办?”“那就一个号码最多可以投一位选手三次。”“不行。”江海潮反对,“家里装电话的是少数,肯定有好多人用公用电话投票。一个号码算三次的话,对他们不公平。”少数对多数,那还是尊重多数人的意见吧。大家站在cao场上潦草地敲定了评分标准后,那边舞台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选手们一一上场先试了试音,嗐,话筒质量真不行,得亏他们还留了两个备用的,不然绝对连选拔赛都撑不下去。cao场上动静越大,吸引来的本地人越多。还有嬢嬢端着自家捡的稻穗过来坐着边搓边看热闹。苍天保佑,闲置教室里的长板凳不少,正好能拿出来用,不然大家得站着听完18首歌了。江海潮赶紧喊虞凯去通知勤工俭学小组的队员们,都注意啊,千万不能让人趁机把他们的板凳搬回家。她可太了解他们村和镇上的人了。一片乱哄哄中,比赛终于要开始了,结果又有新的骚动兴起。原来县电视台的主持人姐姐来了,她跟摄影记者叔叔两个一道来拍选拔现场,作为采访内容上电视节目。江海潮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主持人姐姐始终没放弃,比赛被领导驳回后,她还曲线救国,用采访的方式来宣传比赛,扩大比赛的影响力,好再度请领导重新考虑。结果她呢,她二话不说,掉头就甩了电视台,搭上了广播电台,完全不顾人家的努力和感受。心虚的小学生支支吾吾:“我们镇上领导晓得我们搞了这个比赛,想作为农家乐的内容推广出去,所以联系了广播电台。”说话的时候,她的脚趾简直能在cao场上抠出一座崭新的教学楼。主持人姐姐竟然没生气,又或者大人要远远比小孩更会隐藏真实的情绪,反正她瞧着半点不高兴的模样都没有,还兴高采烈地表态:“你们请到了伯格老师当评委啊?那太厉害了,他是专业的,他可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妈呀,小学生们惊呆了。虽然他们压根不知道中央音乐学院到底是个啥学校,大门又究竟朝哪个方向开,但这不影响他们顶礼膜拜啊。中央音乐学院啊,听着就好厉害。那伯格老师为什么会到他们县广播电台呢?广播电台的日子又不好过。不是,他们真正的意思是,这学校差不多跟清华北大一样了吧。清华北大的毕业生到他们县里,但凡不是当县长而且还能升到市里当官的那种,在没啥见识的农村小学生眼里,那都是屈才。江海潮按捺下好奇心,积极抢救跟主持人姐姐岌岌可危的关系:“姐姐,我们去请镇长,到时候采访是不是会更好看点啊。”卢爸爸已经看到了这边的话筒跟摄像机,赶紧过来交接。结果最后镇长对着摄像机说了一通“文艺来源于人民群众,要用群众喜闻乐见的方式传播文化”之类的官话,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让出了镜头。广播电台的伯格老师可专业多了,反正说的那些名词小学生一个字都没听懂,就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哇”,好厉害!最后主持人姐姐还采访了冠亚季军,冠军是那个“郭富城头”哥哥。他倒不是唱的有多好,其实江海潮他们都不晓得他唱的咋样,他真正厉害的是伴舞多啊,刷刷刷两排人上场,然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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