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曜勉强压住有些发红的耳尖,幸好宁渊没问骨镯的事,不过说不定宁渊已经忘了呢?不对!他不过就是怕宁渊不小心死了,他为什么要心虚?对啊,宁渊这么一只小耗子,无依无靠,弱不经风的,他不就得多照顾照顾,给块别人用过的骨头怎么了?云曜来了底气,倨傲地看向宁渊: “自己去醉梦城小心点,可别死了浪费我的骨头。”宁渊弯眼: “多谢曜大人关心,我一定好好活着,毕竟曜大人还差我一个要求。”云曜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是当初宁渊救他出绝灵海的报答。“记得就好。”翌日。云曜带着白岚他们前往醉梦城。坐守醉梦城的大乘修士别说抵挡,见到云曜那一刻就已经腿软,至于醉梦城的阵法全让云曜暴力摧毁。疏散所有妖修人修后,所有人和妖匍匐在地,仰头望着辉煌大城上如神明般的人。金眸熠熠生辉,视线在掠过脚下的醉梦城时,有对逝去生命的悲悯,有无奈,有愧疚……抬手间,偌大的醉梦城顷刻倒塌,连着里面所有罪孽一道埋葬,狂放带起银发,云曜垂眼,看着从醉梦城中出来的妖修人修们。这里面还有刚从斗兽场下来,满身鲜血伤痕的。有从倌楼中出来,衣着单薄的。“醉梦城已毁,尔等无论自愿来此还是被迫,从今往后天高海阔任自腾飞。修真之路长且艰难,从无捷径可走。天道自公,望尔等日后固性守心,多行善勿作恶,自有功德。”“谨听神尊教诲!”待云曜带着众宗门走后,跪在地上的修士们才堪堪回过神来。他们以前是怎样对着假兽尊一口一个兽尊的喊啊?就算两人相貌相同又怎样?明明两人气质差别这么大。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见过神尊他们的再回想起假兽尊的模样,瞬间只觉自己瞎了眼。离开醉梦城,云曜马不停蹄赶往皇朝。抵达皇朝时,云曜没想到宁渊速度会这么快,皇朝外城全部攻破,连里面的内城外墙也已经打了下来。“谢云璟还没出来吗?”“没有。”内城是最弱却也是最强的,谢云璟果然再次用了毫无修为灵气的俗人。他用俗人守城,这样一来,所有修士无不束手束脚。不过这次有宁渊。宁渊利用阵法,再结合承运宗新做出来的傀儡,自动抓取俗人却不伤及他们性命。谢云璟见俗人接连变少,不敢再让俗人上来,只是再次布下阵法。不过这次的阵法竟是以俗人为阵眼。“以俗人为阵眼?”只能说不愧为谢云璟,还是这么下三滥不要脸。“扔了?”云曜突然看似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中蕴含了多少埋怨和不满。“在这儿。”宁渊笑着捏住脖颈下用大乘金蚕编织的细绳,带出玉白的骨镯。“灵气无眼,总怕不小心弄坏了,所以戴在这里会更放心。”云曜压住上扬的唇角,很是嫌弃: “胆子真小,这可是神兽骨,哪有这么容易坏?”“纵然不会坏,但若磕着碰着我也舍不得。”“油腔滑调。”云曜撇嘴: “用俗人做阵眼的阵法你能破解吗?”“有点麻烦,可能需要些时日。”时间是云曜现在最不缺的。得到兽丹的他修为远非寻常,有他坐守在这里,论谢云璟有通天本领都逃不掉。但谁也没想到,还没等宁渊破阵,从引爆万兽宗阵法后,一直躲在皇朝内的谢云璟主动出来了。“国师。”没人挡得住谢云璟,直到云曜出来。夜空中,两人相对而立,谢云璟贪婪地上下打量云曜。“国师,许久未见。”再次看见谢云璟,恶心感直击大脑: “谢云璟,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
谢云璟颇为不在意: “若我藏在朝中,国师就能放过我?”他摆手: “反正早晚都要死,不如死得干脆一点。”云曜眉眼轻动。谢云璟这种贪生怕死,恶欲横生的人真的会引颈受戮吗?“国师,我朝中百姓还有数万,你知道这些年他们多想你吗?”谢云璟深情道: “五万多年前,他们舍不得你走。所以我给了他们梵文,告诉他们只需日夜诵念便可留下你。”云曜神情发冷。“哎,说到底他们有什么错呢?”谢云璟掸了掸衣袖: “因国师相助,尤其在我登上皇位后,原本贫瘠穷苦的堼国日益富裕。百姓们舍不得国师离开本就无错,我告诉他们朝中颁发的梵文只是祈愿,说只要他们诚心祷告,多加诵念,国师乃神人降世,自会感到他们的心意。”“他们多听话啊,于是一日一日念着,每夜每夜祷告着,只是脑子有些蠢笨,不清楚这梵文竟是锁链用来锁住国师的,不过确实也将国师留在我身边几万年。”云曜金眸尤似起了寒霜。“谢云璟,你真不是个东西。”“国师过奖了。”谢云璟抬手,皇朝内城景色凭空出现: “说来也巧,今日正是国师当初来到堼国的日子。”内城中与外面截然不同,许多大人牵着小孩,他们手里捧着花灯,来到湖边,满脸欣喜地将花灯放在水上。云曜清楚看见花灯上的图案正是在绝灵海锁灵链上折磨得他痛不欲生的倒转梵文。“娘亲,国师真的还在吗?”妇人揉了把小孩毛茸茸的脑袋: “在的呀,皇上说了,我们能有今日多亏了国师。纵然国师不在朝中,但因为有我们的祈愿,所以一直庇佑着我们。花灯节就是为了记住国师来到我们这里才有的,好让我们永记国师的恩情。”“那我们再去放好多好多花灯!”“好。”妇人刮了刮小孩的鼻子: “再祈求国师保佑你功课满分好不好?”画面消失。谢云璟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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