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突然叹了一口气:“那孩子是个可怜人,因为性向问题被父母送进育才学府,结果还碰到了一个恐同的心理医生,天天被电击”——贞子:啧,好可怜的孩子。——画皮:我特别恨我自己,当时没能保护他——李小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乔郁认同般的点了点头,目露惋惜:“罢了,算我好心办坏事,我问问别的鬼吧,直播间有没有要收养59号鬼的观众?”——贞子:虽然我没养过孩子,但我会尽力,不像有些鬼,会养都不养,好狠的心。——画皮:虽然我欠着银行十几万,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qy宝宝把他给我养吧,我争取不拖累那孩子。——李小琴:你俩会养个毛线的孩子!还是我养吧,哎。乔郁:“李姐,算了吧,你不要勉强。”——贞子:我养!——画皮:给我!——李小琴:都闭嘴,谁都别跟我抢!乔郁故作为难的点了点头:“还是给李姐吧,你俩不会养孩子。不过事先说好,这次可不能退货了哦。”——李小琴:你放心,你以为我是你?——??李姐,你冷静点,上面那两个在带节奏!——贞子:赌鬼,闭嘴,别逼我半夜去扒你家窗户。乔郁怕李小琴被赌鬼点醒,连忙道:“李姐果然鬼美心善。来,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这次我们来到了新的副本,宁平县第一人民医院。”乔郁快速转移话题,表现的像是一个户外旅游主播:“现在主播身处的位置正是医院的员工宿舍,虽然保洁月收入有6万,但居住环境却不太理想等我先擦下手,我再继续为诸位讲解?”像是验证了乔郁的话一样,他去拿毛巾而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表情瞬间就空白了。只见挂在洗手池架子上的毛巾破破烂烂,毛边泛黄,充满了年代感。乔郁立即矜持的收回手,皮笑肉不笑:“这医院别看给的工资高,但它是真节俭啊,六十公分的毛巾能开发成一米二,我浴巾都用不了这么大的。”他又看了一眼香皂盒里那块指甲大小的白色物体,继续嘲讽:“再看看这个,我特么还以为谁把口香糖吐香皂盒里了呢。”——主播损人是真的六哈哈哈哈哈——对了,刚才我好像看到上次把鬼给骂哭的那位了哈哈,不知道这俩人谁嘴皮子更厉害,真希望他俩能battle一下!——你是真敢想,我觉得‘我是你爹’更厉害,骂人那词都不重样,还很新鲜。‘范坚强’动不动就爆脏口,啧啧啧,我听着不舒服。——对,他主要是气势在那,长得比鬼还凶。乔郁从空间格子里拿出毛巾和洗漱用品,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躺在了单人床上。然后看起了刷地毯的视频。
别问,问就是解压。不知不觉竟然看到了下午,他从刷地毯看到捡菌子,从捡菌子看到采耳,又从采耳看到了修驴蹄子。最后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快乐。砰砰砰砰、四声。“乔保洁,护士长喊集合了。”门外的声音僵硬,语调没有半分起伏。乔郁应了一声,然后洗了把脸就拿着拖把扫帚出门集合去了。到达六楼住院部的时候,正赶上查房护士带着主播们往外走,他们排成一列不声不响的朝着电梯前进。乔郁被骆紫薇看到的时候想要挡脸已经来不及了,还不等他想好怎么摆脱这个家伙,骆紫薇却先一步移开了视线,没精打采的进了电梯。乔郁:??这厮怎么没扑上来找爹?乔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转头时余光不小心瞥见了消防栓门上的玻璃镜子,只见镜子里的人顶着浓密的浅金色头发,脸上带着一个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乔郁顿时松了口气,合着这是没认出来。他放松的伸了个懒腰,瞬间神清气爽。保洁则是跟着护士长走员工专属的破旧电梯,于护士长进门后就按亮了负一层的按键。电梯门缓慢的合拢,透过反光,大家都一动不动的跟木桩子似的杵着,乔郁不自在的晃了晃脖子。咯嗤一声,骨骼相撞的声音在静谧的电梯里尤为刺耳,十几双没有神采的眼睛齐齐望了过来。乔郁后背一僵,慢吞吞的站直身体,然后学着她们的样子微垂下头。可是大家的视线并没有收回去,麻木的眼神逐渐浮现出了一抹恶意。护士长上前两步盯着乔郁,面无表情:“你是活人?”这话一出口,那些保洁大妈的眼神有些兴奋,捏着水桶的手不自觉收紧,电梯里甚至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乔郁连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我虽然才死不久,但确实已经身亡了,护士长你要不信就用听诊器听听我的心跳啊,你看它跳不跳。”护士长依言向前倾斜身体,把听诊器放在了乔郁的胸前。寂静,听诊器里没有任何的声音,乔郁的脸色也因为心跳停止而变得越来越苍白,甚至跟护士长都有一拼了。叮——电梯这个时候来到了负一层,缓缓拉开的电梯门涌进一股寒冷的风,乔郁歪了歪头,提醒对方:“护士长,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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